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缥缈宗的人是超市抢购的老北鼻吧,有便宜就上赶着来了。”
秦染小声嘀咕了一句,见澜玉泽在看自己,就朝他摊开了手心,“把解药拿来,你要敢给为师毒药,为师先弄死你亲爱的四师弟。”
澜玉泽是药修,作为书中的疯批反派之一,后期他炼制的毒,随便一用就能毒倒一大片。
万一再给她下点毒,就算毒不死她,也老遭罪了。
亲爱的四师弟?
他又想出了什么法子折磨他们?
澜玉泽拿解药出来时防备地偷瞟了眼秦染,提防着秦染随时发难。
景犷这时上前几步,挡在澜玉泽面前,梗着脖子豁了出去,又奶又凶地瞪着秦染:“毒药是我偷吃的,也是我想毒死你,跟二师兄没有关系……”
“废话,不是谁都能想出这么笨的方法,大人说话小屁孩不要插话。”秦染摆手让景犷不用继续说了。
书中景犷因为这件事激怒了原主,被原主打断了腿,刺穿了琵琶骨,脖子套上锁链,只允许他在地上爬,景犷也彻底沦为原主饲养的血库。
他?小屁孩?
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景犷怔愣。
老怪物从来只叫他“小杂种”的。
秦染看景犷傻呆呆的就直接绕开他,从澜玉泽手里拿走了解药。
澜玉泽趁着秦染吃解药,赶紧偷偷给了景犷一颗。
秦染吃下解药后疼痛感才缓解下来。
她能看到自己的神识就像是雷达,敏锐地察觉到有人闯入。
一男一女正往他们这里过来。
“秦前辈,我们乃是缥缈宗亲传,奉师父而来,劳烦您出来相见。”
“真是的,这破蜀道宗居然没有人来迎接我们,一个小破山头,几间破房子,我们缥缈宗的杂物间都比这里大。”
“师妹,毕竟是在人家宗门,说话得注意点。”
“我说的都是实话,谁不知道秦染是被逐出真元宗自创这什么蜀道宗,这种小宗门给我们缥缈宗提鞋都不配,澜玉泽又丑又臭是炉鼎之体又怎么样,要我说他根本就不值这么好的丹药来换他,不过,被自己师父拿来交换,有那样的师父可真倒霉……”
秦染微眯看起来妩媚却清冷的狐狸眼。
真元宗不收女弟子,原主为了入门就女扮男装,凭借自己的天赋和刻苦修炼,一路从外门做到了亲传大师兄。
在即将成为首席弟子前夕,原主带着师弟们在秘境里历练,被她一路的保护的师弟们却在她有危险时背弃了她,出于报复在他们有危险时,原主没有马上出手相救,没想到那妖兽突然狂性大发,等原主去救时已经来不及。
最后原主拼死只救下小师弟冀阳德,出来后,这个原主最宠爱的小师弟,却说原主是故意见死不救的,原主因此受到严惩,被长老们从化神期打到了元婴期,识海和灵根受损,并被逐出了师门,从此在真元宗彻底除名。
被逐出之后原主自立了蜀道宗,由于小时候被父亲抛弃,又被小师弟出卖,原主心中生怨,性情一天比一天阴沉,也变得心狠手辣,无法发泄怨恨,就发泄在自己的四个弟子身上,手段一次次在升级。
原主一直把弟子往死里虐,奠定了四个弟子做疯批反派的基础,等到他们修为大成之后,就开始疯狂报复,在见到温柔善良的女主,四个反派弟子就把女主当做了白月光,治愈心灵的维他命。
只是反派都没有好下场,无论他们为女主付出多少,女主都会为了男主舍弃他们,舔狗舔到最后尸块一堆。
现在她穿书穿成了恶毒师尊,这烂摊子也只能她自己兜着。
为了以后不死那么惨,她肯定也不能让缥缈宗的弟子把澜玉泽带走。
如果原主没受伤,缥缈宗的亲传算个屁,现在她就怕被屁给嘣了。
景犷握紧了拳头,又急又恨地咬紧了后槽牙。
老怪物没被他毒死,他一定会拿二师兄去交换,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拦不住,要是大师兄回来了就好了。
该死的!现在该怎么办?
