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瑾笑了笑,温柔回应:“贺公子,我不是京城人士,此次过来京城也不过就是为了给姨母过寿辰。我母亲说了,我自小不经常出门,所以也趁着这个机会出来逛一逛。等姨母寿辰结束后,便要回到我的家乡了。实在不想因为短暂的时间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花若瑾知道贺悠南是世家公子,花若瑾并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总要给他留脸面的。
贺悠南听到这话之后面色一僵,最后立即站起来对着花若瑾行礼:“花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
贺悠南的确觉得花若瑾有些不同,但是好像也没有到惹出事端那个地步吧。
而且,感情这种事情也可以慢慢培养,他也是正经人家的公子,绝对不会做出下三烂的事情来。
花若瑾莞尔一笑,也连忙起身回礼:“贺公子没有别的意思就好,上次你帮我拿回钱袋子,我对你也是非常感激的。如果贺公子不嫌弃的话,我们以后也可以做朋友。”
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对她都有恩情,花若瑾也不想把事情办得太难看。
更何况,这个男人自己榴莲花丛染上了病,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她身为一个外人更是管不着。
听到做朋友三个字,贺悠南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笑容:“花小姐温柔娴静与我见过的女子不同,能和你这样的女孩子做朋友是贺某的荣幸!”
贺悠南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古文诗集,递了过去,“听姑娘说喜欢古诗文,所以我特地买了一本书送给姑娘,还请姑娘笑纳。”
花若瑾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本书,有些迟疑。
想起这个男人染上的病,心中又有些膈应。
真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不过看着男人那一脸希冀的模样,花若瑾还是拿出手帕放在了手上:“还请公子放在手帕上,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贺悠南虽然觉得花若瑾避嫌有些刻意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江南水乡出来的柔弱女子,有这样的动作也不为过。
而且,这也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礼数,懂得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这样的好女子,京城当真是没有了。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动作,让贺悠南对花若瑾的喜欢又深了几分。
如果将来能把这么一个温柔娴静体贴的女人娶回家,他一定会好好疼爱。
他的父母也一定会像疼爱自己亲生女儿一样。
他们贺家有三个兄弟母亲并没有生出一个妹妹来,这也是母亲心中的遗憾。
曾经多少次看见别人家的女儿母亲都心生羡慕,如果把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娶回家,母亲肯定会更加疼爱的。
花若瑾将那本书用帕子包好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又把茶放在贺悠南面前:“多谢贺公子赠送的书籍,也请你尝一尝我在家乡带的梨花茶。”
贺悠南看着花落姐那温柔的动作,想也没想,便将那茶一饮而尽。
入口后,梨花的清香和龙井的搭配相得益彰,清甜细腻,唇齿留香。
好茶,果然是好茶。
“此茶味道清香,不似京城中的茶味道淳厚。贺公子可还喝得惯吗?”花若瑾询问。
“说实话,我这个人并不喜欢喝茶。但是今日品尝了姑娘的清甜茶后,想必以后会经常想起了。只可惜姑娘日后会离开京城,想要在喝这么清甜的茶也喝不到了。”
贺悠南一边感叹一边惋惜,他其实并不是在感叹喝不到茶,而是在感慨以后见不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了。
花若瑾掩嘴一笑:“贺公子真会开玩笑,想必从前也哄了很多小姑娘呢!”
然后就拿起茶壶,又给贺悠南倒了一杯。
花若瑾虽然五一说起,但是贺悠南却紧张起来,连忙解释:“那些都不是真的,我以前虽然和喜欢过别人家的姑娘,但是那些人都是目的不纯,我也是被骗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
他之前的确做过很多荒唐事,但是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光被骗了。
这两年他也没有在和别的女人接触了!
看着贺悠南着急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花若瑾忍不住笑了出来:“贺公子不必和我解释,其实要珍重自己的身子就好。”
“我很珍惜,我从小到大就生过一场大病。”贺悠南只记得小的时候不慎落水,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抢救不过来。
不过还好当时有个神医救治,他才能起死回生!
只是,贺悠南这句话再次让花若瑾误会,忙声安慰,“其实那种病也不是没有治疗的办法,我相信贺公子一定会痊愈的。”
“多谢花小姐关心,我一定会……嗯?我的什么病了需要痊愈?”
贺悠南本是顺着花若瑾的话往下说,谁知道突然间说他的病会痊愈。
可是他生病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贺公子,我知道您有难言之隐,但是您放心,我不会胡乱说的。其实这里花茶也有清热解毒的功效,等我日后回了江南,定会差人给你送过一些来。”
花若瑾不仅没有笑话贺悠南,反而还不忘恩情地给他送茶。
如果换做平常,贺悠南一定会感激,但是现在他只想问清楚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了。
“贺公子,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会保密的,您千万不要激动。”花若瑾吓得也站了起来,生怕这个男人生气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着花若瑾的动作,贺悠南就算再傻也明白了什么。
随后,贺悠南脸色铁青的看着花若瑾询问:“是不是白清浅那个女人和你说了什么!”
“贺公子,你……”花若瑾欲言又止,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触及到了这个男人的隐私,所以才生气了。
喜鹊见到事情不对劲,连忙来到了自家小姐身边,眼神警告:“贺公子,请你自重,得了那种病就不要总是出来找别人的麻烦。万一被传染了,我们家小姐还活不活了。是你自己及生活不检点,现在生气有什么用。”
传染病,不检点?
难怪这几天花若瑾一直不见他,原来是白清浅和她说了这种话。
贺悠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白清浅,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