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殴的围栏之内,还有大量的老虎,野豹,撕咬败下的士兵。子墨在里面,如同蝼蚁。用微末灵力奔跑,衣服刨出了好几个血口。
行止这是,公报私仇!
行止也看到了闯入结界的沈璃,他先动了下唇,“沈…”
似是想唤她,在看到沈璃失望的脸色时,那一丝触动消弭了下去。
昨夜的迷乱历历在目,真见了面,还有唇齿相扣时的“砰砰”感觉。
可沈璃现在觉得要说的话,比什么都要紧,她道,“行止,都是活了万岁的老神仙了,你怎么就那么幼稚?”
她不用学,此时就是一副师者态度,“子墨是我从灵界带出来的人,你知道我费了多少的劲,让我灵界百姓获得一点幸福感。就算一个小小的子墨,他也不是无人问津的,你知道这份重要性吗?”
她直接拿了行止的杯子,宛若行止是最欠管教的一个学生,再不管,她这老师就要无颜见人。
行止今日饮的是酒,非茶,本便饮的不畅。
看到来人才亮的桃花凤眸,瞬间黯淡低迷,很淡道,“沈璃,昨夜是我冒犯了你。”
他又拿了一个酒杯,烈酒的气味冲鼻,“但你也不必在那般之后,见了面就来兴师问罪。”
他似是烦躁的很,语气带了些轻嘲,“我对你口里的人没有兴趣,更不在意他们的愚蠢是不是与我有关系。”
上古神的头衔虽伴随一生,但如今他散仙一枚,从前便最桀骜不驯,现在更是不屑一顾。
只是这不隐忍,又似最隐忍。
沈璃又出现那种牛头马嘴的感觉,要炸,可她忍住,“行止,这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我既嫁给你,就不会随便看上一个和你大相径庭的男人,你到底懂不懂这个道理?”
听了清夜的话,又见了行止离开她时,差点赴死。虽,还有诸多谜团。
沈璃气解不少,既解了不少,她便不是要憋着的人。
行止的眸色因沈璃这态度,唯有些讶色,可随即就看见了沈璃不时瞟着猎场的眼神。
行止笑的冷,“可你也还是巴不得和离,即便觉得我还能让你有点身体上的感觉,一眼看到新欢受罪,就认为一定是我做的,是吗沈璃?”
若不是,怎么会第一时间,就又操心的是别人?
他就坐在这,而她第一句,又是子墨。
这猎场死伤无数,男人无数,可偏偏沈璃就能一眼认出,那是属于墨方的脸。
那个与沈璃,先他之前,青梅竹马的墨方。
沈璃顺下的毛,一下又被捋出不少,“行止,你什么时候这么能猜会想了?”
行止的口吻就更淡了些,“也许,是看你一次次维护你的男人们开始吧。”
沈璃:。。。
又气又笑,切身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心眼比针眼还小的男人。
沈璃牙痒痒,“你要这么说,也没错。”
见人没有半点悔过,出手补救的意,沈璃只能亲自管,“行止,这回你就是做错了,令我失望了。”
“这账,以后再和你慢慢算。”
行止没有一点表情,看着沈璃投了道光芒,救下猎场上已经累昏厥过去的子墨。
沈璃确认人还有气息,倒也没亲自过去,只是回头又埋怨瞅了眼,闲云野鹤的行止。
吃飞醋也不是这般,她都还没对那个芦雀儿整蛊报复。
却见行止竟挪开了眼,心情似乎更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