澜玉泽低敛着眸子,眼底一片死寂,“师父,看在我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
“对对对,不能浪费了。”
秦染说着摸上了澜玉泽的脖子,“反正都流出来了,借我点。”
澜玉泽浑身僵硬。
看着行为怪异的秦染,一动不敢动。
景犷陡然心惊,大声呵斥:“老怪物你住手!抠我的伤口还不够吗,为什么还抠二师兄的,二师兄身体不好,他……”
可当看到秦染沾了澜玉泽脖子上的血,往自己脸上抹时,景犷吃惊地忘记了自己接下去要说的话。
老怪物是不是更疯了?他不是很嫌脏,也很嫌弃二师兄的吗?
这时缥缈宗的亲传在门外了。
年轻的红衣男子作揖:“秦前辈,我们乃是缥缈宗的亲传,晚辈斡龙,我身边的是师妹凤楚,我们奉师父之命来给您送来了凝灵丹。”
“给。”
穿着同款红衣,长得明艳俏丽的女子,趾高气扬远远地递出一个锦盒,随后看向澜玉泽,“那个谁,赶紧跟我们走吧。”
蜀道宗这种破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只想完成任务走人。
秦染背对着缥缈宗的弟子,肩膀微微颤抖着。
澜玉泽看到这个细节,心中燃起了最后一点希望,如果秦染被缥缈宗亲传傲慢的态度激怒了,他或许可以不用去缥缈宗。
景犷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谁稀罕你们的破丹药,二师兄是不会你们走的,你们赶紧滚!”
凤楚忿然作色,叉腰娇喝:“哼!是你们师父腆着脸问我们师父换的!”
“这么珍贵的丹药来换你那又丑又恶心的二师兄,明明是你们占了便宜!”
“你这种炼气期的小废物没资格跟我说话,还是让你们师父出来吧!”
景犷来不及赶走缥缈宗的这两人,焦灼地催促,“让你们滚就赶紧滚!”
凤楚美眸圆瞪。
“你这么野蛮粗俗,那我替你师父教训好了!”
秦染无语。
怎么不替她去死呢?
她现在最缺这个。
“师妹,别太冲动。”
斡龙提醒了一句,却完全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心知景犷完全不是已是筑基期凤楚的对手,澜玉泽快步跑了出去,替景犷挡下了一击。
“这里毕竟是蜀道宗,请你们适可而止。”
澜玉泽是筑基后期,凤楚气不过,就抱住了斡龙的手臂娇嗔:“师兄你看,他们这么嚣张哪里是求人的态度,你一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斡龙安抚地侧头给了凤楚一个眼神。
凤楚就对景犷和澜玉泽傲娇地扬起了下巴。
大师兄是金丹期,就是他们那个受了伤自身难保的师父出来也没用。
斡龙的视线缓缓落在澜玉泽身上,眼神中带着一抹明显的鄙薄,看澜玉泽就如在看一件低廉的货品,“是你这个四师弟无礼,师妹教训他也是情有可原,最该搞清楚状况的是你,你是我们拿丹药交换来的,往后你也不是蜀道宗的弟子了。”
“对啊,你以后就是我们宗门的物件了。”凤楚抿着红唇应和。
景犷的小脸气得通红,怒到极致说不出骂人的话。
凶狠地瞪着缥缈宗的亲传,感觉龇着牙,就要扑过去咬人。
澜玉泽只好拦着景犷,让他不要冲动。
没人会帮他们。
屈辱。
也得忍着。
“那个……你们真的叫卧龙凤雏?”
秦染憋不住笑,走过来后一直对着斡龙和凤楚笑着。
澜玉泽看到秦染笑容灿烂,燃起的一点希望彻底被浇灭了。
凤楚看到秦染脸上沾着血,还一直笑得那么毛骨悚然,就强撑着骄傲回答:“对啊,师父赐的名,只有亲传有这个资格,师姐师妹可羡慕师父给我取的这名。”
“你们师父,嗯,文化人。”
秦染努力欣赏地看着斡龙和凤楚,好一对卧龙凤雏!
三秒后,秦染:“噗!哈哈哈哈……”
斡龙:传闻秦染已经疯魔,难道是真的?
凤楚:澜玉泽的师父还真疯疯癫癫的,万一真发狂杀他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