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还是我来侍奉师父
第363章 还是我来侍奉师父
瞥见骆云逸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满脸写着让他赶紧离开,阙怀轻挑了一下眉,直接一屁股坐在秦染对面。
骆云逸脸色一沉:“师父没让你坐下一起用膳!”
“前不久秦道友可是有邀请本座来蜀道宗做客,怎么,这么快就不作数了?”
骆云逸还想说话,被秦染抬了一下手给制止了:“阙道友不嫌弃吃本座吃剩下的残羹剩饭,本座自然不会介意阙道友一起吃。”
阙怀停下扇扇子的动作,有些恼火地瞪着秦染,“难道这就是蜀道宗的待客之道,难道不会再上几道菜,还是吃一口就能吃穷蜀道宗了?”
“没有那么多的难道,阙道友还真是会脑补。”
秦染这才缓缓抬起眸子看向阙怀:“本座记得承诺是亲手做给去阙道友吃,本座吃的这些菜是徒儿做的,所以呢,不好意思了,不能再上菜找到阙道友。”
“既然是弟子做的,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对,阙道友又错了,弟子不是花钱请的厨子,他给本座做菜是孝敬本座,要不你去问问本座的四徒儿愿不愿意拜你为师吧。”
阙怀眼皮跟着跳了,无语地看了秦染好一会儿后,压下火气后才咬牙开口:“就你歪理多!你的弟子本座才不稀罕。”
饭菜肯定是景犷那只老虎做的,每次看到他差点没把老虎眼睛瞪出来,怎么可能会拜他为师,而且他也没秦染这老混蛋嘴馋。
“不稀罕的话阙道友坐什么,看本座吃好看?”
秦染单手托着下颚似笑非笑地看着阙怀。
骆云逸见到阙怀咬牙切齿却无处发火心中暗爽不已,而且师父明明是女子,怎么会这么潇洒不羁,英气逼人的。
阙怀瞬间有了掀桌子的冲动。
怎么会有这么自恋不要脸的老混蛋。
暗暗深呼吸一口气,阙怀才忍着恼火转移话题:“本座这次来蜀道宗不是为了吃你这口饭,而是有正事。”
秦染听阙怀说正事,没忍住一口酒“噗”笑喷了。
一些酒则喷到了阙怀脸上。
“秦!染!”阙怀拍案而起,怒视着秦染。
“抱歉,抱歉。”
秦染擦着嘴真诚道歉,“阙道友你怎么也不躲着点?”
由于压不住唇角的笑,秦染道歉要帮阙怀擦擦时,阙怀快速退了两步,直接用袖子擦了脸。
有什么好笑的,还笑喷了!
可恶!
这里要不是蜀道宗,他早就跟他翻脸了!
斡龙和凤楚怕引火烧身连门都没进,听到屋里的动静,直接背过身蹲下身逗钢钢玩,恨不得把钢钢藏在衣服里偷偷带走,至于自家师父他们什么都没听见,没什么都没看到
秦染看阙怀几乎扭曲了美人脸,就开口安慰道:“阙道友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大的火气,伤肝,可就不好了。”
“你”阙怀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本座不太明白什么是好听的,不如阙道友教教本座,说点好听的来听听?”
阙怀盯着笑得漫不经心又很无害的秦染,感觉气得胸口开始要疼了。
秦染这老混蛋无非是想占便宜,别以为他不知道,真够幼稚的!
除了修为天赋好点,其他一无是处,尤其是脾气,又臭又恶劣,还不要脸!
想听好听的?他怎么可能遂了他的愿!
“算了,算了,还是说正事。”
秦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阙怀有话就说。
特意跑到蜀道宗来,应该是真有事。
阙怀说话前侧眸看向了骆云逸,然后看向秦染示意师父们说话,弟子没有资格也不必在场。
他的弟子就要识相很多,就没有跟着进来。
骆云逸绷着下颚线,阴沉眸子死死盯着阙怀,他已经很努力保持沉默不发出声音,尽量没有存在感,阙怀这老东西居然还想师父将他赶出去!
“吼!”
