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徐恩礼就跟着齐嬷嬷来到花厅。
“礼儿,快,快坐到娘身边来。”徐大奶奶招手。
前脚进门的徐恩礼,却是看了一眼门边的媒婆后,就近坐到了离媒婆子不远的椅子上。
徐大奶奶眼里难掩饰失落。
徐老爷却是端坐着吩咐媒婆把刚才的话再讲一遍。
媒婆子当即又把今儿发生的事给重复了一遍。
“你可听清了?不是我们不同意,而是王金枝拒绝了我们。这事,就怪不到我和你娘身上了。所以这婚事……”
“她若同意,你们又该如何?”徐恩礼打断道。
徐大奶奶一脸震惊:“礼儿,你明明不喜欢她,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呢?”
“我就问你们,若她同意,又该如何?”徐恩礼重复。
之所以挑中王氏,一是王氏对他,就同他对王氏一样,没有任何想法。二嘛,因为王氏手中有的,刚刚好是他需要的。
既然身边不能是自己深爱的人,那至少得是自己放心的人才行。
“她若愿意,我们自当明媒正娶将她和她的孩子一同迎进门来。”徐老爷咬着牙道:“你不就是想着,她带着娃嫁过来,你就可以不生孩子了嘛!
好!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事先好说!她不同意,你的婚事,便由我们做主!而且必须尽快给徐家开枝散叶。”
徐恩礼应了声“好”便要起身离开。
“期限三月!你别想借着这个由头给我无止境的往下拖!”
门外,徐恩礼脚都没停一下,应了声‘好’后,背影远去。
……
接下来的日子里,再没有媒婆上过门,老王家重回平静。
王二熊兄弟几个,每日早出晚归的努力挣钱。
王家二老,也铆足了劲的存钱。
看着不到一年时间存下来的这些银子。老两口一边记账,一边盘算着,给儿子们说哪家的姑娘。
而花厅这边,林逃逃也终于用自己这双不太听话的小手手,完成了桃木剑身上符箓的篆刻。
这不,抚着大小刚好与自己适配的桃木剑,林逃逃像上一世一样,手腕一转,想剜出个帅气的剑花。
然后……被桃木剑砸脚了,而且是不偏不倚的砸在脚指头尖尖上。
揉着脚趾夈的林逃逃,疼得龇牙咧嘴。
于是一边揉脚趾头,一边打自己的手,嘴上还直骂没出息。
好在桃木剑本身不重,脚趾头疼了一阵后,也就过去了。
如今有了桃木剑,帮老银杏渡劫成功的几率也就就大了。
正好上次突破元婴初期,存在长命锁和铃铛里的灵力,也差不多消耗殆尽。以至于这些天,她都没法灌溉金丹滋养元婴。
若能助老银杏逆天改命,渡劫成功,到时候或许就能直接突破元婴中期了!
想到这,正心满意足的穿鞋的林逃逃,只觉胸口一热,如玉石破碎般的声音,从胸口传来。
这是……禁锢又解开了!
听这动静,可不是裂纹那么简单。
来不及细想,连忙把手里的鞋子一丢席地而坐。
沉下心来,闭目内视。
只见禁锢脱落一块,被封印的灵力,正源源不断的从缺口处流出。
安耐住激动的心,引领着灵力运行周天后,然后分成两股,分别引入长命锁和手腕上的铃铛里。
直到将占满它们的一半空间。
平复心情,缓缓睁眼。
就听外面传来秦谓的声音。
“逃逃?”
听声音就在门外不远处。
“咦?没在下面?”
林逃逃:……
“找到你了。”一进门,秦谓就把她抱进了怀里。
都不待她开口,她就被秦谓抱去了阿公阿婆的院子里。
“逃逃快来,秦小公子又给你送糕点来了。”阿婆拿了块小点心,塞她手里。
她看了看,这明显不是素雍斋的。
“快尝尝,这可是小公子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呢!”
被王田氏这么一催,林逃逃只好听话的咬了一口。
沙沙糯糯的口感,甜而不腻。
一股花香,充斥在口腔里,沁人心脾。
同她上一世吃过的鲜花饼很像,但是比那个口感丝滑细腻。
好吃!真的很好吃!绝对是她吃过的小点里,最好吃的。
“你看,我说咱逃逃肯定喜欢吧!”王田氏笑道。
秦谓两手托着腮,直愣愣的看着她,嘴角都快扬到耳朵根后头了。
“喜欢就好。我可是把师傅都带回素雍斋了。一会儿我就去吩咐他们,每隔几天,就给逃逃送一回。省得叔和婶子麻烦。”
林逃逃却是不自觉的拧紧了眉头。
秦谓这些天没出现,是去请做小点的师傅?
可他一回十里镇,自己身体里的禁锢就解开了?
王田氏先是笑着点头,半晌后才突然发觉,秦谓对逃逃是不是太上心了些。
就好比他寄存在这里的地契房契,都写的是逃逃的名。
这……
她想了想说道:“秦小公子,你寄在这的东西,也该拿回去了吧。老这么放着,我们整日都不得放心。”
“嗯。今儿我过来,就是想同叔和婶子说这事的。我啊,打算先拿走一些。等我把事情处理妥当了,再来拿走其余的。”
王田氏一听这话,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好!你难得来一回,我去做几个菜,再打上一壶酒。等三狼回来,你们边喝边聊。”
秦谓却摇头道:“今儿不行,今儿我还有急事。就不劳婶子辛苦了。我拿了东西就得走。”
王田氏没有多留,只把钥匙找出来,给了秦谓。
秦谓前脚出门,林逃逃就吃着手里的糕点,后脚也出了门。
只是,秦谓是往大舅舅的那间屋去的。
而她却是直奔自己的屋。
一进门,她就把大哥写字的纸翻出来,撕成纸人。
咒法一念,纸人腾空而起。钻出门缝,消失不见。
也就不到一刻钟的样子,秦谓就又找到她。
“我今儿还有事,回头我再叫他们送另外几种小点过来给你尝尝。”
不待她应声,秦谓的大手就落在她头顶上揉了揉,然后起身走了。
他的背影消失,纸人从空而落,立在她的肩头,俯手耳际。
“跟上看看。”
纸人点头,随风而去。
她低头沉思,秦谓拿走的是装黄金的那只箱子。
一下子需要这么多金子,他是要做什么呢?
她在的不是金子,而是直觉告诉她,禁锢解封同秦谓肯定有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