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东地界,一悬崖边,贾四虎看着远处的大海,叹了口气道:洛阳传来信息,说;“贾勋想交往金逸,弥补我之前犯下的错误”。
四爷章公子当时为了你,也花过大价钱,所以你才在盐帮走的顺风顺水,现在他儿子又想走这一步,说实话四爷,您想想您是不是有时候行事过于鲁莽呢?
贾四虎转身看了看身后那人,叹了口气道:不是我鲁莽,其实我的想法过于简单了!这是一个人的短处,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脑子不好使啊!
唉!四爷,此次怕是又得花不少代价啊!
贾四虎左手紧紧的攥着剑柄,右手放在肚子一侧摸来摸去,显然是情绪有些不稳。
在京城,康熙在一家酒楼喝着小酒,但是他的眼睛始终盯着门口的方向,显然是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没有一会,只见赵昌赵公公走进来,把门闭好,才走过来对着康熙道:万岁爷有消息了!
金逸一听说,是内务府拨款救灾,就说搞得他像暴发户一样,结果瞌睡等到了枕头,走马镖局的李玉,替洛阳贾家向金逸求好,金逸想都没有想,开口就是,五十万两白银的口子,外加五万石粮食,结果那贾家居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什么?康熙震惊了!站起来看着赵昌,惊讶道:贾家朕有耳闻,不是说和金逸有间隙吗?怎么贾家如此大度慷慨呢?五十万两白银五万石粮食,这是小数吗?惊世骇俗啊!居然连价都不还?
赵昌摇了摇头,走到康熙跟前,低声道:万岁爷,常言道:铁打的氏族,流水的王朝。那贾家在明朝时,就已经是富甲一方的豪族了!所以这五十万两白银加上五万石粮食,其实对他们来说,不是什么伤筋动骨之事啊!
全因为他们的生意遍布全国,虽然开支很大,但是利润也不小,天下钱财有多少在这些豪家大族只手呢?
康熙慢慢的坐了下来,倒了一盅酒一饮而尽,这才苦笑道:如坐针毡哪!
赵昌一听,弯腰看着康熙道:万岁爷金逸此举怕是会被言官们攻击呀!
是啊!一石激起千层浪,朕也算是长见识了!速速传旨金逸,要他马上回来见朕。
赵昌一听,赶紧道:奴才遵旨。然后赶紧转身就去传旨去了!
康熙这才站起来,走在窗边看着天空,双手紧握:自语道:大清的命运难道也会被这些世家大族给淹没吗?
不,朕绝对不会看着我大清多少代人辛辛苦苦,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才打下的江山就此毁掉啊!
洛阳按察使司,也是臬台衙门,此时大门紧闭,外面也被人守着,一看就是发生了大事。
古义看着眼前一发福的中年男子,低声道:藩台大人您的意思是?
只见那中年男子哼了一声道:这贾家好大的阵仗啊!水路陆路明目张胆的给宗室子弟行贿,还把你我放在眼里吗?
古义一听,看了看布政使,走了几步才道:藩台大人,您的意思是?
你别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你主管一省刑法和督察就不想说说自己的看法吗?本官不信你一无所知。
唉!古义两手一拍,看着翻藩台道:大人您实在是误会啊!这事下官也知道,可是那金逸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官至极品,我一个小小的三品,敢如何呢?
当初他在这里当参将,我还和他闹过不快呢?我这头现在都大着呢!
布政使看着古义,走到他跟前道:你怕了吗?那贾家的生意干净不干净,古大人你心里没有数吗?
古义一听这话,想不对啊!这什么情况?他慢慢的看向了布政使,缓缓的道:藩台大人,您这是何意?
布政使看着古义,想了一下道:这件事本官本不想多问,但是贾勋这小王八蛋这样一搞,皇上那里也肯定瞒不住,要是皇上追查下来,治你我一个失察之罪已经绰绰有余了呀!我的臬台大人啊!你就没有想过吗?到时候巡抚总督那里怎么交代?
古义一听,惊出一身冷汗,他看着布政使,低声道:大人此事非同小可,这现在也只是显露了世家豪门的冰山一角罢了!就拿洛阳来说,能与贾家相提并论的大家族,就不下七八家啊!
布政使点了点头,然后才道:全国上下赋税一年的总和才是几千万两白银,这贾家想干嘛?不是想害死你我吗?
古义急得团团转,骂道:宗室的纨绔,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这贾勋也真是,为何明目张胆呢?
布政使和古义相互看着彼此,一时间感觉无比的无奈啊!看来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