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消费消费。”
叶宽听着林轩的话,握紧了拳头。
他就是接到三皇子的命令来这里啊,咋还跟进了贼窟一样!
叶宽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没有按照林轩说的去做,大概率会像那个管家一样,直接被林枫剁了!
“你!你最好说到做到!”
叶宽暗骂一声,从怀中掏出银两,熟练的往楼上走去。
显然平时也没少来。
只能委屈吃下这个亏了!
“谁让你进去潇洒了?”
林轩摆了摆手,叶宽顿时被掳了下来。
“老子是养你交钱!”
叶宽直接傻了,说话支支吾吾。
“你,我什么都不干,还要给钱,你们这是明抢啊!”
“那我只能替天行道,将你扭送官府了,到时候,全京城都知道有这么个人……哼哼!”
叶宽心头一紧。
这个人没准真做得出来,银两是小,名节为大。
一旦名声不好,日后入仕要困难的多!
他咬牙,将怀中的银两一把拍在桌子上!
“我钱都在这了,你可不能反悔!”
说罢,便急匆匆的向门外跑去,二虎子想要阻拦,却被林轩拦住。
“没必要了,反正有把柄在我们这里了,这些银两还有腰牌就是证据。”
“可腰牌是三皇子殿下的啊……”
二虎子不解道。
有证据有什么用,他们林家势力再大,还能大的过皇权?
“说你傻你还不认。”
林轩没好气一笑。
“三皇子殿下怎么可能承认这青楼是他的资产呢?又怎么可能让人知道他是万悦楼背后的人?”
“最关键的,尊贵皇子殿下怎么可能到所谓的青楼来呢?”
“……原来如此!”
二虎子逐渐明白过来。
心中不禁对林轩更为敬佩。
能想通这么多关窍,甚至连三皇子都吃了瘪,乃至于一分不花就拿下了京城最大的聚宝盆!
简直是奇迹!
“别在心中夸你的少爷了,这些日子,一定看好,随时派人过来懂么?”
林轩面色正经。
“三皇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恐怕近日还要有动作,无论如何,进了我肚子里的东西,绝不会再吐出去!”
“是!”
……
时间转瞬已然到了傍晚。
林轩惬意的坐在楼中,身旁数女环绕,身下还有女人捶腿。
简直不要太快活。
“明日正常开门吧,不错,都不错。”
“行了,聂云竹,扶我回房,你们不用跟着了。”
林轩淡淡道,心中有些遗憾。
倒不是因为这群姑娘,若是他想,随时都能睡。
问题在于,他现在虽然名义上掌控了整个万悦楼,可关于往日的各种信息情报渠道,一个他也没找到。
说这么大个青楼,没有打探情报的方法,他是绝对不信的。
只能是这些人,还没有真正归心。
尤其是那袁梦,恐怕心里还认为这万悦楼最后会回到三皇子殿下的手中,听调不听宣。
哼,哪有那么多好事?
林轩面色一狠,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辣手摧花了!
这万悦楼,算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绝不会让出去!
而他现在,唯一能勉强相信的,除了二虎子,便是这半个聂云竹了。
一来是他早就为她赎身,她还见过爷爷林山,有问题的话,爷爷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二来,这女人贵啊,整整十万两,什么女人值这个价格?
“行了,二虎子,你派人守在门外,不要让人打扰我。”
“是。”
二虎字退下,贴心的关上了门。
他已经没有那么失望了。
房内。
“小竹子,给我捏捏肩旁。”
林轩翘着腿,身体靠在软垫上,闭着眼等着伺候。
“林公子,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已经给你按了一天了!”
聂云竹强压着怒火。
“一天很多么?”
“快点,待会再去泡两壶清茶。”
林轩催促道。
聂云竹也只能乖乖照做。
一壶龙井清茶,林轩为自己倒了一杯,示意道。
“你想喝就喝吧,也算是累一天了,你的十万两债务少了一千两。”
“切,小气。”
聂云竹拿起杯子,一饮而下。
真若是林轩一天减少一万两, 她倒也过意不去。
这样最好。
可才喝下,她忽觉不对,美眸霎时间红润无比。
“……怎么回事?”
娇躯燥热无比!
林轩更是好不到哪去,面色阴沉至极。
这是*药!
聂云竹怎么可能自己给自己下药,还是这种药?
这分明是,有人在提醒他林轩。
他能在你严防死守的情况下下*药,下次也能下毒药,随时要走他的命!
“好好好!”
林轩连道三声,也终于支撑不住,对上了另一双灼热眼眸!
……
翌日,清晨。
大好春光一片,只是有些聒噪。
“淫贼,我杀了你!”
