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右手横握长矛,左手一扯马缰,看了一眼马荣荣他们,独自一人骑马疾驰而去,路上百姓自觉让道,没有一人抱怨,因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廖策叹了口气道:蔡大人,知府大人说了!他此去最多三月,最少两月,这代州的事,还请大人多多操劳才是。
蔡阳看了看廖策,一笑说当然,师爷不要客气,其实他已经被金宝刚才的那股气势给惊到了!
现在蔡阳回想起来,他内心深处都震撼至极,因为金宝的身高也就一米七八左右,但是要他不敢相信的是,金宝居然如此生猛,马背上挂着一把硬弓,二十支箭,背上背着一把锯背式阔刀,这哪里是一个文官哪!他分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生猛之人啊!
马荣荣叹了口气道:金宝这次是真的要大开杀戒了!因为在她看来,金宝不是嗜杀之人啊!但是现在不同了!
在保定府,好再来酒楼,贾勋看着坐在对面的一中年男子道:四叔你的意思是,盐帮内讧了吗?那我们的盐就这样被官府给扣押了吗?那可是私盐啊!
贾四虎海吃一口猪耳片,摇了摇头道:无妨,盐帮的前帮主也就是我师父,已经死了!现在是我师弟也就是盐帮帮主的儿子坐上了帮主的位子,应该用不了多久,盐帮就会整顿好一切的。
这些海盐经过这样来回转运,成本也就倍加,所以盐帮内部比我还急,我相信这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一个机会。
贾勋道:走马镖局骨气很硬,再说山东没有他们分号,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想尽办法把盐运往山东呢?
贾四虎喝了一口酒道:很简单,他们不想和我们贾家有所牵扯,不过这次随他们愿了!这样一来我们想拉他们走马镖局下水,是不可能了!而且盐帮自己还先打了起来。
贾勋点了点头道:这走马镖局的刀无影不是和盐帮的老帮主关系特铁吗?现在盐帮的老帮主被气死,他刀无影于心何忍呢?
呵呵!贾四虎冷笑道:谁告诉你他俩关系很铁呢?要是你喜欢的姑娘,被人家抢走,你会和抢你女人的男人成为好友,关系能铁得了吗?
贾勋一愣然后笑道:有故事?
贾四虎看了一眼侄子,放下筷子道:你小子玩疯了吧!几个月待在这里不离开,难道还在想怎么拉走马镖局下水吗?
贾勋一听,苦笑道:没有想到啊!这走马镖局的人居然都是一根筋愚忠啊!
贾四虎摇了摇头道,李刚不是傻子,他能创建走马镖局,就能说明,他身上插了毛比猴子都精,能想不到自家镖局的人被人收买吗?你真的是不知深浅啊!
贾勋有点不解道:四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贾四虎摇了摇头道:那些押镖的镖师们都是孤儿,也可以说是死士,你见过有死士被收买过来的吗?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我和那些人接触时,总感觉到他们的态度都冷冰冰的,原来如此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这几个月在这不就成笑话了吗?贾勋有点自嘲的道。
行啦!你不知道这些就乱行动,能成功才怪,你赶紧回洛阳,告诉你爹,要他不要再从盐帮手里接盐了!只要依计行事,那山东的那批盐,就是我贾家的了!但是一定要沉得住气,还有你要你爹注意一点盐帮的动向,我呢先去避避嫌,最好不要让人怀疑。
说完贾四虎站起来,戴上斗笠,看了一眼贾勋道:不能贪玩了明白吗?
贾勋一听,赶紧站起来道:四叔放心,我这就动身回家。
嗯,贾四虎点了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顺手把门给闭上了!
而贾勋则是眯了眯眼睛,过了一会,他才站起来离开了!
报,都司大人,前面就是医巫闾山,而且那股流匪就在那高峰上,易守难攻。
金宝点了点头,从马战元手里接过单筒望远镜,朝着那山峰看了起来。
还别说,那山峰比较陡峭,想上去的路可能也就那么几条,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真的有点难了!但是算算时间,他已经带领着这三千人马在这转悠了差不多一个月了!要是在短时间内攻打不下来,他在廖策他们面前可是跨过海口的啊!到时候不是丢自己的人吗?而且还是光腚子推磨转圈丢人啊!
