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华郁闷的摆了摆手，示意不提也罢，但还是说道：“这是一个叫秦风的人写的垃圾卷子，那个人狂妄自大……。”
他讲述完整个过程，又道：“就算能力不够，也要努力到最后时刻吧？他这种人的卷子看了只会更让人生气，我根本没看给扔了。”
高一指点了点头，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不自量力来参加考试的人，若是他的话，他也会给扔了。
等一等。
秦风？
高一指回想起在南海一个小镇遇到的事情，有人以独特的人工呼吸救人，好像就叫秦风。他心里咯噔一下，就从垃圾桶里把卷子捡了回来。
“高老，这人的卷子你还看？”程青华惊讶道。
高一指笑道：“我看看被您说的那个狂妄之徒，卷子到底能够写的多垃圾。”
那个能够想出来人工呼吸理论的年轻人，应该不至于做的很垃圾吧？
不过想要通过考试应该不可能，毕竟他半天就交卷了，时间肯定来不及的，肯定是提前放弃了。
高一指这么想着，将一摞子试卷放在了桌子上，看向第一张。
“哎？”
他眼神一变，开始不断翻看试卷。
程青华就看到，高一指表情不断变化，从轻松到沉重，简直到了务必认真的程度。
能够到达这种程度，无非就是写的特别好，或者是特别不好这两种可能。
“是不是一无是处？”程青华淡淡道。
“嗯嗯嗯……。”高一指机械式的点头。
“是不是没有一个对的。”
“嗯嗯嗯，正确率百分之百。”
什么！高老，您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程青华嘴巴成了o型。
这种人能做百分之百正确吗？就算他有能力，但也要思考吧，也要组织言辞吧，以他答卷的时间也不够吧。
难道他已经到了不用思考的份上？
别扯淡了。
要知道我们当年都是百分之百，但那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奋斗来的。
“高老，你听到本座说话了吗？”程青华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道。
高一指见到程青华恼了，而他刚才沉浸在卷子里，真是没听到说什么，此刻地上卷子，严肃道：“程老，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这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写的太出乎意料了，让你没有听到我刚才的问话。”程青华嘀咕着接过来卷子，心想你没听清楚也不能说百分之百正确吧，看来肯定是被这垃圾中的垃圾给惊呆了，才会乱讲话。
百分百的错误才是真的。
程青华开始看第一张卷子，和刚才的高一指一样，当时眼睛就瞪出来了。
看到第二张的时候，神情凝重起来。
这不可能！
看到第三张的时候，脸色已经铁青。
看到第四张的时候，脸色已经酱紫了。
随着他不断向后翻看其他卷子，脸色逐渐苍白起来。
看完所有卷子后，程青华已经摇摇欲坠，不可思议的自语着，“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全做对了？”
高一指此刻依旧满脸的震惊，“我已经看出有许多题目，是您老故意出的难题，按照常理的话，便是让我来回答，我也会搭错的。”
程老是这里最老牌的丹药大师，他经验丰富，他出的难题，便是高一指这样的丹药大师，也需要仔细辩证，也不敢保证就能做对。
而这些试卷上的答案，思路清晰，说是标准答案也不为过。
“程老，您竟然评断他不通过……。”这时候的高一指平复些许心情后，就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数百年来，都没有答辩这么好的卷子出现过，这可是不世出的天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而程老居然都不看，直接说人家不通过，请问是谁给您老的自信？
“这个……。”程青华满脸发烧，喝多了一样半不出话来。
一直以来，他以本身的操守和高明的医术备受江湖群侠敬仰，可在这一天……。
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谁抽打了一般。
特酿的，那小子才半天就交卷了，说他做完了，还全对，说出去谁信啊？
几百年来丹药天才也有一些，都没有这么快交卷的。
难道这几百年来出现的天才都不如他天才，他是天才中的天才？
特酿的，难道是真的！
程青华本身也是个天才，也是被江湖群侠推崇为百年不得一见。
他不信天下有这种天才中的天才。
于是他拿起试卷又看了起来。
“哇哈哈哈哈……。”忽然程青华拍案而起，把一旁想心事的高一指吓坏了。
“程老，您受打击了？”
“高老，是他受打击了，他错了，他错了一道。”程青华发现新大陆一样亢奋，他就说嘛，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天才的，“并且，是在最关键的药材辨识上错的。”
程青华此刻终于松了口气，脸上也不那么火辣辣的：“高老，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有能力的，看起来应该不比裴绍差，但还到不了天才的地步。“
“他前面的答题部分能拿满分，说明对丹药的理论已经达到了很不错的境界，以后只要好好研究各种药材，总有能够通过的一天！”
说道这里，终于恢复了前辈高人应该有的神情。
“程老，他哪一道题错了？”高一指不禁问道。
程青华淡然一笑，道：“就是蓝心草的辨识上，他说是天蓝麻，根本是完全错误的了。高老弟，看起来你也看走眼了，呵呵呵。”
程青华此刻不无得意，面前的高一指比他还低一辈，但如今在造诣上已经公认是公会第一了。然而今天却是倒在了自己的一道题上，姜还是老的辣吧？
他看到高一指逐渐难堪的模样，心里暗乐，指过去道：“高老弟，草药还在箱子里，你不服气的话，可以再看看。”
高一指立刻走了过去，拿出来了那株蓝心草，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显然在不断的辩证。甚至，他稍后拿来的一本书籍。
程青华摸着胡子，没吭声，心说你现在翻书也来不及了，那蓝心草是我亲自去库房拿的，错不了。
高一指惊呼一声，“不对啊老兄，你搞错了，这是天蓝麻，不是蓝心草。”
“什么！”程青华震惊了，“不可能，我就是要出蓝心草的题，因此拿了蓝心草的！”
高一指看到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心情终于平稳了，“程老，看起来您岁数大了，肯定是拿的时候看错了。”
其实高一指认为程青华那肯定是他自己看走眼了，想要拿蓝心草，却是拿的天蓝麻。
他这么说，是给程青华一个面子。
“不可能！”程青华无法相信，这肯定是高一指不愿意承认看错了才这么说的。
“程老，既如此，您老重新看看前辈们留下来的秘籍吧。”
程青华拿过来书籍，仔细一对照，当时两腿一蹬，就瘫软在了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