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善变这个时候，才体现沈璃这里。
不是她想惯行止，是这子墨也确实没用，只会给添堵。
是有点后悔带出了灵界。
子墨咳嗽了好一阵，口里混着血，叫了一声，“王爷。”
沈璃一听，有点条件反射，“别了，你可别哭哭啼啼了，我真是哄不了别人。”
还顶着这么张脸。
子墨就不哭了，可啜泣着忽然露出了点愧疚，“王爷，我就是想说，这次…这次倒不是神君的错误。”
沈璃顿住，“那怎的，你自个犯贱？非要去搅混水，送人头？”
子墨第一次心虚低头，“是神君他把我带到这，跟在他身边，说我丢了的话，你会不高兴，所以把我带在身边。”
“你说什么？”
沈璃立刻想到了，刚才对行止一顿输出的自信。
结果，是她盲目了？？
子墨不敢对沈璃撒谎，如实继续，“可行止神君，确实也说，我连给王爷提鞋都不配。我有点冲动，就想着证明下自己。”
“神君就说，随我。”
子墨越说越轻，不知是否沈璃错觉，她忽然就觉得子墨的眼神，有一刻并不是子墨。那种争强好胜的力量，反倒和这张脸有点类似。
也许是心惊了一下，沈璃往后退了点，引得子墨自责的抿唇。
只是看错了，不可能。
沈璃脸火辣辣的，想着刚才对行止的言行。
“子墨，你一个书生你证明个屁啊。”
真是给行止提鞋，都差距大了。
也难怪，行止一个字都不和她说了。
子墨也有些难以置信，“王爷，不是您说，必要跟他和离吗？”
沈璃咳了下，“一个火妖内丹都弄了那么久，两个人和离，哪有那么快的。”
她念动心法，给子墨愈合了些伤口，“算了，先送你回三百年后，你这细胳膊细腿，再耗下去真回不了灵界了。”
“估摸着也很快回去了，拖不得。”
有这个盒子在手，就是出口。
子墨不敢信，沈璃明明夸他很有用的，有点急了说，“王爷，你明明说，不喜欢了的…”
可身体已经被一道力量硬开，子墨急的话都没说完，就被迫送离了结界。
沈璃根本没在意子墨何意，而是居然在想，怎么和行止好好说道下这事？
哄一百个子墨也没一个行止烦的。
沈璃收了盒子，看着空了的酒壶，感觉难度更大。
一边走路一边想。
袖子里有个散发着香气的东西钻出来，攀住沈璃的手，是醒来的小荷。
沈璃就对小荷问，“小荷，你也算是有和，咳，有被男人追的经验。我多嘴问下，这个清夜看上去也高冷的很，平时都是怎么哄你的？”
沈璃本是想到小荷为妖那一世，算是个恋爱脑，转口变成了小荷被追。
小荷亲近沈璃，见沈璃真把她带离了清夜的“魔掌”，连听沈璃说这两个字都不觉得刺耳。
“好姐姐，清夜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你千万别被他这张脸给欺骗了。”
沈璃听了就想笑，小荷已忘了对清夜痴情到甘愿付出生命的她自己，没有了记忆的人不知道自己说的，与曾经的自己有多大的反差。
谁又能想到，这个世界能多颠，在哪一天自己被自己打了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