随着一声低沉凶狠的老虎咆哮声,一只眼睛发绿的大白虎跳进了院子,到了斡龙和凤楚面前,还冲着他们面对面极近地咆哮了一声。
口风扫过脸颊,头发和衣服被喷得飞扬,斡龙和凤楚呆愣地看着白虎的獠牙,恍惚之间仿佛见了太奶一面。
这一嘴下来,他们两人的脑袋能被咬掉吧?
秦染扭头看向了大白虎和被吓傻了的斡龙、凤楚。
真是的,让景犷恢复人形,结果反而变了这么大一只。
景犷这是把没脸见她发挥到了极致?
淡淡收回视线后,秦染语气淡淡地对骆云逸吩咐:“你去管管你四师弟,别吓到人家,否则谁还敢来蜀道宗做客,为师可是很好客的。”
阙怀嗤之以鼻:“”
他到现在都没喝到一杯水。
“师父”骆云逸小声开口,他不想出去。
甚至恨不得四师弟进来咬阙怀一口。
想到师父和阙怀共处一室,他就抓心挠肺的难受。
“叫爹也不管用,你四师弟要是闯祸的话,为师拿你是问。”
秦染微沉双眸看着骆云逸。
她要实现责任分配制度,使劲pua,让他们从骨子形成一种大的管小的本能,小的拖着大的,这样她就能做个轻松的师父,不用什么事情都来找她,虽然现在离目标还有点远,但是只要她不放过任何机会,相信总有一天会实现。
“是师父。”
骆云逸见到秦染有些不悦,只好不甘不愿地应了下来,转身离开时,暗暗阴森幽怨地瞪了眼阙怀。
阙怀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小子是会变脸的,面对秦染这老混蛋时委屈无辜,转头就目露凶狠。
等骆云逸一出去,阙怀一甩衣袖故意关上了门。
秦染轻挑了一下眉,勾起一侧唇角轻轻一笑。
阙怀看到秦染正似笑非笑,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就想起了一些流言,就解释道:“放心,本座对男修没有兴趣,关上门不过是嫌某些人管不好自己弟子,让弟子过来碍眼。”
“阙道友何必解释这么多搞得很心虚一样?”
秦染唇角又上扬了几分,平添了几分邪气,“不过阙道友也大可以放心,本座虽对男修有兴趣,也不会对老熟人下手的。”
反正过了今夜,她就能恢复原身,也怕现在就承认。
“你”阙怀张口要骂人,开口吐出一个字后才反应过来。
美艳的双眸逐渐睁大,阙怀就像是吃到了一个巨大的瓜,张着嘴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说你对男修有兴趣?”
阙怀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上下打量秦染,“岂不是承认你是”
秦染这老混蛋果然是断袖???
“嗯哼。”秦染煞有其事地点了一下头后,笑看着阙怀开口:“本座行的正坐得端,没什么好担心的,不像有些人藏着掖着”
“少讥讽本座,本座可不像你有这么癖好!”
看着秦染那雌雄莫辩的脸,对上他那媚眼如丝的双眸,泛滥出来的诱惑人的气息,让阙怀喉咙发紧,胸口一阵的意乱心慌。
一定是秦染天生媚骨的关系,只要他想诱惑人,无论男女都难以招架。
于是阙怀僵硬地移开了视线。
秦染不动声色地笑笑,喝了一杯酒后笑盈盈地开了口:“好端端地,阙道友怎么就激动起来了。”
阙怀气恼地侧眸冷眼横扫了眼秦染。
“别以为本座听不出来你是在质疑本座,自己是断袖,也觉得其他人也是了,可笑!”
秦染不以为然地微扬眉梢。
“本座说的可不是阙道友,阙道友怎么就代入进去了?莫不是阙道友对自己早已有了认知?”
阙怀气愤地眯起了眼,咬牙后开口:“那你说你在说谁?”
“自然是你师尊和本座的前师尊。”
“什么?!”
秦染对阙怀眨了一下:“别说你毫无发现。”
“秦染!你还真是大逆不道!竟敢污蔑师尊!你这逆徒的名号还真没白当!”
