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庄也太邪门了,怎么连声狗叫声都没有?”周傅在前面嘀嘀咕咕。
“要不说你头脑简单,这时候人都生存不下去,还能养狗?用来吸引丧尸吗?”周焕祁在副驾驶座上吐槽周傅,顿了一下:“不过是邪门,村子周围怎么一个丧尸都没有?”
在后座的苏皓澜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淡淡的说道:“先进去吧。”
车子往前开去,村口的桥上长满了杂草,桥下是快要干涸的河水,桥壁上布满了绿黄交错的藓。桥上记载了几代人的生活,已经开始出现裂纹斑痕,像是在诉说这无奈的过往。
天微亮,阳光照在这个隐蔽的小村庄里,给人一种黑暗终将过去,希望还在眼前的感觉。
普照在大地上,灰尘肉眼依稀可见,空气里都充斥着“黑暗的现状”。
车子持续往前开,一条羊场小道出现在眼前,两旁都是土砖房,有的已经建起了水泥房。
看着这景象,仿佛还能见到当时淳朴的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光着膀子爬在架子上盖房子。
只是现在只剩一半还没盖好就因为末世原因停工了。
“周傅,去前面那家吧。”苏皓澜看到前面羊肠小道尽头只矗立着一家两层小砖房,前后都没有邻居,唯独自己独美。
指着前面的小砖房,大家一致决定去这家停留休息。苏皓澜慢慢摇醒赵禾霓,像是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哄着叫醒。
“霓霓,醒醒,咱们要起床了。嗯?”被有起床气的赵禾霓软绵绵的拳头打在脸上:“别烦我,我再睡会儿。”
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小女朋友,只能让她双腿环在自己腰间,手上拖着她的屁股,头放在自己肩膀上。以这样的姿势把她抱进去。
车子开到院子里,院子两边都是泥土地,种的有白菜,大葱,由于很长时间无人照料,都已经蔫巴巴的了。
推开贴着财神的黑色木门,“嘎吱”一声,院里也没有狗吠声。
一间堂屋正对大门口,院里停着一辆红色的三轮车。堂屋里面又另辟了一间小屋,推开门只有一张大床和一个红色高桌子,桌子上刻的都是划痕。
应该是十几年前的老物件了,周傅细细摸着红桌,印象中只有自己小学才会有这种写字桌。
“收拾一下吧,咱们在这留宿一晚,明天早上再出发。”说完苏皓澜抱着睡的正香的赵禾霓出去了。
周焕祁从空间拿出一个大褥子和两个厚被子,使唤周傅:“你来铺床吧,我去帮忙给皓澜收拾,他抱着禾霓不太方便。”
“都是见色忘友的家伙,咳咳,这多长时间没人住了?”周傅被床上的灰尘呛的说不出话,像是生吞了几口雾霾一样。
两间房临边,倒也有的照顾。
赵禾霓在苏皓澜怀里赖赖唧唧,终于还是醒了,从他怀里跳下去。
一只优雅的波斯猫正在环视她的领地。这只猫有点太馋了先往厨房跑去。都是农家大铁锅,烧柴的那种,没有冰箱,角落里孤零零的待着一只大肚子瓷缸。掀开盖子里面有半缸水还有一只舀水的瓢。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缸底有一层杂质紧紧吸附在缸壁上。
苏皓澜一把揽过她的腰,阻止她继续在厨房看下去,哄着让她离开,给跟来的周焕祁使了个眼色。
周焕祁无声的点点头。
原来厨房堆柴的地方有一个血淋淋的丧尸脑袋藏在柴里,身体却不知道在哪?苏皓澜怕吓到赵禾霓。
