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因为太不可思议,席瑶一度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
封子曜很快做出解释。
“我父亲逼我成婚,并且为我物色了一个妻子人选,我不喜欢他的安排,所以需要一个人来做封太太。这个人不需要尽妻子义务,只需要在公共场合配合我扮演好封太太的角色即可。”
“我妈很喜欢你,一直想撮合我和你,经过我对你的观察,觉得你是最合适的选择,只要你愿意,钱或者别的什么,只要我能做到,你尽管说。”
封子曜解释得非常清楚明白。
他为了应付家里人,想让她和他做假夫妻。
封子曜是中混血,他的父亲黑道起家后洗白,摇身一变成了产业遍布全球的企业家,是国有名的超级大亨。
这样的男人注定风流成性。
封子曜并不是他唯一的儿子。
这样的财阀家庭最是复杂。
封子曜身处在这样的家庭里,虽然表面无比风光,私底下过得开不开心就不一定了。
“封先生,你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娶一个不仅坐过牢还离异有娃的女人,真的合适吗?”
“不瞒你说,觉得你合适就是因为你经历过这些不会真的爱上我,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封子曜只是需要一个假妻子应付家人,可他有钱有颜还有才,年轻漂亮的未婚女孩儿确实很容易喜欢上他从而深陷进去。
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爱上一个人后,都可以变得很疯狂,也会为了夺得这个人做出任何事。
就像她当年一样。
哪怕被秦铭洲拒绝过很多次,她还是上赶着对他好,还一直坚持了那么多年。
为了嫁给他,还给他的白月光捐了骨髓,她曾经明明那么怕疼……
封子曜不希望自己的假太太对他动真感情,席瑶能理解。
以封子曜的身份地位,如果她答应,还真的能获得很多好处。
可是……
“可能是从小就没有妈妈的原因,我特别渴望自己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有可爱的一对儿女,顾家会疼人的丈夫,可惜我所期望的婚姻最后搞得一地鸡毛,还无缘无故让我失去了几年的自由,到现在身上都还背负着案底,从而影响了我的一生。”
席瑶自嘲一笑:“我是真的怕了婚姻啦,也不打算再结婚,哪怕是假的,所以,这个忙没法帮你,希望你能理解。”
封子曜可能是真的从很多人中选择了她,并没有立马放弃。
“就算你答应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是比现在多了一个结婚证,你的生活却会因此比现在好过百倍,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
秦铭洲抱着绵绵来到停车场,那里已经有两辆车在等着。
秦铭洲把绵绵递给一直照顾绵绵的保姆,“带大小姐回家。”
“好的先生。”保姆熟练地接过哭成泪人儿的绵绵抱在怀里。
绵绵抽着红彤彤的小鼻子,湿哒哒的大眼睛看着秦铭洲,小肉手紧紧抓着秦铭洲的衣袖不放,难得的又说话了。
“爸比,她身上的味道是妈咪的味道,她就是我的妈咪。”
秦铭洲微怔。
也不知道是因为绵绵所说的话,还是因为绵绵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字。
秦铭洲从出现到现在,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气,显然心情非常不好,保姆和司机都不敢说话。
这下,秦铭洲的脸变得更加阴沉。
“她不是。”
“她是。”绵绵扁着小 嘴小小声道,看起来委屈极了。
秦铭洲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不再和她纠缠这个问题。
“绵绵,爸爸有事要去忙。你乖乖跟他们回家,今天允许你多吃一根冰淇淋。”
在冰淇淋的诱惑和保姆的哄说下,绵绵最终乖乖跟着保姆上车。
等到绵绵乘坐的车辆安全开出停车场,秦铭洲才冷着俊脸一边拨打电话一边上了另一辆豪车。
“事情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已经把他们弄出来放在你指定的地方,你助理正在守着呢。他们嘴硬得很,加上出卖主子的后果比他们死更惨,咱俩极有可能白忙活一场。”
秦铭洲冰冷道:“就算是这样,也要他们付出代价。”
“行吧。只是,老秦,再生气也留他们一命。”
男人话尾明显严肃起来,看来是真怕秦铭洲把人都给弄死了。
“你现在倒是比以往善良多了。”
那头的男人轻笑一声:“怎么说也爬上这个位置了嘛。”
秦铭洲眼神微暗:“这种人手里不知沾了多少鲜血,该死。”
“正因为这样,才不要脏了你的手。”
挂了电话后,秦铭洲和司机报了个地址,车子很快就驶出了停车场,往郊区的方向而去。
一个小时后,秦铭洲来到一处无人居住的老旧房子。
客厅里,四个男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林丞和两个保镖守着他们,见秦铭洲过来后,朝他俯身。
“秦总,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那四个男人显然是被人揍过了,个个脸青鼻肿的。
他们显然认识秦铭洲,一见他就纷纷开口。
“秦总,我们是真不知道那女的身旁那小女孩是你女儿,如果知道,我们肯定不敢动她一根汗毛。”
“我们的目标是那女的,其实也没动你女儿,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那女的还把她稳稳接住了,地上那血全是那女的,你女儿是安全的。”
“对对对,就算你女儿不小心受了伤,那也是极其轻微的擦伤,我们真没动过她。”
秦铭洲伸手出去,保镖立马把手中的棍子递给了他。
秦铭洲二话不说,抡起棍子就打断了其中一个人的手,速度又快又狠。
“啊……”
在男人痛苦的嚎叫声中,还掺着骨头碎裂的声音。
也不知道他是特意挑的人,还是随意打的。
这个男人正是刺伤席瑶肩膀的人。
被打断的那只手也是拿刀子的左手。
“我不会要你们的命,因为这世上有比死更可怕事情,至于你们会不会经历,这就看你们自己了。”
秦铭洲把棍子丢掉,拿出西服里的手帕擦了擦手,“说吧,谁指使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