这“逆徒”的名号,秦染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都说前师尊了,本座早就被逐出师门了。”秦染很好脾气地解释道。
原主已经不在了,清玄就算还认她也没用了,她更加不会加入真元宗,蜀道宗开辟了灵气池后,山上的灵气可要真元宗纯净多了。
“也就你这样以此为傲,哼。”
阙怀冷哼一声后,盯着秦染警告道:“不许诋毁本座师尊,否则本座不会放过你。”
“不然为什么他们一个阿裴一个阿玄地叫着,不是很奇怪吗?”秦染燃烧起了八卦之心,就对阙怀招了招手,“本座料定阙道友肯定不信,特意把录影石拿来了。”
她突击检查到炼丹房时,澜玉泽和阎临渊两人不发一言笔直地跪着,倒是没有阳奉阴违。
阙怀眯起凤眸狐疑地看着对他招手的秦染,走过去后郁闷地问道:“你到底要搞什么鬼?”
秦染也没有废话,就把当时阙怀师尊裴松和清玄来蜀道宗的画面放给阙怀看,确凿证据面前,说不定他能分享一些瓜,裴松是阙怀师尊,她就不信阙怀一点都没有察觉。
阙怀看着画面眉心又蹙紧了几分,还好澜玉泽到缥缈宗讨要灵植时没让他拿出录影石来,师父也真是的,他都找不到他人影,竟然还特别跑到蜀道宗来了,还跟秦染这老混蛋的师尊叫得这么亲密,也难怪秦染会有那样的猜想。
握拳抵着唇瓣轻咳了一声后,阙怀横了眼秦染后道:“这不过是本座师尊与清玄前辈相识多年,彼此”
但没等阙怀说完,就听到录影石画面里裴松对秦染说的话:“秦宗主如若碰到我那不聪明的弟子遇险时”
秦染无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忘了还有这事
阙怀不敢置信震惊地瞪大了美艳的凤眸,恼羞成怒地出手将录影石给一掌击碎了。
击碎之后身影不稳地晃了一下,俨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秦染识趣地没有作声。
阙怀死死握着手中的扇子,还是难以消气抬手就要拍桌子。
不能看着桌子被毁了,秦染连忙出手阻止,一把握住了阙怀的手腕:“阙道友打算在本座蜀道宗打砸?这可不是好习惯。”
阙怀甩开秦染的手,咬牙切齿怒目而视。
“秦染你这老混蛋你行,竟敢故意羞辱老子!”
“意外、意外,录影石已经毁了,我们不如说你的正事吧。”
阙怀没有走秦染给的台阶,甩手破门而出。
秦染:“”
保住了桌子,却没有保住门。
早知道不八卦了,阙怀要跟她说什么正事也没听到。
看到阙怀怒气冲冲地出来,外面等着的斡龙和凤楚愣了一下,完了,师父身上好重的怒气。
骆云逸和大白虎防备地眯起双眸盯着阙怀,当看到秦染安然无事地在可惜被破坏的门,就快速跑了过去。
“师师父”
斡龙和凤楚走向阙怀,可话没问出口,他们师父的身影就在原地消失了。
师父抛下他们了?
斡龙和凤楚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想要马上追上去,被秦染给叫住了,想从他们这里打听阙怀是什么事情来蜀道宗的,斡龙和凤楚两人都不清楚,只说是关于真元宗除魔大会的事,提醒她要多加小心。
临走前,斡龙和凤楚小声问秦染他们师父怎么这么生气,秦染无奈笑笑,小声告诉他们是她不小心伤到了他们师父的自尊心,提醒他们要小心。
斡龙和凤楚哑然地看向了对方,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即将倒霉的自己。
师父也真是的,干什么跟秦前辈比,还伤了男人的自尊,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送走斡龙和凤楚,秦染溜达了一圈消化晚饭后,就关上门开始准备服用神转丹解药。
反正长痛不如短痛,秦染深吸一口气后就吞下了神转丹的解药。
没多久身体开始发热,尤其是喉咙和胸口,虽没有神转丹的反噬那么疼痛,但难受得也相当不好过。
汗水在额头脸颊冒出来,一滴跟着一滴往下滴落,唇瓣发干,舌苔很厚,喉咙头更是干燥的厉害,就如经历着发高烧。
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秦染无力地躺在床上,双眸无神看着床顶。
好渴
她很久没有生病的感觉了。
最近的一次感冒发烧,还是在高中的时候,一回到道观就躺在床上,师父叫她晚饭叫不动之后才发现一定是出事了,知道她病了,师父就开始唠叨起来,说她这么大一个人了,不注意这不注意那,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给她喂水,给她喂药,一大把年纪陪着她熬了通宵。
钢钢被骆云逸唆使,怕明天又不带上它,就拱开门想要表达它也想跟去,结果就看到秦染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见到秦染这样,钢钢扭头就跑了出去。
“师父、师父、师父”
“咕噜!咕噜!”
