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这意气用事的话,便被正主听见。
明明,她后面也说了别的,“行止,是你在我肚子里种下他的…你也都可以为了别人,不管了?”
“行止,你让我好气。”
“我或许再给你一次道歉的机会,真的不能多了。因为,因为…”
她只和他好过。
可显然,行止大概听到嫁他人那句,便没有再听。
那句爱他,沈璃也大概到底没好意思在子墨几人面前说出来。
……
包括那句宝宝的话题,子墨也刚好喝断片。
只是沈璃并不知,自己与子墨的兄弟豪情。落在另一个人眼里,就变成与错认的“旧爱”墨方,依依相惜的大乌龙。
沈璃只好说,“我喜欢他,你就要这么对我?行止,你是这个意思吗?”
高低还是问个清楚。
这种感觉就像是追精彩的话本,必须得知下文。
行止本来脸色阴沉,被问的眉毛紧皱,他似答非答,“我,不知道。”
与沈璃奇怪的感觉一样。
行止又何不郁闷?
自己的妻子,与情夫醉酒,还回忆另一个旧爱?
回忆那两人恨不得喝一杯酒的样子,现在想起…都还是满腔的无名之火。
他上古神的帽子,都要绿成参天大树了。
行止顿时便抓起她的手腕,“沈璃,现在是谁问谁?”
反倒沈璃,听着那句不知道,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
只是笑的太淡了,都不知是否是高兴,还是自嘲的笑。
“自然是我问你行止,我只问再一遍,行止,我的朋友们呢?”
行止的眸光比她更坚韧,“先回答我的问题。”
沈璃被问的心烦意乱,随便道,“对!行止,我就是喜欢别人,我和无数的人都可以眉来眼去,行了吗?”
肢体碰触间,沈璃的内力忽然上升,她一下甩开了行止的手,“够了吗?”
这异样,让沈璃又想起了子墨的“圆房谈”,心中羞愤滚动。
便是成废人了。
她也不让行止以为,那本神书所说,她会渴求他。
他也不可能,再碰她了吧?
男人的眸光在上一句话里,一点点似再也不会化开的沉若寒冰。
可又绝处逢生,极尽看透,冰渣似地蹦出下一句给沈璃,“撒谎还挺顺口的。”
他又不是傻子,他忽而放开沈璃拍拍手,“在你说实话前,就让你那几位朋友,在别的池子里替你多泡会化梦水,或许能让你的脑子也能清醒些。”
在沈璃吃惊的眼神下,他甚至说,“总跟这样的朋友待在一起,一个比一个蠢,难怪嫁给我,也没学几分聪明。”
混不吝般地淡笑,出自这位上古神身上,恩威并施,又腹冷极致。
让人的怒气一下窜的老高,又对着这种带着混和贵气的俊脸,发不出一丁点。
一脸,你沈璃又能奈何?
他是她的夫君,亦是斩妖斩神都可的第一人。
沈璃几乎都被气笑了,“行止,你简直是把无耻两个字吃进了肚子里,你怎么不改名?”
化梦水,那并不是释放梦境的意思。而是一种让人进入真实所想梦境,梦里不说实话就将人永远困在结界中的说法,可以说十分恶毒。
可不知道为何,行止没有给沈璃使用?
沈璃最在意义气,行止又刚好卡住她的要点。沈璃在这水汽氤氲的地方,与他的呼吸单独交织,火热感不停上升,令人难堪又气愤。
不可理喻。
当这点就能拿捏她,沈璃说着就划开门前的一处屏风,直接变成一团红色气焰冲了出去。
行止挑不出一点缺点的五官,倒映在变出的茶杯里,茶汤的色泽是有名的君山银针。
淡雅,炙烈。
每次都可以平复,隐藏他当下的,喉头轻轻滚动的动作。
头发湿了的沈璃…比想的还好看些。
他悠闲坐紫檀木椅子上,就像是在天外天修行极其枯燥的那些日子。
从来,都是他掌握着主权,逗弄那些灵兽和仙人急的团团转。
可万万想不到,沈璃这个例外,说飞就飞了出去。
行止嘴里一口茶水差点凝冰,瞧着沈璃出去的方向,眸光突然一阵严厉,“沈璃。”
“别出去!”
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