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卜叫我来送信~我把景元转一转~”
“蒙住他的眼,偷溜进酒库~兄弟的好酒随便喝~”
“…你当着我的面,唱歌要撬我的酒库,真的好吗?”
景元终于还是放下了笔墨,一头黑线地瞪向了他的便宜兄弟。
这丫的…
一过来,就想着搞他的存货!
“你不是讲自己为爱戒酒了嘛!”
“我…我…”屿琛脸色一僵,身形毫不顾忌形象地瘫在景元的卧榻上,睁着无辜的眼睛瞅着他道:“我媳妇同意我稍微尝那么一点点的…”
“哼…太卜就宠着你吧。”
景元摇了摇头,快速批阅完面前的公文,将其递给了侯立在身前眼观鼻鼻观心的下属。
接着,他又拿起了那叠屿琛送来的文件,扫了一眼,眉头紧蹙。
所以…这些屁大的事,太卜司不都自己解决了嘛,虽说原则上是需要给他过目一下的…
只不过…
拜托,他可是罗浮将军啊!回家还得陪媳妇带娃,这种小事,各司自治就好了嘛…
景元又瞅了眼靠在卧榻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一脸痴呆样的屿琛,又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你是又惹太卜生气,被赶出来的?”
“呸!我和符玄好得很!今天只不过是…”屿琛顿了顿,耷拉下了脑袋,有点低沉道:“今天和青雀还有星璇开女子聊天会。
我一直腻在她旁边,不是很好。”
“这样…”景元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又说:“那就,和我一起吃个饭再回去?”
“唉…只能这样了。”
“叹什么气?!兄弟我就这么不堪吗?和我吃饭,需要如此唉声叹气,让你难受?”
景元忍不住猛瞅向他,有点被气乐了。
屿琛吭哧了几声,没回话,而是翻身下床走到他身旁,随手撑着他的肩膀,靠了过去。
“中午吃什么?将军大人应该不会吝啬吧?”
“呵…回回都是我请,剑圣先生不偶尔也表示表示吗?羊毛一直薅,可是会把羊给薅秃的。”
“将军大人财力雄厚嘛…我还要攒钱养孩子的。”
“…”
景元忽然顿了一下,眯着眼睛,扭头看向了吊儿郎当的剑圣先生,说:“你什么时候和太卜真整个娃出来,我给包个一百万巡镝的贺喜红包。”
“…不是,你对我生娃的执念为什么这么深?”屿琛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
景元老神在在地又抿了口茶水,淡淡瞥了他一眼,“罗浮老龄化问题严重,正需要咱们的剑圣和太卜这对恩爱夫妻,做个表率啊。”
“你自己怎么不和那冰坨子生个娃?将军的号召力,想必比我和符玄加起来还大吧?”
“…我…她身子骨弱,不好生。”
“6。”
屿琛气笑,前任剑首的身子骨弱?
拜托,真当他不知道,那娘们一只手都能把你的好徒弟当成娃娃吊起来打吗?
他可是没少看见星璇私底下偷偷和符玄发消息抱怨,常看到自家小剑客身上青紫一块一块的,心疼的不得了。
奈何,彦卿乐得挨揍,她压根劝不住。
“爱谁生谁生去,反正我不生…起码三百年内不可能生!
而且,仙舟人多难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孩子是我想有就有的吗?
媳妇愿意,媳妇乐意,那才行。”
“唉…三百年…唉…”
景元摇了摇头,又喝了口茶,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旋即背着手缓步晃了出去。
“走吧,吃饭…到酒库拿两坛酒。
你个妻奴,天天就知道和老婆腻歪在一起。想找你出来喝点,每回都装没看见…
真不怕寒了兄弟的心吗?”
屿琛嘴角一挑,三两步就同他并肩,接着毫不客气地伸手掏向了景元胸口,狠狠地摸了一把。
“嚯~我还以为将军大人的心,早在每夜和冰坨子蛄蛹的时候被冻冷了。
没想到居然还是热乎的~”
“喂!你胡扯什么,注意点影响!”景元脸皮一抽,一抹赤红迅速从耳根蔓延了上来。
好在四周并没有什么人,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员工,也是绝对忠心的“聋人”。
屿琛有些玩味地瞧着这一脸慌张的家伙,乐道:“怎么?你敢做不敢当啊?堂堂神策将军,竟是如此可笑之人?”
“哼!”景元瞪了他一眼,低声道:“这是我承认不承认的问题么?
她身份这么敏感,十王司不再追究,已经是面子给到了极点。
若是,堂而皇之的大肆宣扬。那岂不成了我这将军,公然为了一己之私,无视轻蔑仙舟律法了?”
“行行行,我的问题,我的问题,吃饭去,莫生气,大不了今天我请嘛,媳妇可是给了不少零花钱的。”
屿琛也不是真的满嘴胡话,不懂分寸,抬起胳膊,和将军勾肩搭背地就朝外边走去。
景元轻哼了一声,板着个脸,抬脚朝着另一处走去。
“先去接个白露,师父这几天忙活着操练彦卿,估摸着是没空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