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呢？”
他下意识问御书房之前的侍卫。
“陛下批奏折批的有些累，回寝宫休息了，又给陛下买这么多新鲜的东西？劳烦王公公跑一趟。”
侍卫们习以为常，甚至还笑着跟他打了招呼。
“好。”
他点点头，像往常一样走向皇帝寝宫，“陛下，您在里面吗？奴才看您批奏折批的太累了，特地买来了一些小零嘴，您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吴泽承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王公公走上前去，感到奇怪，“陛下？张大人，赵大人和郡主呢？怎么都不在这里？平常张大人来的时候，陛下总是侃侃而谈，两人能聊很久，今天怎么不一样？”
“今时不同往日，王公公，人这种东西总是会变的，你觉得呢？”
王公公点头，上前一步，将手里的零嘴都放在桌子上摊开，像往常一样摆放的整整齐齐，“陛下说的对，人心难测，不过奴才会永远向着陛下，就算现在有一万个张大人站在奴才的面前，奴才都一定不为所动！！”
“真的吗？”
他轻轻问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敢确定。
王公公没有察觉到他语气当中的异样，仍然在原地摆弄着桌子上的吃的，想着陛下用它们的顺序，排放整齐。
“当然，奴才刚进宫的时候就是陛下身边的人，如果不陪着陛下一直到老，一直到生命的终点，那奴才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你能干的当然很多，比如说再重新找一个主子。”
他手里的动作一顿，面上展露出惊恐之色，连忙跪了下来。
“陛下！陛下息怒！虽然奴才不知道哪里惹到了陛下，可是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陛下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胡思乱想！陛下这一辈子都是奴才唯一的主人，这一点不会更改！！”
“是吗？王公公，你刚才出宫的时候去干了什么？”
吴泽承语气冰冷，似乎掌控全局。
王公公浑身一震。
难道他的事情被陛下发现了？
不会！这不可能！
陛下怎么会轻而易举就发现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他明明一直以来都做的小心翼翼，就连出入宫的记录上都没有写上名字，都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他不相信陛下还能发现？
除非他有通天的本领。
可是人终究是人，不是神仙，眼睛不能看到八百之外的东西！
“陛下是什么意思？奴才听不懂。”
“听不懂？要不要本郡主好好跟你说一下前因后果？！”
李籽沐从屏风之后走出来，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当中带着鄙夷。
紧接着走出来的就是张一天和赵裴之，他们也不知道躲在这里听了多长时间。
“郡主请讲，如果奴才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招惹到了郡主，郡主可以直接说出来，奴才以后一定会改！”
“这不是该不该的问题，我问你，王公公，你刚才出宫都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王公公心里冒了一层冷汗，一边心里说是不可能，一边狡辩。
“这……奴才只不过是买了几样吃的，寻常也是这样，总不至于是罪大恶极的过错，而且这些东西都是陛下喜欢吃的，奴才也只是为了能够尽心尽力伺候主子！绝无二心！”
“好一个绝无二心！”
吴泽承眼中隐隐闪烁着泪光，不让别人说，自己主动开口，“王公公，你可是从小到大一直伺候在朕身边的人，刚开始听说宫里出了内应的时候，朕把阖宫上下的人都怀疑了一遍，甚至有时候会怀疑到皇后那里去，可是即便如此，朕都没有怀疑过从小跟着朕身边长大的你！”
王公公的心完全凉了下来，双手放松，嘴角放出一抹冷笑，身上的太监服松松垮垮放在地上。
“看来陛下已经知道了，如果陛下真的信任奴才，想必不会派人跟踪，既然陛下已经做了，那就是不信任，有什么好说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刚才他们背着王公公展开了如下对话：
一个时辰之前。
御书房中。
三人来到皇宫，原本想着直接去往御书房，把犯人说出来的幕后真凶告知陛下，可中途李籽沐遇见了熟悉的宫女，被带到了皇后的皇宫，皇后经过这几日的调查，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
“皇后娘娘但说无妨。”
余然的目光变得奇怪又有些玄幻，点点头之后开口，“明慧郡主，本宫这些天来一直在皇宫之中调查这几日消息的走路和每个宫人的出入情况，发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巧合，只不过本宫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否与这次的案子有关，告诉你之后由你自己判断真假。”
“王公公每次出宫的时间都能跟消息的泄露对得上，而且整个皇宫当中，要说位高权重的宫人，他说是第一，没人敢说是第二。
但是王公公经常出宫，几乎每隔两天都要出去一次，这是否是巧合也不能确定，郡主，你觉得呢？”
“我觉得……有必要查一查。”
李籽沐沉吟片刻，立马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如果我们去御书房找陛下，说明案件有进展，王公公倘若真的是泄露消息的那个人，一定会趁着这次机会出宫一趟，到时候请皇后娘娘的人在后面跟着。”
皇后惊讶：“为何是本宫？你们既然已经去找了陛下，让陛下的人直接跟着王公公不就行了，为何要这样大费周章？”
她摇摇头。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虽然听起来差不多，但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陛下身边能让他放心的人王公公都知道的差不多，倘若在路上认出来，未免会打草惊蛇，但是皇后娘娘的人王公公不一定认识，这时候再派一个眼生的去跟着就万无一失了，不知皇后娘娘可不可以帮我们这个忙？”
“当然可以，你都叫本宫皇后娘娘了，本宫还能看着这件事情不管吗？守护的是我们吴国的大好山河，本宫作为国母，理应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