骆云逸摇着秦染的胳膊,心急如焚却小心地推着秦染的手臂。
钢钢跳到床上,在另一边用小猪脑袋供着秦染的手臂,试图以此来叫醒她。
“不行,还是得去找二师兄和大师兄!”
景犷看着床上苍白到几乎透明的人,心乱如麻地跑了出去。
秦染是被钢钢的给拱醒的,其实她知道身边有人,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咕噜咕噜!”钢钢惊喜地看着秦染叫,太过兴奋就疯狂扭着屁股。
秦染抬手摸了一下钢钢的小猪脑袋。
“师父,您终于醒了”
骆云逸红着眼睛嗓音沙哑,满脸的委屈和焦灼。
他这么大个人在师父的床旁边师父没看到,只看到了钢钢。
秦染侧头看向骆云逸,原本想说她又是要死了,一副快哭的样子怪晦气的,可喉咙实在是太干了,想了想后艰难吐出了一个“水”字。
“好的师父!马上!”
骆云逸手忙脚乱地倒水,却因为心慌差点打翻水杯。
就在这时一股黑影闪过,骆云逸手中的水杯就在阎临渊手中,并已经坐在了秦染床边。
骆云逸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着从门口进来的澜玉泽,僵着手干巴巴地开口:“二师兄,师父不舒服要喝水”
他也倒了水,只是水杯现在在大师兄的手上,骆云逸有些难以反应地缓缓移动视线重新回到阎临渊身上。
大师兄竟然这么自然地扶着师父坐了起来师父就这么靠在大师兄怀里喝水
看到的画面到心头后,就变成了一根根的针扎着他。
“放心,师父多喝点水就好了。”澜玉泽平静地跟骆云逸说完,面无波澜地往里走了过去,无视阎临渊在给秦染喂水,托起她的手腕开始给她把脉。
骆云逸看着澜玉泽的背影欲言又止,想问的话卡在喉咙吐不出来。
还有,二师兄是怎么做到这么平静的?
景犷站在门口一脸的错愕,不知道该进去还是出去,就这么傻傻地站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气氛有些不正常,大师兄和二师兄也跟他所认识的不太一样。
秦染喝了一杯水后还不够,阎临渊就朝骆云逸伸出了手,骆云逸又是一愣,但这次他反应很快,立马又倒了一杯水。
他想起来了,二师兄提醒过她,师父服用神转丹解药后会出现不适,让他多备点水,钢钢飞奔出来叫他,他看到师父这样,一慌就全给忘了。
骆云逸走过去后,没有将水马上递出去。
“大大师兄,要不还是我来侍奉师父吧”
阎临渊沉着眸子,抬手刚想去拿,另一只手比他更快地拿过水杯。
秦染一口就喝完了水,觉得杯子太小不解渴,随着满足自己的本能,身影一闪到了桌边,拿起水壶开始灌水。
“你们怎么都跑为师这里来了?”
秦染视线扫向床边的反派弟子们,不过她可以肯定他们并不是趁她病要她命,也记得骆云逸差点给她哭丧。
“回禀师父,弟子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就暂时起身同大师兄一起过来了。”澜玉泽拱手作揖弯腰恭敬地跟秦染解释。
景犷担心大师兄和二师兄被重罚,就靠着门框,僵着脖子道:“是弟子去喊二师兄和大师兄过来的,弟子要是不去喊,他们也不会过来”
说到后面景犷几乎没有了声音,好吧,他开始担心自己会被罚,罚其他都不要紧,就怕师父让他滚出蜀道宗。
骆云逸眼珠子一转,看向秦染脚边的钢钢,指着钢钢小声解释道:“是钢钢发现师父昏迷,跑出来叫我们的,弟子和四师弟做不了主,才找来了大师兄和二师兄”
钢钢:“咕噜!!!”
所以都是它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