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阙怀的话,澜玉泽、骆云逸和景犷错愕地看向秦染,就连阎临渊侧眸也看向了秦染。
阙怀会这么说,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其实他们也觉得冀阳德和他们师父之间没那么简单,却也没往“老相好”方面想。
“你胡说什么?造谣也不打草稿?”
秦染一脸的无语。
造谣的对象要是哪个年轻小道友她都无所谓,居然是原主最为厌恶的冀阳德?
阙怀眯起凤眸观察着秦染的表情和反应。
难道他真的看错了?
“还请阙前辈慎言!”
“我们师父洁身自好,决不能和某些人混为一谈!”
宁朝和宴仓听到阙怀的话后,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在他们看来,阙怀和秦染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都不是言芳行洁之人。
阙怀竟然还故意把他们师尊跟秦染牵扯在一起,更是可恶至极!这绝对是对他们师尊最大的侮辱!!!
阙怀扇着扇子笑而不语地看着宁朝和宴仓,然后抬起眸子看向了正往这边走过来的冀阳德。
他可不相信自己会看错,一定是秦染太会装了!
冀阳德过来后,没有看秦染和其他人一眼,只是略带责备地看向了宁朝和宴仓,“你们不得无礼。”
宁朝和宴仓咬着牙很是不甘心,但也不敢忤逆师尊,只好怒瞪着阙怀退到了冀阳德身后。
冀阳德缓缓抬眸看向阙怀,面色一派平和,眸色却带着肃冷和警告,“贫道的弟子纵然无礼,但也事出有因,还请阙道友注意言行。”
“抱歉,是在下口不择言了。”
阙怀皮笑肉不笑地带着歉意的笑容,对冀阳德拱手道歉。
蜀道宗直接跟真元宗撕破脸,他们缥缈宗没有这个必要。
不就是道歉,没什么大不了的。
冀阳德看阙怀这副毫无诚意道歉的模样,虽然心生不悦,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对阙怀很有气度地轻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就示意弟子们跟自己离开。
全程仙风道骨不沾染一点世俗凡气。
阙怀唇角浮现似有若无的弧度,瞧着冀阳德这副超凡脱俗、与世无争的模样,可真是心里不舒服。
冀阳德过来之后,一眼都没有看秦染,这样避讳显得很刻意不是吗?
“宁师兄和宴师兄,不要理会一些不堪的闲言碎语了,师父清者自清,找天罡剑要紧,我们赶快跟上师父吧。”
舒妙菡见宁朝和宴仓没跟上就回头等他们,随即偷偷瞟了眼阎临渊他们一眼,心里暗暗期待和激动。
秦染风流成性定是进不了万剑冢的,他不能进万剑冢太好了,这样一来,她就能跟阎临渊他们单独接触了,也好有机会解释一些误会。
只要找到天罡剑,就算输了第一场和第二场比试都没关系,他们真元宗依然是第一宗门。
而她知道天罡剑在哪里,也知道该怎么得到。
“嗯!小师妹说的对!”
“我们师父才不像某些人的师父不洁身自好,为了修炼无所不用其极!”
宁朝和宴仓面带不屑的鄙夷,不敢直接讥笑秦染,就看着蜀道宗弟子他们指桑骂槐,极尽嘲讽。
“你们说什么!”
景犷瞬间暴怒,指着宁朝和宴仓就要上去跟他们动手,被澜玉泽先一步给拦住了。
宁朝和宴仓根本不怕只有筑基期的景犷,嗤之以鼻地冷哼了一声:“我们又没指名道姓,不过……敢做还不别人说了?有本事就别做啊,幸亏早早不是我们真元宗的弟子了,否则就是丢我们真元宗的脸……”
“我不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比在埋土里更丢脸的,真元宗有你们这样的弟子才是真的丢脸吧?”
骆云逸回以宁朝和宴仓同样的冷笑,同样的鄙夷和嘲笑,“你们要是忘记了,钢钢可以再滋你一头尿,好让你们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儿!”
真元宗弟子也配嘲笑他们师尊?自己心里半天数?
师父不能进去又怎么样,是他们这些自诩大宗门搞的手段罢了!
“你你们在万剑冢等着!”
宁朝和宴仓气得胸腔都是怒火,咬牙切齿放下了狠话。
秦染进不了万剑冢,他们几个中也就阎临渊是金丹期剑修,澜玉泽是丹修、骆云逸符修,景犷这种低修为的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除了阎临渊,其他人他们都不放在眼里,看他们到时候还有什么底气再敢这么跟他们说话!
阙怀见真元宗和蜀道宗弟子对峙起来,一触即发,心里就在暗笑,果然隔岸观火看好戏是最明智的。
“好啊,万剑冢等着。”
秦染对宁朝和宴仓意味深长地笑笑,然后自个儿就往万剑冢入口走去。
阎临渊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就跟着走了,澜玉泽微愣了一下,快速反应过来后,就对发愣的骆云逸和景犷提醒道:“三师弟、四师弟,我们赶紧跟上师父和大师兄,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哦”
骆云逸回过神来之后点了一下头。
师父的脾气最近越来越好了,宁朝和宴仓这两个家伙都这么样出言嘲讽了,师父竟然没有反击回去,还要亲自将他们送进万剑冢。
景犷气不过还想骂人,被骆云逸强行拉走了。
“师父这么看重我们,四师弟,我们不能给师父丢人,一定要找一把好剑给师父。”
景犷听了骆云逸的话,瞪着宁朝和宴仓用鼻子喷了一口气后,才勉强跟着骆云逸走了。
宁朝和宴仓瞋目切齿,舒妙菡就在旁边劝了好一会儿才劝走。
“走,我们也过去瞧瞧。”
阙怀一侧唇角不断上扬,勾起一抹暗笑。
“师父”
斡龙轻咳了一声后,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弟子弟子有事想跟你说”
“有话晚点再说,秦染那老混蛋就在万剑冢入口处了。”
阙怀做了一个“停”的手势,没有让斡龙说下去。
看秦染眼红别人能进万剑冢,自己却无法进入,这种看他笑话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可是师父您先听”
凤楚同样神情不自然,着急地想要解释,但阙怀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