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颜听到这话，高兴得扬了扬眉，“我是你对象？”
贺涵之抬头看着他，“不是吗？”
虽然一开始和季颜在一起是被逼的，但是现在，他是真的把季颜当成恋爱对象的。
季颜笑着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是。”
看着贺涵之睡了，季颜去了书房。
他越来越喜欢贺涵之跟他在一起的样子。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贺涵之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想救贺婉歆，恐怕就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有些事情，他得赶紧。
晚上十点，季颜在书房里写程序，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何晔辰打来的电话。
季颜停下手上的事，把电话接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何晔辰问：“你跟贺涵之什么情况？”
季颜悠闲地点了根烟夹在指间，问：“什么什么情况？”
“今天贺涵之来看贺婉歆，他走了以后贺婉歆心情特别好，我就问了一句，贺婉歆说贺涵之交女朋友了，她高兴。”何晔辰心里还有点儿幻想，“你这是想通了，要放贺涵之走了？”
其实何晔辰觉得不对劲儿。
按照季颜的为人，如果真的要放贺涵之走，应该也不会管贺婉歆的事了，怎么还给贺婉歆交着治疗费？
但他没打算提醒季颜。
季颜占了贺涵之那么大的便宜，那些治疗费就算是给贺涵之的补偿了。
季颜也没想到，何晔辰打电话说的居然是这件事。
“他说的是我。”季颜语调上扬，隐隐带着点儿得意。
何晔辰吃了个大惊，“怎么会是你？你这是……把人彻底拿下了？”
“你很意外？”
“有点儿……你用了什么手段？”
上次程扉约何晔辰喝酒，说他对不起贺涵之。
何晔辰跟贺涵之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是也看得出来贺涵之不是个能轻易服软的人。
当初如果不是季颜把贺婉歆从原来的医院弄走了，贺涵之不就告季颜猥亵了吗？
就算是为了贺婉歆，贺涵之能跟季颜在一起就不错了，还能真的把季颜当成男朋友？
这中间要说没点儿猫腻，何晔辰怎么都不信。
“那天我爸妈来我这儿，见到贺涵之了，然后打了我一巴掌。从那以后，贺涵之对我就不一样了。”
这对季颜来说是意外之喜。
何晔辰沉默了好几秒钟才开口：“你是真的该打。”
季颜淡笑，“我无所谓，一个耳光能换来贺涵之的死心塌地，太值得了。”
挂了电话，何晔辰的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干脆又约了程扉去喝酒。
程扉去了。
听何晔辰说完了找他的目的，程扉笑了。
“这样挺好的，他们最近感情确实越来越好的，这样我心里也好受点儿。”
贺涵之真的喜欢上季颜了，而不仅仅是因为被逼迫才跟季颜在一起，这让程扉的心里少了些负罪感。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好，可他没有办法。
何晔辰看着程扉笑着喝酒的样子，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到底也没说出来。
倒是程扉看出了他的异常，问他：“怎么了？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何晔辰摇了摇头，“没什么。”
有些话不能说。
说了，程扉恐怕会更内疚。
就这样吧，反正贺涵之跟季颜在一起，总的来说也是好处更多。
他最后说：“你在公司多关照点儿贺涵之，那小伙子不容易。”
“我知道，这还用你说？”
何晔辰最后点了点头，什么都不再说了。
程扉又说：“那天我跟季总去一个饭局，小贺没去，季总觉得那家饭店的饭菜不错，特地让我订了位置，他好带小贺去吃。我觉得季总跟小贺在一起以后，人都变温柔了。”
何晔辰苦笑。
疯狗不是变温柔了，只是被拴上了链子而已。
他只希望，这根链子永远不要断。
不然以后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心里装着事，何晔辰多喝了几杯。
可是他的酒量不好。
所以没过多久，他就醉了。
程扉和他不一样。
程扉以前就总要和季颜出去应酬，酒量是练出来的。
看到何晔辰喝醉了，他扶着何晔辰去了外面，叫了辆出租车，打算先把何晔辰送回去。
上了车，他直接报了何晔辰的住址。
何晔辰头晕得难受，靠在程扉的肩上，呼吸喷在程扉的侧脸。
侧脸松了松领带，本来想把车窗打开，又怕何晔辰吹了风会不舒服，只能忍着。
可何晔辰光这样还不安分，突然喊了他一声：“程扉……”
程扉“嗯”了一声，却没看何晔辰。
何晔辰低低地笑了一声，“季颜他……贺涵之可怜……”
他的话说得没头没尾，程扉听得莫名其妙，而且心烦气躁。
就连开车的师傅都从后视镜里看了两眼。
这俩年轻人，不对劲儿啊。
程扉察觉到师傅的眼神，本来想跟何晔辰拉开点儿距离，可他一往旁边挪，何晔辰就又贴过来，好像硬是要挨着他才舒服。
为了不让师傅继续往后面看，他干脆不动了，就那么让何晔辰靠着。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何晔辰的家里。
程扉把人扶进了卧室，本来想走，却被何晔辰拉住了领带。
他双手撑在床上，看着那个闭着眼睛的人。
“何医生，你放手。”
何晔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反正没放手。
程扉看着他这样，突然笑了。
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在酒吧时那种内疚自责的样子？
“都叫你喝了那么多次酒了，怎么酒量还是这么差？”程扉好像是在跟何晔辰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把领带从何晔辰的手里一点点抽出来，人跨到了何晔辰的身上，说话的声音很轻：“你说，你跟季总做了那么多年同学，怎么做事的风格就差那么多？”
他每次约何晔辰出去喝酒，都是在给何晔辰机会。
可何晔辰每次都没动作。
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
“何医生？”程扉喊了一声。
何晔辰没反应。
程扉轻轻地笑了笑，“这可是你不让我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