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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诡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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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在拿出来的瞬间臭味就充斥了整个接待室,一股浓烈的腐烂味儿,我强忍着接过来,才发现外面的白布其实是以前农村结婚时用来包喜糖的手帕,四角印着红色的喜字,只是年代太久,那些字都已经褪了颜色。

手帕里包裹着一个捏起来软软的东西,我稍一用力,就看到里面的东西被挤出汁水,墨绿色,散发着下水道里的恶臭。

我大约已经猜到是什么了,但在打开手帕的瞬间,还是惊惧地看到一只形状几乎不可辨认的死老鼠,腹部豁出一个口子,腐肉与白骨间有米粒般的蛆虫蠕动。

“这!”我从椅子上跳起来,用力把手帕和死老鼠抛出去。

胡严赶紧接住那只死掉起码三天的老鼠,宝贝似的捧在手里,愠怒道,“赵医生,这是我的朋友!”

我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因为刚刚那一幕剧烈跳动着,西装衬里被冷汗打湿,粘在后背上。

桌面还残留着刚刚挤出来的绿幽幽的臭水,椅子也被撞翻在地上,我告诉自己必须马上终止这次病态的采访,再持续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没说什么,也不必说什么,我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拧动把手跑了出去。

胡严在后面呼唤我,我赶紧关上接待室的门,门外湛蓝的天空瞬间扫空一切阴霾,但不知是那股臭味太过浓烈还是我的心理作用,鼻息间似乎总能闻到那完全脱离生机的死亡的味道。

可笑,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居然和一个疯子聊了这么久。

我快步向外走去,接待室在一楼,出了走廊就是一个不大的花园,园里有座小亭,四角的支柱上贴满了各样的卡通图纸。

院长的办公室在花园对面,想过去势必要经过四角小亭。可直到走近我才发现亭子的地上趴着一条毛茸茸的小黑狗。那是农村每家每户常见的土狗,我久居闹市,已经许多年没回老家,但不知为何这条狗总让我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小黑狗蜷缩在角落里,它显然已经很多天没有洗澡了,毛发都纠结在一起,尾端挂着数不清的泥疙瘩。

我的口袋里还有一块饼干,我把它拿出来撕开包装,放到小狗嘴边。

小黑狗发出“呜呜”的叫声,可等了好一会儿,它始终不肯开口。

想必是大街上的流浪狗,被欺负惯了,不敢轻易吃人类递来的食物,我伸出手轻轻抚摸它的头。

可我的手掌径直穿过小黑狗的身体,按在四角亭的地砖上。

“抱歉,我刚刚去了趟洗手间”我低着头尴尬地解释,压根不敢抬头去看胡严的眼睛。

“没关系没关系。”胡严摆摆手,“赵医生就是不信也没什么的,大家都不信,他们都觉得我是疯子呢。”

我想说我信,毕竟刚刚在四角亭里还遇到那只只能看见却摸不着的小黑狗,眼下没谁比我更信这些东西了。

可看到胡严手里的死老鼠还是让我如鲠在喉,我的确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存在,但并不意味着我需要借一件死物去接触那些灵异的事情。

“那我们继续吗?”胡严声音哆嗦,看得出他对我的去而复返很兴奋。

我点点头,手心死死握着圆珠笔。

胡严把死老鼠放到我俩中间,然后又掏出一根不知是什么禽类的羽毛,小心翼翼地用末端挑出一只蠕动着的,白花花的蛆虫,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放进嘴里。

我看着这一幕几乎要吐出来,可胡严不以为意,他张开嘴,像我展示自己是如何把那只吃腐肉长大的蛆虫埋进舌头下面,直到舌苔完全封住下排牙齿。

然后他把那根羽毛递给了我。

“不不不!”我大叫,要我吃那种东西不如要了我的命。

“不碍事的赵医生,你可以把它当成没咽下去的米粒。”胡严像表演一般把那只蛆用舌头来回拨弄,“看,很好玩。”

