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女儿这个话题，调侃着聊了过去。
喝过一场酒，拂容和沈璃在附近的安静处，再畅聊。
“想当年，闹那么一出，也是误以为行止神君真的弃你而去。你是不知道，现在我虽贵为帝君，你家神君回回见我，都浇我满身的酸味。”
拂容如今谈及，只有笑意。
“碧苍王，你就没发觉？他那身见谁都泼的醋味？”
沈璃：“有吗？”
她笑，她觉得他挺乖。
如今的行止，不是天下第一乖？
“哈哈，你真看不出来？”
这一件事拂容与行止私下早也已聊过。
行止当时没好脸，转眼见到沈璃，便是与拂容笑如兄弟。
此事再提一嘴，便当是忘怀了。
沈璃：“行了，说正事吧，你这帝君也没那般闲。”
沈璃自也不是丝毫不知道那人，见来到了空旷处，打开了正题。
自拂容登上仙界帝君之位，过于年轻的帝君，刚上位的争议在仙灵两界自也不小。
但拂容的“风雅之治”，看似闲淡理政，久而久之天庭风气竟还真的越发积极。
又加上老天君和灵尊的忘年恋，强势公开，两人鼓起勇气当众牵手。
至今还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仙灵几乎真正成了一家，拂容赶上了好时候，逐渐就也获得更多瞻仰。
拂容露出正经笑声，“还好，还好，那就说正事吧，这正事还真得避开这个醋坛子。”
他忽然挥手，“人我给你偷摸带来了，碧苍王要是被抓包，可不能扯上我。”
两人如今比亲兄弟更熟络，沈璃，“知道。”
回了一句，沈璃就看向了前方。
拂容笑着让开。
只看空地上，忽然出现另一个男人。
墨方。
两人在一片流光之中见面。
混古造就容纳一切混乱，墨方的一缕执念，便进了子墨身体。
本该一同被摧毁，却坚持着带到了沈璃面前。
“王爷。”
墨方唤了她一声。
已经恢复子墨的脸，可这语气，沈璃便听了出来。
“墨方，真是你。”
墨方就那么望着她，许久，“王爷。”
竟又唤了她一声。
沈璃只片刻桎梏，开口，“墨方，你我都知这是最后一次见面，还有什么疑惑，你便说吧。”
前尘往事在此时都像大梦一场，沈璃犹记得那份堕胎药的恨意，但此刻眼中只有一个可悲的影子。
墨方紧看她，说话，“如果幼年时，我不曾欺你，年少时，不曾骗你瞒你，没有选择符生，与你走同一条路。”
“王爷，你是否，会选我一次？”
这便是墨方的执念，死都放不下。
沈璃叹了口气，“你连一缕执念，都再那么做，你又怎么会做不一样的选择？”
“你那样做，就还是想我与你的不可能，是行止造成。是凭什么后来者居上？是想抹掉一切，得到一个我会珍惜你的答案。”
沈璃语气渐渐凌冽。
墨方神色兼痛，“王爷，你还是那么聪明，一眼看透我。”
“我在你的面前，始终是一个小丑。”
沈璃便打断了他的话，“墨方。”
“没有那样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