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也不例外。
席瑶身份瘫软的同时,脑袋轰的一下爆炸开来,整个人都开始发烫,白皙细腻的肌肤已经红透。
因为刺激太大,她只能咬着一只手的手背让自己没有失控叫出来。
另一只手想要推开他,被他牢牢压在床上,和她的人一样动弹不得。
秦铭洲像是饥渴已久的旅人,终于寻到想要的水源,大口大口吞吸着。
疯了。
真的是疯了。
席瑶眼眸变得湿红,脑子像是被堵住了无法思考,湿润的眼眸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那里终于到达秦铭洲想要的湿度,于是放开,唇开始往上移动,最后再次来到她微肿的唇。
怎么吻也不够。
急需要更加亲密的相融。
现在的场合确实不合适,可秦铭洲压抑得太久了,现在根本忍不了。
就在他想要真正彻底享用席瑶时,小女人看到了旁边床上的绵绵。
只见小家伙还在睡,酣睡的模样漂亮又乖巧。
秦铭洲动作微顿,一只手抓上用来隔开的可移动落地窗帘,将两张床彻底隔开,再也看不到彼此。
席瑶在看到绵绵睡脸时,被秦铭洲吻去的理智终于恢复了一些。
她居然在医院这种地方,当着一个五岁小孩子的面和秦铭洲做这种事……
强烈的羞耻感充斥着席瑶的心房。
就算下一刻秦铭洲用窗帘隔开,她也已经羞愤不已。
在秦铭洲想要进入她的那一刻,用尽力气奋力将他一把推开。
“够了。”
因为愤怒,席瑶这一推的力气很大。
秦铭洲被推得后退了几步。
一只手下意识捂在剧痛的胸口,眉头微皱,被谷欠望侵占的赤红双眸,因为胸口伤口传来的剧痛消散不少。
“这里是医院,你女儿就躺在旁边,你居然……你疯了吗?”
席瑶怒极了,压低声音质问的同时,一边从床上起来,一边穿上几乎全被脱去的衣服。
秦铭洲感觉到席瑶对他的抗拒,冷笑了一声,一步步朝席瑶逼近。
“席瑶,你接受得了封子曜这样碰你吗?”根本不需要席瑶回答,秦铭洲自问自答,“你爱的人是我,你接受不了的,和他取消婚礼。”
他眸间的欲望消失得也很快,说到最后时只剩下冰冷,用不容置喙式的口吻命令着席瑶。
席瑶一想到秦铭洲在这样的场合这样对她这样做,明显是在羞辱她,双眸已经变得濡湿,羞愤交加地低吼道:
“秦铭洲,你就是个混蛋。”
说完,也不管秦铭洲是什么反应,她大步跑出了医院病房。
席瑶一口气跑到医院下面给病人散心的小公园才停下来,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大喘着气。
她心跳狂跳,看了一眼身后,秦铭洲并没有追来,这才放松下来。
寒风很吹散了她发热的身体,她的意识也彻底清醒过来。
没有人比秦铭洲更混蛋的了。
可是……
离开病房时,秦铭洲的胸口好像被血染红了一块。
她视力很好,绝对不会看错。
她用尽力气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秦铭洲时,好像推的就是他胸口伤口所在的位置。
不会是因为这样,伤口才流血的吧。
想到这里,席瑶心里一阵烦闷。
她想离开,但双 腿却像灌满了铅一样前进不了半分。
秦铭洲的伤非常严重,险些没抢救过来。
他的伤原本不能下床的,却强撑着做了这么多事……
现在又流血了,不会真出事吧。
席瑶一想到秦铭洲可能晕在绵绵病房无人知晓,就惴惴不安。
犹豫良久,最终她又折返了回去。
席瑶偷偷摸摸来到绵绵的病房门口,想去推门,但又怕再对上秦铭洲。
她站在病房门口来回踱步,犹豫了好一会儿都没进去。
护士见她这样,走过来问道:
“席小姐,看你站在这里这么久,是有什么事吗?”
席瑶看到有人来,像是找到救星一样,立马问道:“秦先生去换药了吗?还是说他人还在病房里面?”
护士:“秦先生的伤口裂开出血不止,刚刚被送去陈主任的治疗室呢。”
席瑶心紧紧一抽,脸色微变。
她刚刚那一推,居然让他的伤口裂开了吗?
席瑶知道这位陈主任的治疗室在哪里,她顾不得护士,一向礼貌的她连招呼都忘了和护士打,急匆匆离开。
她来到陈主任的治疗室时,一时心急,也没有敲门,直接开门进去了。
治疗室里,秦铭洲正半躺在手术台上,年过半百的陈主任戴着眼镜,在给他胸口的伤口重新缝线。
秦铭洲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只是额头上的一层薄汗证明他肯定不好受。
两人齐齐看向突然闯进来的席瑶。
席瑶则是看着秦铭洲不断在出血的胸口。
“怎么……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她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秦铭洲有一瞬间的微怔,很快,他说道:“出去。”
席瑶却也不怕他,和他对视着,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陈主任:“席小姐,秦先生的伤口还差几针就缝好了,这样的画面不好看,你还是先出去外面等吧。”
席瑶立马问道:“他会有事吗?”
陈主任笑了笑,一副从容镇定的模样。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出血量多了一些,之后要……”
“你先出去。”秦铭洲打断了陈主任的话,对着席瑶说道。
席瑶看了一眼秦铭洲胸口上的伤口,胸腔好像被什么压住了一样,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席小姐,你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还是先出去吧。”陈主任又说了一句。
这回席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秦铭洲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然后就出去了。
陈主任重新给秦铭洲缝针,时不时拿纸巾抹去伤口流出的鲜血。
“看来她也没有你说的那样讨厌你嘛。”陈主任说道,语气中不难看出,对着秦铭洲时不像普通病人那么陌生,而是有一股熟络感。
秦铭洲看着虚空,目光深沉,没有回话。
在陈主任熟练的操作下,很快就把裂开的伤口缝好了。
陈主任正在处理医用工具,一边说道:“你这个伤很重,再这样不当一回事,要是感染发炎麻烦就大了,别把医嘱不当一回事,不听真的会出人命的。”
秦铭洲却答非所问。
“陈叔,她对我胸口上的伤口没有觉得丝毫意外。”
这话把陈主任问得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也反应了过来,微讶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