林轩听到耳边传来怒喝声,陡然惊醒。
只见床边站着一个衣裳凌乱的女人,她双手举过头顶,手中拿着一把剪刀,正狠狠向他劈下来。
女人手中的剪刀堪堪从他双腿间落下,砰地一声穿透床板。
我擦……
这一下要是扎扎实了,不死也得变太监。
林轩咽了咽口水,看向正拼命拔剪刀的女孩:“那个,聂姑娘,咱们有事好好说行不?毕竟这事,我其实也是受害者,对吧?”
“你……无耻!你也有脸自称受害者?”
聂云竹紧咬着薄唇,脸颊上还有清晰的泪痕:“那……那是我的第一次……”
此刻床上凌乱不堪。
雪白的床单上,一朵盛开的血花尤其醒目。
好像我不是似的。
林轩一时间无奈了,也懒得解释,反正这女人也是他赎的。
大不了,免她五万两银子!
林轩一个脑袋两个大,正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少爷,少爷!快跑,有人向王爷告状!”
“王爷提棍杀过来了!”
王爷……林山?
我操!
林轩吓得立马跳了起来,赶紧捡起衣服往身上披。
林轩可是知道,自己这爷爷脾气爆炸得一批,最见不得他这副纨绔模样。
尤其是在他跟户部尚书大女儿吴悦成婚后,靠山王更是禁止他出没青楼。
无论他目的是什么,哪怕是正经收集情报发展自己的势力,老头也绝不允许!
林轩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厚着脸皮恳求道:“不过现在得请你帮我个忙,待会儿我爷爷来了,你帮我打个配合,就说我是来……”
林轩眼睛一亮,道:“有了!你就跟我爷爷说,我是来这找你学音律,探讨诗词文章的,如何?”
学音律?
探讨诗词文章?
聂云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擦去眼泪,毫不掩饰地讥讽道:
“就你?不觉得可笑吗?一个名满京城的纨绔废物,居然用探讨音律诗词来做借口,你觉得谁会信?”
她懒得装了,也懒得去理他!
什么垂肩捏腿还债,分明就是馋她的身子!
“茶是你倒的,回头在跟你算账!”林轩急忙道,“反正你就这么说,至于事后如何那是少爷我的事!”
刚说完,门砰的被人一脚踹开!
“林轩,给老子滚出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手提棍棒,双目如虎,气势汹汹地杀了进来。
我擦,真不愧是大乾第一猛将啊!
这该死的压迫感!
“来了来了!”
林轩胡乱系起裤子,躲在聂云竹身后,推着聂云竹上前:“嘿嘿……爷爷,什么大风把您给刮来了?”
“你还真把人给……林轩!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给陛下和户部尚书一个交代!”
靠山王林山暴跳如雷,举起胳膊粗的棍棒,劈头盖脸就朝着林轩砸下。
林轩吓得飞起,连忙侧身闪过:“我草!爷爷,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咱们坐下讲讲道理行不?”
道理?
听到这个字眼,林山顿时一愣,自己这孙子也会讲道理了?
“那老子说了,你会改正么?”林山放下棍子,眼里露出了几分期待。
“当然不会,我是怕您憋出病……”
场面顿时一静!
“林轩!”
“你个林轩!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
林山气得跳脚,手里的棍子,大有万军之中斩敌上将首级的气势。
“我擦,我的菊……”
林轩捂着被棍棒捅到的菊部,仰天嚎叫:“林山,你特娘谋杀亲孙啊你!”
“况且,我来青楼不是为了玩,而是和聂姑娘探讨诗词啊!”
林山老脸一黑:“探讨诗词?你什么档次,你也配跟人家探讨诗词?”
“滚过来!现在立刻跟老子回家,亲自向悦儿认错去!”
“户部尚书大女儿?”听到这个名字,林轩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绷直身子。
“我不去!”
“由不得你!”
林山像提小鸡仔一样,冲过去一把拎起自家孙子。
提着林轩走到门口,林山像是想到什么,又转身看了眼聂云竹,道:“你也一起!”
闻言,聂云竹小脸煞白。
林山看出了她的担忧,不耐烦道:“放心,你虽身份低贱,但既已与我儿发生了男女之事,那便算本王半个儿媳,我自会保你安全!”
聂云竹愣了一下,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
随即,她瞥向林轩,颇有意味地说道:“既如此,待会儿回了家,小女子定会为林少爷好好解释一番。”
悬在半空晃悠的林轩,闻言当即浑身一抖,呆呆地看着聂云竹。
我日……
这妞幸灾乐祸的表情,怎么感觉,像是要坑死老子的节奏啊!
早知道少要点银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