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侑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巴虎,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三国看过吧!
巴虎抬头看了一眼彭侑,然后头一低,嗯了一声。
彭侑这才又道:曹操治军严明,不许官兵践踏庄家,结果自己马惊,糟蹋了一片庄家,本该割头祭法,但大业未成,只好割发替头,想必大家对这故事都不陌生吧!
在场的那些武将们听的,都自然的把头低了下来。
彭侑看在眼里,然后拔出刀,指着巴虎道:你乃正蓝旗祖传佐领,祖上对朝廷是有功勋的,可你为人娇纵,视军法为无物,糟蹋庄家、打杀当地百姓,简直罪大恶极。
其行恶劣,其心可诛,不是我彭侑抓着把柄不饶人,而是我彭侑随大家一同,容不下如此恶劣之人苟活与世。
巴虎抬头看着彭侑,虽有千错万错,可是小命重要,他还是为自己辩解道:军门我喝酒了!弟兄们真的都喝酒了啊!
那就更不可饶恕,我再三严令,军士不得饮酒,你耳朵长裤裆里去了吗?彭侑说完转身,刀尖杵在地上,大声道:看在你祖上有功,就不让你血溅当场了!
军门……我愿意补偿他们,赔他们金钱细软,给死者丰厚抚恤,您为何非要我性命呢?
巴虎也急了!冲着彭侑大声吼道?
彭侑目光坚定,咬了咬牙关,没有说话。
巴虎看着面前士兵托盘里的毒酒,最后目光看向了大家,这才呵呵呵的惨笑了起来,道:今老子虽死,但是老子对朝廷的忠心永不背叛,告诉我儿子,就说我给他们丢脸了!
来吧!不就是死吗?我巴虎何惧之有?
那端托盘的士兵,左手端盘,右手端起酒杯,给巴虎饮了下去。
彭侑眉头皱了又皱,听着身后身后巴虎的痛苦之声,他把眼睛慢慢的闭了起来!
不过巴虎也是一条汉子,毒发之后紧咬牙关,足足一炷香的时间,他也只是喉咙里发出一点点声音来,卷缩在地上,而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彭侑的背影,直到死去眼睛也瞪得老大,但是嘴巴从未张开过。
彭侑睁开眼睛,转身蹲下来,右手伸出在巴虎瞪大的双眼上一摸,而巴虎的眼睛才闭了上来。彭侑这才道:兄弟、安心上路吧!你的妻儿、我会派人好好安排的。
彭侑站起来,看了一眼在场的人一眼,转身回大帐去了!
而在大帐外的百姓之中,有俩人相互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在总督府,贝和善听完报道后,叹了口气道:这才算是和彭侑接下不解之仇了!我这是怎么了呢?当时贝勒爷对他的那种眼神,至今都无法让他忘怀,那是对他的一种期望,还有几分不放心,今天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没有几天就传到天下尽知。
金逸看着马战元,淡淡得道:巴虎、乃是我向皇上举荐的,才被调往云南追随彭侑的,因为此人祖上是猎户出生,对丛林生活有一定的先天条件。
现在命丧他乡,要我痛心,但是更要我难过的是,他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居然欺压百姓致死,战元啊!你说说吧!这巴虎你也认识,说说你的看法吧!
马战元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路边歇息的金逸,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和了一口,才道:大哥、我想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吧!这巴虎绝对不会如此糊涂。
可他喝酒了!你不要忘了!彭侑也说了!他严令禁酒的,可是巴虎他想干嘛?不是作死吗?
马战元眉头一皱,道:贝勒爷,难道说?
很有可能,森罗教的人渗透也不无可能,加上巴虎性格直率,着了道也不无可能,如果真的是森罗教有人渗入了军营……金逸看了一眼马战元,右手一握道:这股势力不安分啊!
马战元起身,转身大声道:方华?
在前面同意休息的方华和邱莹莹还有马荣荣,一起看向了马战元。
方华看了一眼他师姐,朝着金逸和马战元而去。
等方华来到跟前以后,马战元看了一眼金逸,见金逸点头以后,他才对着方华附耳道:给你一个任务,潜入森罗教,给我查一件事,看看是不是森罗教之中,什么人渗入军队里去了!
方华一愣,不过马上就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对着金逸一抱歉,然后看了一眼马战元,转身离开了!
而马战元这才又蹲下来,道:大哥如果真的是森罗教的人所为,那我们?
金逸端起茶碗,喝了几口,放下茶碗站起来道:收麦子!
收麦子?但随即马战元就反应了过来。看着上了马车的金逸一眼,眼里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