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言策马疾驰,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回了靖远王府。
“师父,白芷就拜托您了。”叶秋言将司徒云迎入王府,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一丝焦急。
司徒云捋了捋胡须,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情况紧急,带老夫去看看吧。”
叶秋言快步走在前面,心中忐忑不安。白芷的病,是她心头的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房间里,白芷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叶秋言的心,猛地一揪,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白芷,你一定要坚持住,师父一定会治好你的。”叶秋言握着白芷冰凉的手,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哽咽。
司徒云上前仔细地为白芷诊脉,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样?师父,白芷她……”叶秋言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司徒云没有说话,只是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开始为白芷施针。
一根根银针,精准地刺入白芷的穴位,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叶秋言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司徒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打扰到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司徒云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司徒云收回了最后一根银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师父,白芷她怎么样了?”叶秋言连忙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司徒云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地说道:“情况比老夫想象的还要糟糕,白芷中的是销魂散,这是一种极其霸道的毒药,能慢慢消磨人的意志,最终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销魂散?”叶秋言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她怎么也没想到,白芷中的竟然是这种歹毒的毒药!
“师父,求求您,一定要救救白芷,她还那么年轻,不能就这样毁了。”叶秋言抓住司徒云的手,哀求道,语气中充满了绝望。
司徒云拍了拍叶秋言的手,安慰道:“秋言,你先别着急,老夫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一定会尽力而为。”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叶秋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觉得重生归来,有了依靠的感觉真好。
司徒云开始为白芷配制解药,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
叶秋言静静地守在白芷身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白芷能够平安无事。
与此同时,靖远王府书房内,贺叙棠正在与管志商议对策。
“王爷,贺拓番这次的阴谋,来势汹汹,我们不得不防啊。”管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贺叙棠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未免太小瞧我了。”
“王爷,您打算怎么做?”管志问道。
“贺拓番不是一直想利用民心来对付我吗?那我就让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民心所向。”贺叙棠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贺叙棠开始着手布局,他暗中调动人马,加强城防,同时,他还命人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以稳定民心。
贺拓番的阴谋,并没有逃过贺叙棠的眼睛,他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贺拓番自投罗网。
几天后,贺拓番见贺叙棠的风评越来越好,心中焦急万分,他决定铤而走险,加快计划的实施。
“傅云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贺拓番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王爷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傅云容阴险地笑道,“我已经让刘院士在贺叙棠的书房里,放了一封伪造的通敌文书,只要皇上派人搜查,贺叙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好!做得好!”贺拓番大喜过望,“只要除掉了贺叙棠,这天下,就是我的了!”
第二天早朝,贺拓番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状告贺叙棠通敌叛国,并拿出所谓的“证据”。
皇上大怒,当即下令,派人前往靖远王府彻查此事。
一时间,朝野震动,人心惶惶。
靖远王府,贺叙棠得知消息后,只是淡淡一笑,“终于来了吗?”
“王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管志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贺叙棠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传令下去,王府上下,不得抵抗,一切听候皇上旨意。”
“是,王爷。”管志领命而去。
很快,皇上的御林军就将靖远王府团团包围。
贺叙棠从容不迫地走出王府,面对着黑压压的御林军,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带着一丝嘲讽。
“奉皇上旨意,彻查靖远王府,任何人不得阻拦,违者格杀勿论!”御林军统领大声宣读圣旨。
贺叙棠微微一笑,“本王绝无半点不臣之心,任凭查验。”
御林军在靖远王府内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然而,他们翻遍了整个王府,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贺拓番得知消息后,顿时慌了神,他怎么也没想到,贺叙棠竟然如此沉得住气,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
“不可能,这不可能!”贺拓番喃喃自语道,“他一定是把东西藏起来了,一定是这样!”
贺拓番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他决定孤注一掷,亲自带人前往靖远王府,一定要找到贺叙棠通敌的证据。
靖远王府内,贺拓番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闯入,他那张原本还算俊朗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狰狞和得意。叶秋言站在贺叙棠身侧,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贺拓番,心中冷笑,这人还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了。
“七弟,别来无恙啊。”贺拓番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眼神却像毒蛇一般,在贺叙棠身上扫来扫去,“父皇担心你被奸人蒙蔽,特意命本王前来彻查,你可不要怪罪哥哥才是。”
贺叙棠神色不变,淡淡道:“三哥说笑了,臣弟行得正坐得端,何惧之有?只是……”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贺拓番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三哥带这么多人马前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抄家灭族呢。”
贺拓番脸色一僵,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七弟多虑了,哥哥只是想尽快查清真相,也好还你一个清白嘛。”他说着,大手一挥,“来人,给我仔细搜!书房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叶秋言注意到,贺拓番在说“书房”二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书房的方向。她心中冷笑,看来这贺拓番是认定了那封伪造的通敌文书就藏在书房里了。
“三哥,你这是做什么?”贺叙棠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难道你怀疑本王私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七弟误会了,哥哥只是例行公事罢了。”贺拓番故作镇定地笑了笑,眼神却闪烁不定,“既然七弟问心无愧,就让哥哥的人搜一搜,也省得别人说闲话,你说是不是?”
贺叙棠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让贺拓番心中莫名地一阵发虚。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对着身后的侍卫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搜!”
侍卫们得了命令,立刻四散开来,开始在王府各处搜查。贺拓番走到书房门口,回头对一个侍卫头领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道:“去,给我仔细搜,尤其是书房里,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那侍卫头领会意,带着几个人进了书房。叶秋言注意到,贺拓番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书房的方向,眼中满是贪婪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贺叙棠身败名裂的那一刻。
“三哥似乎对本王的书房很感兴趣啊。”贺叙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嘲讽。
贺拓番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干笑道:“哪里哪里,哥哥只是关心七弟,怕你被人陷害了还不自知。”
贺叙棠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得贺拓番心里直发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书房里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动静。贺拓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了,那个侍卫头领一脸兴奋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封用火漆封好的密函。
“王爷,找到了!找到了!”他快步走到贺拓番面前,将密函呈了上去,“属下在书房的暗格里找到了这个!”
贺拓番一把抢过密函,迫不及待地拆开,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字,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七弟,你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