俩人离开后,周焕祁在不大的厨房绕了一圈又一圈。猜测这村庄也应该有丧尸,不过被人打死了。看到碗盆里腐烂的臭肉,他停住了脚步,拿起一个棍子在肉里挑来挑去,初步猜测是狗肉。
所以说这个村庄本来还有活人,而且杀死了丧尸,但苦于没有吃的,所以各家各户都杀死了养大的看家狗。
这边赵禾霓和苏皓澜也收拾好床铺,本来就不大的床上要卧两个人,喜庆的大红加绒被子和两个印着“百年好合”和红枕头像是瞬间穿到了结婚现场。
早上的饭还没吃,周傅从房间钻出来,头上落得都是灰尘,他伸手摸了摸肚子:“嫂子,咱们什么时候能吃早饭啊?我都快饿昏过去了。”
听他一说,赵禾霓的肚子也发出“咕咕咕”的抗议声。从空间掏出一个塑料桌布扔给了周傅:“把布铺上,咱们好吃饭。”
周傅屁颠屁颠的去铺桌布了。赵禾霓扯着苏皓澜的衬衣角往餐桌走去,招呼着周焕祁:“咱们吃饭了,老周吃饭啦。”
周焕祁刚收拾好厨房的烂摊子,听到这话摇摇头特无奈:“没大没小,我是你周哥。”
赵禾霓从空间拿出一盆热乎乎的黑米粥和几个包子、煎饼和油条。
周傅第一个上桌,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口吐不清:“唔,饿死我了,终于吃上饭了。”
苏皓澜则是拿起碗先给赵禾霓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再开始吃饭。
赵禾霓突然觉得嘴里的油条都是甜的,眼睛笑的如月牙一样。
一行人吃饱喝足后,周焕祁和周傅决定出去逛逛,勘察一下地形顺便看看能不能找一些物资之类的。
院里只有赵禾霓和苏皓澜两个人,一时间氛围有些寂静。俩人心照不宣的回到了房间。
这边“双周组合”也出师不利,去了好几家都没有人,连丧尸都没有,两手空空的打算回去了。
突然,周焕祁在前面做了个暂停行走的手势。
俩人抬头看着前方,有一个老头在一个房子前狗狗祟祟的东张西望,右手拄着拐杖,左手还拎着黑色塑料袋。
俩人赶紧藏在墙角处。
老头观望一会,无人。他拄着拐杖走进一个荒草丛生的房子里。
半晌无人再出现。
周焕祁和周傅对视一眼。“去不去”周傅静音说。
周焕祁直接从角落出来往老头的方向走。
屋里没有灯光,窗子还都紧闭,空气里都是一股臭味。老头在前面用拐杖敲开一块砖,地窖里就传出了虚弱的嘶吼声和铁链猛烈的晃动声。
老头说话一股年朽的味道:“老婆子,我来给你送饭来了。”然后就把黑色塑料袋扔到了地窖下面,又接着说:“你多吃一点,食物已经不多了。我就怕哪天我突然一闭眼再也醒不来了,到时候谁伺候你吃饭啊?”
说完还抹掉了眼角的泪。
“我去,他偷养丧尸!”周傅用手肘捅了捅周焕祁的胸膛,小声在周焕祁耳边说话。
被周焕祁反手一个巴掌打在了脸上,声音并不大,老头没听到。
但是地窖里的丧尸像是疯了一样,止不住的嘶吼,声音大的感觉下一秒就能挣脱铁链的束缚。
“老婆子,你今天怎么了?”老头颤颤巍巍的蹲下来把拐杖放在地上,伸出头往下看发生了什么。
还没看两眼呢,老头还没反应过来。一只苍白皲裂的手从地窖伸出来一下子把指甲插在了老头的肩膀上,硬生生的拖了下去。
周焕祁和周傅离的远,只听见一声惨叫老头就没了,只有地上的拐杖存留。
俩人靠近地窖,就看到一只年迈的丧尸正带着假牙撕咬老头的尸体,双手也在撕扯他的肉,场面一度很血腥。
丧尸仿佛闻到了新鲜年轻的人类肉味,抓着老头的肉也不啃了,猛的抬起头看向周傅和周焕祁俩人。
一个箭步就冲上来了,周傅不禁向她竖起大拇指。
周傅:现在老人的身体都这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