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会诊中…】
【有人说弘生是钟情妄想,幻想出李安瑶因为爱他而保护他,有人不同意,说他是纯演的,双方battle好久了,你都没看到!】
【我是长见识了】
【钟情妄想是偏执型人格障碍的一种。刚才你问他为什么不保护李安瑶,他说自己做不到,可能也是心因性的功能紊乱。】
【楼上你一说完更看不懂了……】
【就是他说他做不到,可能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他真的一身本领使不出来。】
【他讲述的故事里存在大量的脑补和幻想,基本上和现实没有关系的。】
【我同意他脑补,但是你不能隔着屏幕就给他看病吧。他怎么就不是演的呢?】
【他演有什么好处?他们那个地方精神病犯罪又不能减刑!】
【也许他就是表演型人格呢?】
【刚还说我隔着屏幕给人看病,你不也开始了吗?】
【我去好了好了别吵了!】
云沛也连忙打断道:“充星的事,等谢维岳回来我再问问。现在请看我们小福团儿吧!”云沛两手托起小猫。福团儿还小,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就算是和人玩,也是窝在一小片地方,没有太大的运动量。带回家没几天,小猫的手感就敦实了不少。
“你们能听到它的说话声吗?”
【我上回听到了 小东西还自称福福 可嗲了】
【天杀的猫贩子!我一眼就认出这是我素未谋面的亲生女儿!】
【胡说八道!明明是我的!】
【福福叫声姨姨听~】
福团儿突然挣开了云沛的手,两只后腿撑地。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扑来扑去。
云沛见状很吃惊,问道:“福团儿,你在干什么呢?”
“喵~”
“亮亮~”
福团儿扑来扑去的位置刚好是不断弹出更新的弹幕,云沛十分吃惊:“你能看到弹幕?”
“主播与福团儿之间的语言互通是通过直播系统实现的,因此直播间的观众们能听懂福团儿说的话,福团儿也能看到直播间。”
“原来是这样。”
福团儿还在云沛的身上蹦来蹦去,扑着不断变幻的弹幕。有些弹幕还十分机智地用各种符号拼成了一个发着光的圆柱体。
【咪咪最爱激光笔!福团儿看我!】
果然,福团儿见状更加兴奋。手脚都失了章法,小脑袋瓜甩得像个拨浪鼓一般,没几下就站不稳,一屁股栽倒在云沛身上。
云沛看着有趣,笑着把它扶起来,让它继续玩,还伸出手虚虚地护在它身侧。福团儿似乎感觉到自己有了后盾,动作间更加地自由果敢,毫无顾忌地扑来扑去。
只见小小的小猫,一身的胎毛还炸着,两条不过人手指粗的后腿微弯,缓缓地蓄好力,然后“咻!”地一下腾空而起,两爪稳准狠地扣住了目标的光点。
只是那光点十分狡猾,竟然下一秒就从小猫的爪下逃走,一点一点地往上升去了。
可留给小猫的时间却不够了。一只小猫,两只眼睛四条腿、没有翅膀的小猫,滞空能力再强,也只是在空中停留一瞬,不能飞起来。
“叭唧!”从天而降小福团儿,它反应十分迅速地四脚着地,优雅从容。
只可怜了给它当人肉肉垫的云沛,小小的猫爪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肚皮上,砸得她忍不住叫出声。
“哎呦!”
“怎么了?”门口传来一阵男声。谢维岳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云沛的痛呼,他下意识地出声询问。
“没事,没事,”云沛一手抓住罪魁祸首小猫,从湘妃榻上起身,一边解释道:“在陪福团儿玩呢。”
谢维岳大步走到塌边,道:“不必起身,继续休息就好。”说罢,自顾自地在塌边的椅子上坐下。
虽然他这么说了,可云沛不能真的躺回去,于是也搭着湘妃榻的边沿坐好了。
“施家那边,可问出些什么有用的?”
谢维岳摇了摇头道:“还是那些东西。大皇子过来,命人带他们签字画押了。”
“施尚可知道草木蛊的事?”
谢维岳点点头,眉毛不自觉地轻蹙。
云沛黛眉也蹙起:“他为什么……”
“他说想训练出一队奇兵。先是给皇上做护卫,等到这个方法更成熟,就可以培养出大量这样的士兵,上阵杀敌。”
“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
福团儿凑到谢维岳的身边,把他绣有暗金色云纹的大袖当做自己的垫子,整只猫趴上去不说,还伸着爪子在上面抓来抓去。
谢维岳没有丝毫不悦,摊着袖子认小猫玩耍,口中冷冷道:“这种或许能在皇上那讨到好的空口白话,对他而言,自然是不说白不说。”
没等云沛想出话来谴责施尚的无耻,谢维岳突然又道:“不过,倪大夫说,充星的身体也有些古怪。”
倪大夫就是之前来为谢维岳诊治的大夫,谢维岳介绍他时,说他医术高超,还多次随行上战场,经验丰富。
云沛不解,问道:“什么古怪?”
谢维岳道:“倪大夫对秀作的毒多有研究,自然对草木蛊也了解一些。他说,充星似乎也中了草木蛊。”
“什么?”云沛闻言睁大了双眼:“可是,不是说那草木蛊会让人天命不永?”这还是委婉的说法,之前谢维岳讲给她的时候,直接说了最多活二十几岁。
“若是长期使用草木蛊,炼成后,会寿命短暂。但充星体内的草木蛊,似乎并非常年大量服用的结果。”福团儿抓够了,终于舍得离开。谢维岳捋了捋袖子,继续道:“我想,这或许和他提到过的‘意外’有关。”
“你是说,他小时候经历的意外,就是服用了草木蛊!”云沛眼睛瞪得圆圆的,倒豆一样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这种蛊,服用一次虽然未必会影响寿命,但定会有其他影响。可是他没有解药,因此只能从小服用各种其他药物来压制毒性。自己也是因为想要解毒,才学习了制毒制药。”
谢维岳眼中流露出赞许,轻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