“我想应该有其他的办法。”我尽力婉拒这糟糕的请求,“实际上我已经看到鬼了,就在刚刚,那是一条黑色的狗”

“那是我的朋友。”胡严丝毫不意外,“自打我来到这里它就跟着来了,您是第一个看到它的人。”

我的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作为一名从业多年的心理医师,我深知“证人的记忆效应”可以怎样潜移默化的影响倾听者的思维辨识能力。胡严在诉说他经历的同时会不由自主地夸大甚至编造一些事情出来,这种效应可以延伸到行为上,比如口含活蛆。但事实摆在眼前,这个世界的确如胡严所说,是存在鬼的,而且我亲身经历过。

“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改用其他办法?比如之前说到的,通过意识?”

胡严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我不知道那个小小的生灵是否就此消失在他的口腔里,桌上有瓶矿泉水,我拧开递了过去。

“赵医生有思念的故人吗?”胡严灌了一大口水,嘴里胡弄不清地问我。

我一愣,想了想道,“我的前女友,五年前死于车祸。”

胡严点点头,将矿泉水拧紧然后擦了擦嘴,“那我们就从她开始吧。”

说罢他闭上眼,两只惨白的手举到面前,做了两个一模一样但极其奇怪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那个手势大约是用拇指压住无名指的指腹,小拇指和食指却贴在一起,中指尽可能的向手背弯曲着。好像道家施法的手印,但我从未见过这样古怪的手印。

至于他念了什么我实在听不出来,只有隐隐约约的“冤孽”、“投胎”、“轮回”这些断断续续的字眼,而且究竟是不是这些词我也不敢确定。

他念了差不多三四分钟,身体突然抖动起来,头部从刚开始的微微摇晃慢慢发展到左右横冲的甩动,嘴里有白沫四溅,眼睛也开始翻白。

我吓了一大跳,急忙要打电话找人来帮忙。

可胡严突然停下,双手保持着古怪的手印高举在头顶,两只眼睛几乎全是眼白。他的脸转向我,声音低沉,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红色……脊椎断了,很年轻!”

那个声音尖锐又急促,完全不像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所能发出的声音。但真正令我恐惧的不只是声音。

我的前女友是我大学时的同班同学,我们从校园一起走向社会,可是在订婚的前一天她出了车祸,脊椎断裂,致命伤。

胡严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知道这件事情,多年来我不曾向任何人提及这道伤疤,遑论一个精神状态存在问题的病人。

可是他准确地说出了我前女友去世前的状态,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真的看到她了。

她就在这里吗?五年过去她一直没有离开,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四处打量,可现实是我只能看到接待室里我和胡严两个身影。很快胡严安静下来,整个人像虚脱一样向后靠在椅背上,脸色惨白。

“她在这里?”

胡严疲惫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见见她吗?”我说,比起害怕,我更想知道她是不是五年来一直在我身边。

胡严还是没说话,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开口了,刚刚祈神一般的仪式下来似乎抽尽了他的精气神。我心一横,拾起桌上的羽毛伸向那只通往阴间大门的死老鼠。

羽毛在碰到其中一只白蛆时被胡严抓住,他缓了几秒,强撑着对我道,“赵医生,她不想见你。”

“为什么!”我拍着桌子站起来,“既然五年来你一直都在,那为什么不让我也看看你?”

“见鬼是损元气的,会折阳寿。”胡严还是抓住羽毛不放,“她也是为你好,反正你知道她一直在身边,见不见面又有什么关系呢。”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放在我的手背上,那感觉就像寒冬里触碰到了冰块,很快一股酥麻顺着我的手臂传遍全身,冷汗从脚底一直攀到头皮。

“她就在你旁边。”胡严的话几乎坐实了我的感觉无差,在我看不到的身边,有个我一直思念的人站在那里,她轻轻触摸我的手,尽管感觉不到重量,但我确信是她。

“让我见见你,好吗?”我的声音发抖,脑海中不断回忆她曾经每一帧的画面,她笑的样子,哭的样子,还有医院里面无表情的样子。

回应我的是耳畔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那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虽然阔别五载,但哪怕五十年以后我也不会忘记。

