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此同时,更多的是汹涌而来的感激和欣喜。
他望着林雪崖,眼中满是动容,心中暗自决定,此后无论发生何事,自己必忠心于他一人,纵是刀山火海,亦在所不惜。
林雪崖看着眼前满面通红的幽栖,那红扑扑的脸蛋恰似熟透的苹果,惹人怜惜。
他那澄澈的眼眸亮晶晶的,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身影。
这般模样,让林雪崖的心不禁微微一颤,鬼使神差般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幽栖的脸颊。
那指尖触碰到幽栖温热的肌肤,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令他的手微微一滞。
在那线条日渐分明的少年身体上涂药之时,林雪崖也不免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果断凌厉,手上的动作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轻柔。
幽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愈发急促,仿若要蹦出嗓子眼儿。
他想要挣脱这令人心慌意乱的微妙氛围,身子不禁轻轻扭动了一下,却不免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林雪崖见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焦急,眉头再次紧紧皱起,声音也带着明显的关切:“别动,小心伤口。”那语气中的担忧毫无遮掩。
幽栖红着脸,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低声应道:“是,少主。”
林雪崖也反应过来,含笑将他送回房间,仍是那副懒懒的什么都不上心的模样,可那眼底深处,却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自林雪崖负责荧惑事务后,恰似春风轻柔地掠过冰封已久的荒原,一切皆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虽说此间的训练依旧残酷,每一项皆饱含着无穷的艰辛与苦痛,叫人身心俱疲。然而幽栖却在这曾经似乎冷如冰窖、毫无半分温情的荧惑,真真切切地找到了家的感觉。
在一个寒风凛冽、飞雪飘零的冬日,林雪崖如往常一样,顶风冒雪来到了孤儿们生活训练的营地。
他身着一袭厚重而华美的雪白狐裘披风,却依旧难掩那眉宇间深切的关切。
他轻缓地走进一间间略显简陋的宿舍,目光细细地查看被褥是否足够温暖。
看到幽栖等人的被褥在这严寒中略显单薄,他当即微微蹙起眉头,转头对身后的随从沉声道:“速速去库房取来更厚实的棉被,莫要让孩子们受了这冬日的寒苦。”
训练场上,他负手而立,目光专注而认真,不仅仅关注他们的技巧是否娴熟,更在意他们的体力是否过度消耗。
当他发现一个孤儿因连续的高强度训练而面色苍白、步履蹒跚,他毫不犹豫地叫停了训练,亲自走到那孩子身旁,解下自己的披风为其披上,而后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水,声音温和如春风:“身体乃是本钱,莫要急于这一时之功。”
那孩子眼中泪光闪动,声音略带颤抖:“少主,我只想早日成才,为您效力。”
林雪崖轻拍他的肩膀:“你的心意我明白,但切不可伤了根本。”
与幽栖同来的丙子戊四丁在学习新的剑术技能时遇到了瓶颈,数日来茶饭不思,心情低落至极点。
林雪崖得知后,在一个宁静的夜晚,于烛光摇曳的书房中,与他促膝长谈。
丙子戊四丁满脸沮丧:“少主,我是不是太过愚钝,始终无法突破。”
林雪崖目光坚定,缓声道:“莫要这般贬低自己,你以往的努力我皆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这只是暂时的阻碍,我信你定能跨越。”
说罢,他起身抽出佩剑,亲自示范指导,一招一式尽显大家风范。
直至丙子戊四丁恍然大悟,掌握要领,脸上重新绽放出自信的笑容。
一次,几个孤儿不慎感染风寒,卧床不起。
林雪崖听闻此事,心急如焚,不仅请来了城中最负盛名的大夫,还每日亲自前来探望,询问病情。
他坐在床边,握着孩子的手,轻声道:“好生养病,莫要担忧其他,一切有我。”
他甚至亲自下厨,在烟熏火燎中为孩子们熬制滋补的汤羹。
在节日来临之际,林雪崖早早地便开始组织盛大的庆祝活动。
他与孩子们一起欢欢喜喜地布置场地,共同准备美味佳肴。
在那一片欢声笑语中,他全然融入孩子们中间,没有丝毫少主的架子。
丙子戊四丁扯着他的衣袖,撒娇道:“少主,今日可要与我们一同尽情欢乐。”林雪崖爽朗大笑:“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