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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叔!可是小岳他醒来了?”
“不错!驸马爷!快来!”
季安赶忙走进房内,但见章岳艰难坐起。
“恩恩人?”
“醒来了?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快躺下,你如今伤势未好,莫要起身!”
章岳眼含热泪,“是!多谢恩人!”
“以后便莫要叫我恩人了,你我年岁所差不多,就叫我大哥罢!”
章岳听到这话,激动地又要起身,“这如何使得?章岳身份低微,怎么可以如此逾越?”
伸手将章岳按了回去,季安便是不容拒绝地说道:“行了行了!”
“就如此说好了,别起身!待会好不容易缝好的伤口又要开裂!”
章岳只得点头。
“小岳!”
“如今驸马爷在此,你快说说,到底是何人将你打成这样?”
钟山眉眼慈祥地看着章岳,语气严肃,“你且放心!为师和驸马爷必然为你讨回一口气来!”
“师傅!我我不是说了么?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回城的时候摔了一跤!”
“没没有人打我!”
“什么?没有人?莫要说笑!”
季安皱着眉头,“那人这次对你下如此狠手,不但是欺负你!更是不把本驸马放在眼里!”
“你直接说来!父皇对我多有恩宠,这长安城还没有什么人,可以如此欺压于本驸马!”
钟山听到这话也是点头,季安说的没错!
自从那天,章岳被季安当众带回了公主府,明眼人一看便知晓,是将他收入手下了!
如今那对章岳出手之人分明就是不把季安放在眼里,这是在踩他的脸!
若是不做出点反应,外人还会说他们楚月公主的驸马爷是个软弱能欺的!
季安看着章岳默然不语,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当即便是起身,“可是那镇南王府的人?”
章岳震惊地看向季安,“恩人”
“嗯?你叫我什么?”
“大哥!”
“您您是如何知晓?”
听到章岳的话,钟山也吃了一惊,“对啊!驸马爷是如何知晓?”
“哼!我与那镇南王世子李烨,早就颇有仇怨。”
“想来当初,在玄武大街上,因为小岳一事,拂了他的面子,隔了几天无事发生,还以为这件事就此揭过!”
“没想到,那李烨是个小心肠的!过了几天还记得!”
“今天逮到小岳出府,竟然派人把他给打成这样!”
听季安如此说着,钟山也是想了起来,“好呀!原来是那个纨绔!”
“好好好!今晚月黑风高,老头子我这便好生准备一番,去那镇南王府瞧瞧!”
钟山说着说着,便是要返回去取出自己许久未穿的紧身夜行衣。
“师傅!且慢!”
章岳顾不得胸口疼痛,当即便是喊住眼含杀气的钟山。
“据徒儿探所知,镇南王府警戒森严,不但有诸多能组成围杀战阵的铁血老兵,还有许多武道高手!”
“万不可为了徒儿亲身犯险!”
听到这话,钟山紧攥着拳头,若是章岳所言属实,他现在这五品圆满的武道修为还是不够看!
恨不得赶快突破到四品,届时自己兴许便不用如此顾虑!
听见章岳这番话语,季安却是眯起了眼睛,表情严肃,“小岳!你是如何知晓?”
“这这?”
钟山也是疑惑。
是啊!章岳此前只不过是一介平民,就算是入了楚月公主府,这几天也一直都在习武!
今天才好不容易出去一趟!
他怎么就这么清楚那镇南王府的情况?
如此想到,钟山也是不由得问道:“对啊!小岳!
那镇南王府的情况,你是如何知晓的如此之多?”
“我我!”
章岳被二者问到了。
看着两人的探究的眼神,也是咬了咬牙,“我!我今天出去祭拜完母亲,便是去打探了那混蛋的府上情况!”
“本以为我如今武道入品,便是被发现也可以走脱。”
“没想到混进去没多久,便是被人一把抓住,痛揍一顿后把我丢出府外,幸好我武道入了品,这才让我侥幸回来!”
“原来如此!好啊!”
“好啊!章岳!你怎么如此大胆?”
钟山指着章岳,满脸不可置信!
他没想到,竟然不是镇南王府的人特意寻他!
而是自己的好徒儿自己先闯别人府上!
“师傅!我我只是想”
章岳还没说完便是被钟山打断,“想干嘛?想报镇南王世子对你的杀母之仇?”
章岳咬牙,“是!”
“才只武道十二品!竟敢孤身闯入镇南王府?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胆大,还是说你愚蠢!”
钟山恨铁不成钢,还想说些什么,便是被季安伸手打断。
“钟叔!别说了!”
“小岳想为母报仇是好事!”
“如今已经这样了!说再多有有何用?小岳毕竟是我的人,被这镇南王府的人打了,倒不如想想,如何反将那李烨一军!”
此言一出,两人人俱是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苦思的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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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次是小岳过于莽撞,只身闯府才被打,但也是那李烨当街杀人在先!”
季安沉吟片刻,“我曾经当街说过,要禀给京兆尹赵框,但这几天都是忘记了!
明日我便上朝,当着衮衮诸公,陛下亲面,状告那李烨!”
“钟叔!你明早再去寻些当初在玄武大街上,亲眼见到那李烨持刀杀人一幕的路人来作证!”
“届时那李烨必然会被传唤上庭,他手足无措下,必然会损失惨重!”
季安说着,两眼微眯,颇给人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不说断他“左右”一臂,就是让他关上几月禁闭也是好的!”
钟山点点头,这般,他倒是非常认可,稳重非常,占据大义,肯定可以建功!
不像自己徒儿,冒冒失失地,才十二品就敢闯别人府邸?
如此想到,又是瞥了一眼章岳,想着日后待其恢复完全,便要加大力度地教他习武!
“好!就依驸马爷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