我再也无法忍受了,直接上手抓起一把蛆虫,混着死老鼠的腐肉和黑汁塞进嘴里。

“赵医生!”胡严急着冲过来掰我的嘴巴。

我死死闭上嘴,在躲避胡严双手的同时不慎咬碎几只蛆虫,虫子的粘液在我口腔爆开,那味道奇苦无比,并且有迹可循般直勾勾顺着食管向胃里蔓延。

苦味抵达胃的瞬间,我的腹部一阵痉挛,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呕吐物喷洒在桌面上,墨绿的汁水里还有幸存的蛆虫蠕动。

“啊啊啊啊啊啊!”我愤怒地捶打桌子,胡严在后面死死箍住我的手臂,嘶吼道,“我还有别的办法!赵医生,我还有别的办法!”

我冷静下来,回过头,怔怔地看向胡严。

“牛的眼泪,我房间里有牛的眼泪,擦上它也可以见鬼。”胡严看着我说。

在等胡严回来的时间里我认真思考了许久。

无疑,有关这个世界是否有鬼的问题,被说服——或者说同化的人最终是我。

不仅如此,我甚至迫不及待的想帮助胡严验真这一事实,如果可以将证据摆在公众眼前,胡严不仅可以摆脱精神病的标签,我们更有可能成为改变世界的人。我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在接待室里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拍摄,但传言终究有所偏差,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借助镜头也很难发现。

是了,如果这么容易就能见到鬼,胡严也不必大费周章地回去拿牛的眼泪。

眼睛里滴入牛眼泪算是民间见鬼的著名偏方了,这种东西从科学上很难解释,但倘若真要给个说法,想来“专家”们又会给出牛眼泪引发眼部感染出现幻觉这样牵强的结论。

人们总会轻易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从而避重就轻地忽略了真理。

我出去找来一块抹布,把桌上的异物擦干净。那些蛆虫——死老鼠身体里的还有我吐出来的,此刻全都停止了蠕动。不过我再看它们已经不觉得反胃,心里只有浓浓的悲哀。

刚把桌面打扫干净,胡严满头是汗地推开接待室的门。

他的手里握着一个小巧的玻璃瓶子,只有成年人的拇指大小,令我意外的是里面的液体居然是淡红色。

“这是牛临死前的眼泪。”胡严似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你见过屠宰场怎么杀牛吗?他们把电线缠在牛耳朵上,然后通电,只需要一秒,牛就会扑通一声倒下,再也起不来。”

我惊于杀生的残忍。

“这样的眼泪才有效果。”胡严扬了扬手里的瓶子,“那头牛很有灵性,当工人把电线缠在它耳朵上的时候它就知道自己要死了,眼睛里流出这样掺着血的眼泪。赵医生,你把它涂在眼睛上,等于借老牛的眼睛通灵,这样对你自己的伤害会小很多。”

我接过玻璃瓶,里面的液体出乎意料的粘稠,像是快要凝固的血一样随着我的摇晃在瓶子里缓慢流动。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瓶子将这东西均匀地涂在眼睛四周。

我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效果,或许正确的用法是滴进眼睛里,但胡严并没有阻止我这么做,想来问题不大。

十分钟后我眼眶一圈的皮肤开始刺痛,这所谓的牛眼泪原本无色无味,但此刻却有股辛辣劲往我眼睛里钻。我被刺激的拼命眨眼,两个眼球像是有无数根小针在扎,眼睛止不住地流出眼泪。

但情况并没有好转,我开始用手去揉,同时用手掌擦去所有牛眼泪。再不停下我不仅看不到鬼,甚至会有失明的危险。

刺痛越来越严重,我忍不住大叫出来,胡严也看出我的异常,慌忙拧开桌上的矿泉水给我冲洗眼睛。

我接过矿泉水,此时两眼已经开始发黑,但我不死心还是强撑着看了眼四周,并没有第三个人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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