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天
已经完全不记得在这里待多久了。
这次比以往都要难熬。
酒井策面无表情的从床上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点起房间里唯一的光。
把日记本的全部烧掉
写这个日记本,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清楚的记得进来的时间。
现在已经不记得,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酒井策重新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
有人来了。
以为是要带他去下一轮实验的研究人员,酒井策就没有动。
外面的灯光通过门缝照进来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酒井策在床边,摇了摇酒井策
“是我”。
酒井策在被子里睁开眼睛,掀开被子,望着那张脸,动了动唇,想叫他的代号。
由于太久没有与人交流,酒井策下意识忘记该怎么开口,张开嘴巴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但都没有吐出一个正常的字。
酒井策咽了咽口水,努力把自己更正回来,找到自己发声的声带
“卡勃耐”
酒井策声音很小,很沙哑。
卡勃耐沉默,像是安抚一般揉了揉酒井策的头。
将一个东西塞进酒井策的手中,走到门口把房间的灯给打开。
一瞬间的灯光让酒井策睁不开眼睛,下意识回避。
酒井策是前几天才被调到这个房间
之前的那个房间的灯他自己是打不开的。
这个房间都可以
但酒井策不想
已经习惯了纯黑,就不想去适应有灯光的环境,更别提太阳光。
由于要准备下一轮实验,不能进实食。
酒井策只能吃房间里的营养胶囊,维持身体能量。
酒井策也在这个无光的环境下待了好几天
至于多久酒井策也不清楚。
即使下意识去挡,还是有灯光直射进眼睛里。
酒井策的眼前变得模糊
大概过了5分钟左右,酒井策才适应灯光。
酒井策低头看着手上的东西。
是他之前想吃的棒棒糖。
酒井策心情好了不少,把糖纸拆开,棒棒糖塞进嘴巴里。
品尝到甜味后,又顿住
对,那边不让他吃东西来着,现在他吃了不管了,有本事拉他去洗胃。
“琴酒他们怎么样?”酒井策嘴里叼着,声音还是有点沙哑。
卡勃耐拉了张椅子坐下
“琴酒现在就在外面,但他不能进来”。
“嗯既然不能进来,那他还能干嘛?”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
“苏格兰他们呢?”
“苏格兰和波本有一项长期任务”。
“那是不是表示我出去都见不到人?”那样他会哭死的。
“不会,不影响,你出来就知道了”。
两个人一问一答的说着
很快房间的灯再一次被关上,房间又安静下来。
卡勃耐走了
在门口留下一句
“很快就能离开”。
酒井策有一种自己是被探监的怪异感。
酒井策躺了很久都睡不着。
干脆坐起来打开灯看书。
房间的门这一次被打开。
酒井策扫了来人一眼,把目光放在书上。
白兰地走过来抓起酒井策的脸,捏在一起左看右看,目光扫到垃圾桶的糖纸,眉头紧锁
“你吃糖了?那今天就不能做实验,再关几天吧”。
白兰地说完转身离开
卡勃耐离开,上了琴酒的车
车内只有两个人,很安静。
两个人寂静的一会儿,琴酒开口
“怎么样?”压抑不住疲惫的语气。
卡勃耐把琴酒要问的问题,酒井策所回答的一一复述
也有一些没问到的
“反正他人很快就从里面出来了,你到时候再问也不急”。
卡勃耐站在他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卡勃耐手放在门上,犹豫是现在进还是明天再回来。
家里也有个麻烦在等他。
比琴酒还麻烦
“哥”
上方传来声音。
卡勃耐抬头看
自己弟弟正在阳台处望着自己。
百加得笑嘻嘻的模样
“哥,你在想什么,这么还不进来,是不想看到你可爱的弟弟吗?”
现在的百加得已经褪去稚幼,变得青涩。
在阳光的照射下,是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年。
卡勃耐更加犹豫
他能不能现在找个理由走,明天在回来。
这个笑每次都没什么好事
平时真诚的对他笑,不会笑那么大。
百加得挑眉
“哥,你再不进来,我就跳下去了哟”。
卡勃耐拳头握紧,打开门
百加得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醒来,扑倒卡勃耐。
坐在卡勃耐身上
“哥,柏图斯怎么样了?”
卡勃耐就知道是这样,从来不会问自己怎么样样,执行任务的时候有没有受伤。
弟弟脑子里只有柏图斯
卡勃耐咬牙,自己问出来
“你脑子是不是只有柏图斯,这么不见你问我怎么样”。
百加得觉得这个问题很莫名其妙
“怎么会,我脑子里肯定有你呀,而且哥,我有眼睛,你现在看起来很好,好到不需要我问柏图斯怎么样”。
卡勃耐被百加得气笑,狠狠的拧他的耳朵。
卡勃耐将百加得推开,站起来
“柏图斯情况不是很好,被关太久,都快不会说话了”。
百加得的眼框立马就红了
“怎么这样,我要去把那个白兰地给砍了”百加得说着就把身上的刀拔出来,。
卡勃耐伸出手把刀抢过来
“别闹”。
百加得不开心,没人能理解他的心情。
百加得觉得自己要eo了,浑身散发着沮丧之气。
卡勃耐揉了揉百加得的头
“一会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百加得浑浑噩噩的坐到沙发上躺下,声音很小
“不要苦瓜汁和蔬菜沙拉,其他什么都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