马战元左右看了看道:大人,你看水,这里有水,这水就是从上游流淌下来的。
金宝点了点头道:不错,只不过这水和那高峰没有什么联系——等等联系?对啊!人能离开水源吗?万物都离不开水源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来人你们顺着这河流往上走,注意隐蔽,要事发现山上有人下来取水,速速前来通报。
喳,十来个斥候也就是探子,骑着马顺着河流摸了过去。
金宝嘴角则是微微上扬,对着马战元道:要部队分散开来,围绕着这山峰驻扎下来,而且要明目张胆,最好要他们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显眼的地方驻扎。
马战元大声道:是,然后就骑马转身传达命令去了!
而金宝则是下了马朝着山上树林而去,他身边有俩士兵在跟随。
在皇宫,此时安南跪在她母亲德妃的院子里,眼里含着泪水,大声道:额娘您要是不同意,那女儿就只有跪死在这里了!
在里屋正厅,德妃坐在首位喝了一口茶,看向了坐在一左一右的俩大儿子,开口道:你俩什么看法,不要和闷葫芦一样,看着都烦。
十四阿哥看了看四阿哥,然后对着他额娘道:额娘此事万万不可,因为这样辱我皇家脸面啊!
四阿哥看了一眼十四阿哥,然后看向德妃道:额娘,安南她性子倔,如果不答应怕是真的会如她所言,儿臣以为还是随了他的愿吧!
四哥你什么意思?难道说要我们欺骗父皇吗?十四阿哥往起一站,瞪着双眼对四阿哥道:
好了好了!你俩就不能好好相处吗?不要忘了你俩才是亲兄弟,德妃开口对着这俩不和的儿子道。
哼!额娘你问问四哥他,何时把我当过亲兄弟呢?在他眼里只有太子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他简直就是太子的走……
十四弟注意你的言词,太子作为储君,我等对待太子犹如对待皇阿玛,你不尊重太子,难道是对皇阿玛的旨意有所不满?难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做也等于不尊重皇阿玛吗?
十四阿哥眼睛一瞪,支支吾吾的没有话可说了!
行啦!你俩这样像什么话,十四阿哥你和八阿哥走的近,额娘不愿意多管,可是你也不能如此对待你四哥啊!
是,儿臣知错了!十四阿哥坐了下来,不服的看了一眼四阿哥,然后对着德妃道:额娘按理说,安南是我亲姐我会偏向他的,可是那金宝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奴才而已。
他祖上是我爱新觉罗祖上领养的养子,就算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他也是宗室的一份子,安南想要和他在一起,只有夭折这一条路可走了!所以儿臣以为额娘还是随了他的愿吧!毕竟作为公主命运坎坷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额娘你也不愿意看着安南远嫁塞外吧!四阿哥一口气把大道理给说了一个明明白白。
说完他站起来看了一眼十四阿哥,然后对着德妃道:儿臣还有要事在身,就不赔额娘了!儿臣告退。
切,全天下就你一人忙,十四阿哥看了一眼出去的四阿哥一眼,嘀咕道。
禵儿啊!你同意你四哥的看法吗?如果额娘同意了你会去告密吗?德妃看了看十四阿哥问道?
额娘你把儿臣当什么人了!她怎么说也是儿臣的亲姐姐,儿臣怎么会违背自己的良心呢?儿臣听从额娘的安排。
好,德妃站了起来,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了!
四阿哥来到院子里,看了一眼眼巴巴看着他的安南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直接离开了!
你听明白了吗?在德妃的院子里,德妃看着在她面前跪着的一个红顶子的中年男子道?
回德妃娘娘的话,臣恕难从命,哪怕是您要皇上撤了臣这官,臣也要为历史负责任呢?
你?就在德妃束手无策时,外面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道:传太子令:皇七女出身半岁即殇,因怕德妃过度伤心,才从民间抱养一女,因此女于皇室无缘,特令赶出宫去,贬为庶民,等皇上凯旋而归在上奏皇上不迟。
德妃看了一眼那小公公一眼,站起来回屋去了!
那官员眼睛瞪的老大,愣了半天才站起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