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段时间自己一直都抱着李休为女娲护法，哪有时间投喂。
而之前的投喂，毛团子都将功德吐出来了。
也正因如此，先前李休难受的模样，让女娲和后土还以为，李休是吃掉了九天息壤，有些消化不良，才那么难受。
谁能想到，是因为九天息壤产生的功德太多，让李休撑的难受。
功德金云并非实体，而是如同云雾一般，几乎是没有质量的。
而这种没有实质的东西，竟然能将李休这个毛团子恐怖如无底洞的腹部，给撑的鼓胀起来。
那这里面，到底得有多少功德！
后土和女娲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骇。
眼下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女娲和后土的预料。
怀中，李休开始吐出功德，脸上之前那难受的表情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应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大碍了。
可女娲和后土一时间又不知道眼下要做什么。
李休一直在这吞吐功德，自己眼下肯定是不能打扰。
索性，女娲就这么一直抱着李休，任由李休在自己怀中不断的吐出功德。
而李休这边，吐出功德的势头却丝毫没有减少的架势。
反倒是越来越猛。
功德金云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喷涌如柱。
片刻的时间，四海之滨上空，功德金云便已经浓郁的如同一片金色的王阳大海。
其天际之上，霞光闪耀。
浓郁的功德金云，似是群山峻岭般高低错落，又似波澜汪洋，起伏连绵。
横贯虚空千亿万里。
只让仙灵们感觉天地颠倒。
金光洒落，大地铺上一层金色余晖。
忽如其来的变故，除了女娲后土之外，周遭的仙灵自然也是都看在了眼里。
面对那如群山起落的大片功德，众仙灵脸上的表情，此时却出奇的一致。
除了惊骇，就还是惊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功德！功德金云！”
“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功德金云！
“天道显现了吗？”
“看方向好像是四海之滨的方向！”
“这么多的功德，怎会凭空诞生！”
面对这海量的功德金云，四海之滨周遭的一众仙灵，震惊之外，便是不解。
这功德金云似乎是凭空产生。
先前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
一众仙灵望着那功德，眼睛睁的滚圆。
恨不得从眼眶里挤出来看个明白。
毕竟这是功德啊，还是这么多的功德，就算不是自己的，能亲眼见得这一幕，也算无憾了。
毕竟作为洪荒上的散修仙灵，也许一辈子都得不到一缕功德。
此时能够看看已经是天大的福气矣。
周遭的仙灵目光火热，一刻都不错神的盯着那功德金云。
震惊、好奇、羡慕，种种情绪都从目光中表露了出来。
遥远外的虚空之中！
一道耄耋身影猛地长身而起，周身气息紊乱。
瞳孔凝缩，倒抽冷气，浑身竟在如筛糠般哆嗦着！
仿若看到了完完全全颠覆了他认知的一幕。
毫无疑问。
老道正是老子！
“嘶！功德金云？？”
“怎么可能！为何会莫名涌现出如此海量功德金云？”
“而且功德气息，与当年巫族的一模一样！”
老子神情惊愕到了极致。
许久才缓过神来。
紧接着，他神情变得激动万分，素来波澜不惊的内心荡漾起滚滚浪涛。
褶皱的脸上都遍布如菊花般的笑容！
俨然兴奋到了极致。
原因很简单。
他苦苦潜伏跟踪、等候了数千载，苍天不负有心灵，他如今终于有机会得见真相矣。
嗡！
没有半分的迟疑，老子神念微动之间，神识瞬间如狂风般席卷而开，朝那片天地笼罩而去。
“哈哈哈！巫族功德的秘密，终于要被吾所解开了！”
“若得此功德，吾道成矣！”
此时的他，不再顾及神识会被女娲所感知到。
因为他距离真相已经触手可及。
“近了！”
随着神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女娲那边所在的区域，老子心神一震，火热异常，脸上更是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嗡！
然恰在这时，意外顿生。
只见功德金云如狂风呼啸的汪洋般沉沉浮浮间，竟荡漾出一缕缕金色的道韵，瞬间将老子的神识隔绝在外，在老子惊疑不定之间，他的神海之中有寂灭神雷在震响，元神内的鸿蒙紫气急剧跳动，一股股毁灭气息弥漫开。
“什么？！”
老子瞳孔一凝，本能地神识如潮水般收拢回来。
因为在方才瞬息之间，竟收到了冥冥中的一种警告韵味。
仿若他胆敢再以神识窥视，将有无穷因果、业力持身，受无上大量劫之灾。
煌煌如神威，寂寥如虚无！
那是一股来自亘古、久远的威胁。
纵使他那准圣后期修为道行，都在这一刻显得如尘沙般渺小。
“咕噜！”
老子喉咙滚动之间，暗暗咽了一口口水。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阴晴不定。
最终！
却还是忍耐住，没再敢继续以神识去详细窥视。
只得一言不发地盯着漫天的功德金云，静静等待着。
隐约间，他倒是看到了朦胧功德金云之间，有两道婀娜的倩影，其中一道圣洁无暇的倩影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妖宠！
“如此海量不可思议的功德，且还是自开天辟地以来便已然不复存在的大道功德，究竟是谁释放而出？”
“女娲师妹？”
“亦或是后土祖巫？”
老子表面平静，实则内心还是在猜测连连。
女娲师妹本是妖族仙灵化形而出，却与巫族祖巫后土交好。
当年在紫霄宫分宝崖，其他大能们都没再寻找天材地宝的时候，唯有后土、女娲两女继续寻找天材地宝。
而后巫族出现上古凶兽皇者神逆祸乱，巫族弥漫出海量功德。
当时女娲师妹亦在巫族盘古殿内……
然后巫族大巫刑天，假借投喂小妖宠之名进入女娲师妹行宫，却屡次得到功德淬炼肉身……
如今女娲师妹九天息壤被小妖宠误食，其丝毫不恼怒。
反而许是因为小妖宠将有无穷因果业力加身，再也瞒不住荡漾出滚滚功德，用以洗礼冲刷小妖宠身上的因果业力？
“极有可能如此！”
由此可见功德的衍生，定与女娲师妹亦或是后土祖巫有关！
就是暂时还不确定是哪一位。
但毫无疑问的是，老子知晓他距离真相已然越来越近，近乎触手可碰的那种了。
至于小妖宠……
若是先前的话，他可能还会有所怀疑。
但自打那毛团子误食了女娲证道必须之物的九天息壤，就不再怎么怀疑。
那是福缘？
明明就是一尊小祸害！
思索之际，老子星眸死死地盯着功德祥云。
继续静观其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