裴淮之发觉宋倾城的脉搏居然十分的混乱,心脏跳动也漏跳了一拍, 竟然比前离魂症发作时更加的严重,心是这镇魂不离镯效力竟然是降低了不成,回头还要去请教一下师父,其中何原因。。
宋倾城见裴淮之蹙眉,心下同时一惊,“怎么了?”,她问道,
裴淮之将宋倾城的手放在罗汉床的床榻边,“无事,就是身子有些虚而已”。
“哦”
宋倾城低低的应了一声。
因为自金陵大雨连绵的时候,宋倾城便无法安眠,这会子裴淮之回来,她魂魄离体的感觉便少不少, 心慌头晕的感觉的也好了很多。
渐渐地头脑越发的昏沉。
说了一句,“谢谢”。
裴淮之本不喜她客气,但是见罗汉床上宋倾城实在是精神不济,只是说了一句,睡吧!
闻言,宋倾城便再也撑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裴淮之坐在一侧,让人把离开金陵这些时日,堆积的公文,都搬到这里来。
就这昏黄的灯光,一本一本的仔细处理。
宋倾城一觉睡到翌日的晌午,醒来时,以为裴淮之已经离开,但视线尽头,裴淮之正坐在长条案桌上处理公文。
因为外边已经是阴雨连绵,所以室内所有窗子也都严丝合缝的关好,玄色的帘子也都挂的严严实实。
裴淮之听见动静,抬头看去,见宋倾城睡眼惺忪,脸色倒是恢复了血色。
他起身,又给宋倾城把了一次脉搏,这次倒是平稳了许多。
“下来,走走!”
裴淮之说道,只躺在床上,对身体恢复并不好。
宋倾城虽然感觉好多了,但是身子上却也不怎么舒服,懒懒的不愿起身子,便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夏荷。
裴淮之见宋倾城不愿下床,便直接拿了云丝绣鞋给她穿上,“你不头痛吗”
宋倾城瞧着裴淮之漆黑的眼神,这才回过神来,现在脑子里确实是有些涨胀的发疼,他以为是离魂症的原因,难道是睡多了?
宋倾城哦了一声,轻飘飘的站身子来,这会夏荷正听见宋倾城唤她,推门而入,但是看到眼眼前的一幕,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宋倾城已经不见天日的从屋子里藏四五日的时间,之前是浑身不舒服的,藏在屋子里,也没什么,但是现在还多了,越发感觉是憋得难受,想要出去头透透气。
裴淮之见她小动作不断,扬了扬眉毛说道:“想要出去? ”
只到裴淮之的胸口的人,讶异的抬起巴掌大的小脸,心底想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她的一一举一动了。
宋倾城扯了唇角,“是想出去透透气,但实在是不敢,也不知道这金陵的雨要下多少天呢?”
裴淮之回到,“南方的本就雨水多,自是与北方不同的,等这秋雨停了时候,你便可以动身子回京城,想来等到了京城,京城的秋已过,入冬,少雨,届时要比现在好上很多!”
宋倾城在一旁点点头。
裴淮之见她似是挫败,不由得安慰道,“这四海八荒的总能找到办法。”
话音未落,却是自然的牵起宋倾城的手,大掌直接将宋倾城的手,包裹了起来。
宋倾城有一时的愣住。
裴淮之见状,低低笑了一声,说道:“不是想要出去透透气吗?”
“可以吗?”,宋倾城眨着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问道。
“我离着你近一些,大概是可以的,!”
裴淮之将宋倾城向自己身边拉了拉,一同走出房门,来到抱厦下面,一阵清凌凌的吹来,宋倾城不但没有感觉强烈的魂飞魄散的感觉,虽说那仍旧有感觉,但是却是她能够忍受的,深吸一口气,心中的郁卒之气,还少了很多,终于觉得又活过来一般。
裴淮之见她眉眼放松,便明白应是没什么大的问题。
宋倾城心下高兴,松开裴淮之的手,上前走了几步,想要抬手檐下滴滴答答的水珠,却没想到,一时没留意脚下的被雨水渐湿的台阶,在湿漉漉的木质台阶上直接一个向前滑动,眼看就要栽倒。
裴淮之没想到宋倾城这么不小心,想也没有多想的,伸开胳膊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用了寸劲儿,还没等宋倾城惊呼出声,便将她整个人带入了怀中。
宋倾城惊魂未定,拍了拍胸脯道了一声感谢,站定身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竟然因为这场的亲密的意外有些心虚是,她担心裴淮之误会,转头看了一眼。
她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两人心照不宣。
远处的夏荷和武松松却是捂着嘴巴笑。
书棋则是双手抱胸,倚在连廊下的朱红的柱子上,摇了摇头,星夜兼程,还冒一路的大雨,大人是彻底没救了。
接连几日,雨势终于渐小,宋倾城与裴淮之则是一直共处一室,各自忙着手头上的事,难得两人心平气和,主要是宋倾城心平气和,两人便还切磋一下棋艺。
宋倾城自我觉的,自己的棋艺还是不错的,但还是败北多,胜的次数少,这对她简直是个非常大的打击,甚至怀疑,之前与父亲下棋,她每每都能胜上半个子是父亲故意输给她的。
她不信,便又与裴淮之下了几局,前几次都是铩羽而归,只有最后一次,两人倒是下了个平手。
“裴大人果然心思缜密,甘拜下风!
宋倾城倒有不觉的挫败,反而感觉十分的酣畅淋漓。
“不下了!”
裴淮之一边将分拣这棋盘上的棋子,一边问道。
宋倾城的棋艺不错,几招刁钻的方位,不按常理的路数,倒也让他招架起来十分的吃力,这在前二十年里,可是从未有过的。
宋倾城向前趴了趴身子,手肘撑在案桌上。
“裴大人,你下过五子棋吗?”,宋倾城有心想要扳回几成,这五子棋,下法实在是简单,就算裴淮之心思缜密过人,也是空有一肚子算计,没地方使的。
裴淮之心下了然,面上依旧温润的说道,“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