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策再一次睁开眼睛,面前是一片黑。
稍微动了一下手,铁链的声音在房间响起,他依旧四肢被锁在板上。
酒井策感觉到口中的异物,直接吐出,是之前安上去的假牙,现在新牙齿已经长回来了。
酒井策能感觉到他上半身什么都没有穿,估计衣服打烂掉在地上了,身上也没有了被打时候的疼痛。
酒井策不用看也知道身上那些被鞭打的伤已经恢复。
几天过去了?他不知道。
不过应该很快就有人进来了。
酒井策看着面前的屏幕,许久又闭上了眼睛。
有点困,睡觉吧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外面传递进来的光照在酒井策身上,极其的刺眼,酒井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动了动唇,语气冷淡开口。
“能不能不要拿手电筒照我的眼睛?”刚重开的眼睛本来就弱,万一又要戴一个眼镜,波本又要说他半天。
卡勃耐将手电筒关闭,一脚跨进审讯室把门给关上,打开审讯室的灯。
被全方位的灯光包围,酒井策那么一瞬间不舒服,很快就适应下来。
“ boss那边已经断掉监控”卡勃耐突然开口
“哦”
卡勃耐走到酒井策面前,抓起酒井策的头发,神情中带着点疯狂,咬牙
“你怎么就不能害怕一下”。
酒井策的目光被迫与卡勃耐相视,眼里仿佛生不出任何波澜,也没有光。
卡勃耐抓头发的力气更加大。
酒井策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表情。
“你抓头发就抓头发,能不能不要往前拉脖子会很痛”。
卡勃耐抓着头发的手往回挪了点,犹豫了会又把它抓到自己面前。
“”酒井策,你拉就算了,还把我的头挪来挪去。
卡勃耐脸色阴沉下来,嘲讽一般的开口。
“貌似你养的那几条狗都帮不了你啊,我的少主”。
酒井策耸了下肩膀
“无所谓,你不过也就一条狗”。
卡勃耐抓着酒井策的头,狠狠的砸在后面的板上。
‘砰’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审讯室里显得尤为响亮。
卡勃耐捡起地上的鞭子,往酒井策身上狠狠的抽下去。
卡勃耐呵笑一声。
“你最好能嘴硬到再死一次”。
卡勃耐又开始了一轮鞭打。
卡勃耐是算着时间来的,连续鞭打了一个小时,面前的人还睁着眼睛,还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他。
卡勃耐气到极点
“你怎么还不死?!”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打哪里?”酒井策对卡勃耐的行为非常无语,他倒是想死,往他身上打啊,往他心脏上打啊。
往他手脚上打算什么?手脚就算是打废了,打烂了,人都死不了的。
卡勃耐把鞭子狠狠的甩在酒井策身上,自嘲一声,嘴角勾起。
“没关系,反正你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月,琴酒已经被boss调到其他地方执行任务,这次谁都帮不了你”。
卡勃耐抚摸上酒井策的脸,靠近
“这个月我会时不时来看你的,至于你身上的伤你还是忍着吧”。
卡勃耐说完就离开了审讯室。
后面的日子,卡勃耐不是隔三差,是每天都会来。
在酒井策面前吃饭,时不时抽打酒井策,甚至还在酒井策面前看起来剧。
“”酒井策,确实是挺折磨人的,他被吊在这里是体验小黑屋的生活,这家伙每天过来直接打破了小黑屋的氛围。
都不是小黑屋了,他还要被吊起来。
这家伙打人也是要死不死的,有本事就直接把他打死啊,让他承着一身伤吹凉风有些都感染腐烂了。
半个多月后卡勃耐终于忍不住,直接把桌子掀了。
“你怎么还没被饿死?!”
此时的酒井策刚吞下一个虾饺,看向卡勃耐的眼神里充满了疑问。
他怎么可能会被饿死?
说起来他还没有被饿死过,向来都是身体受伤重开。
酒井策还想继续吃下一个虾饺,可惜整个桌子都被卡勃耐掀翻了,吃的全部都散落在地上,他手被铁链刷子长度不够往地下拿。
卡勃耐黑着脸离开,走之前还把房间的灯给关上。
酒井策无所谓,关灯了他就睡觉。
就算是被吊立着,他也能睡得着,睡觉这种事情从来不用畏惧环境。
外面的卡勃耐正在打电话
“boss,我认为可以将柏图斯直接放到白兰地哪里”
对面的乌丸莲耶开口打断。
“卡勃耐,我明白你的想法,但现在不行”。
“是,boss我再多打柏图斯几遍吗?”
“打!等到他什么时候认错了再停止”。
“是,boss”
卡勃耐觉得那得一直打下去,柏图斯认为自己没有错,那还认什么错。
“卡勃耐,私人恩怨可以先放放,不要让他死太多次”乌丸莲耶也是不敢保证柏图斯能够一直重来。
实验那边得要再多加快进度。
“是”
挂断电话后,卡勃耐气愤的将手机砸在地上。
后面一个星期卡勃耐都没有再进过审讯室。
有两个黑衣人进去,将倒在地上的食物清理完毕之后,审讯室的灯就没有再开过。
酒井策也乐的自在,这才是他熟悉的小黑屋。
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活气,不知道外面的时间。
只有煎熬的等待
可能唯一的好处就是审讯室没有蚊子。
除了肚子有点饿,身上的伤腐烂有点痛以外,一切都那么安详。
酒井策闭上眼睛继续睡。
不知道多少次睁开眼睛,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天,没有一丝变化的眼前画面,他被挂在板上行动不了。
审讯室的门又被打开,酒井策也刚好睁着眼睛清醒着,在发呆,眼睛里几乎没有光。
突如其来的光线,酒井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随后审讯室的灯也被打开。
卡勃耐满眼的疲惫,坐到酒井策跟前,锐利的目光一直盯着酒井策,冷冰冰的开口。
“也许你求我,我就给你吃点东西,给你身体上药”。
“我要吃凤梨酥”酒井策开口点餐,没有丝毫祈求的态度,仿佛面前这个人只是用来点餐的。
酒井策没有再去理会卡勃耐,闭上眼睛。
卡勃耐手上的拳头已经摸到青筋露出来,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离开。
这一次他没有把审讯室的灯关上。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一个黑衣人提着一大笼东西进来,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