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告诉你,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银子可以擅自运输吗?”
周老板失魂落魄地摇摇头,捂着脑袋,“不能!”
李籽沐还嫌不够,又把他的头抬起来,“那我问你,你可得到过政府的文书?允许运输银两?”
“没……没有。”
“既然什么都没有,是谁借给你的勇气胆敢运输这东西?”
她挑挑眉,手上的匕首用你离他近了一步。
她知道哪里更靠近大动脉,故意往那边蹭,吓唬他。
周老板果然被吓得魂飞魄散,看她这副表情,不像是不敢杀人的样子。
“女侠饶命,你想问什么?我都说!”
“第一,你跟飞云商会之间的老板是通过什么往来的?有没有固定会面的地点?”
“有有有!每次水月楼把东西送过来,我都会立马把货物送去滁州,送去飞云商会。”
“第二,你有没有见过飞云商会的大老板?”
他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像是在心里纠结了很久,才肯说出来一样,“见过……”
“最后一个问题,肖生到底在哪里?!”
周老板浑身一抖,却死死咬着嘴唇死活说不出来半个字。
李籽沐感觉有机可乘,眼前一亮,悠悠哉哉沉默了半晌,“行,不说,那你就等下辈子投胎之后,有机会再说吧。”
手起刀落。
当然只是吓唬吓唬他。
知法犯法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我说!本来我没有权限见肖老板的!但是人世间机缘巧合的事情也不少,有时候缘分就是那么奇妙,走在马路上都能遇见。”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跟肖老板一起进城,要不是他的手下拿着那枚独一无二的令牌在人前到处晃荡,我是绝对认不出来的!”
“令牌?”
她心里有所琢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肖老板是什么时候?”
滁州城是肖老地盘,别说是他了,她之前也不是没有在滁州城见过肖生,不过这件事情要讲究一个时间。
如果他见到的肖生在他们所熟知的那次潜入飞云商会之后,说明肖生在外面躲完了风声,已经回到了滁州,可如果是在那之前……肖生的行踪就越来越不好判断了。
“没多久,也就上个月的事情,或许还不到一个月,那时我奉命去滁州向飞云商会的老板奉告这边的情况,只是在城门口匆匆瞥了一眼,没有看过具体,不过就算是在之后的见面中,没有看到肖老板,我还是可以确定,那天见到的人就是肖老板!”
“你就这么确定?”
“万分确定!!”
面前的周老板狠狠点头,一副不可能会说谎的样子。
“好,看在你这么肯定的份上,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打听到肖老板的住处,你生,打听不到,你死!”
“该说的我都说了,”他一脸苦苦哀求的样子,“求求你了女侠,别再为难我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毫无办法。”
他苦着一张脸,眉毛蹙成一团。
“不管,想必在刚才的对话当中,你也已经听出来了,我们要找的人不是,只要你能协助我们找到肖生,我敢保证你没有生命之忧。”
“这……”
他的内心开始动摇。
虽然加入飞云商会的诱惑确实足够高,但是如果命都保不住了,加入飞云商会也没有什么好处,可如果自己能帮助面前的人找到肖老板,那不光能保住性命,而且还能立头等大功,说不定面前这个女侠会给自己相应的奖励,就算没有奖励,能保住性命也不亏呀。
思来想去,周老板点点头,决定答应下来。
“好,女侠,我愿意帮你,书信一封,送往滁州,打探一下肖板的位置,只不过等待回去的回信可能会有点久,就算是让人骑着千里马去送,也需要几天几夜的时间才能送个来回 ,更别说那边飞云商会的老板还要斟酌一下怎么回我,这又要加上一笔时间。”
“不怕,我能等。”
李籽沐从桌子上拿来纸和笔,拍了拍,“现在就写,我看着你写。”
“好。”
有人在旁边看着写信,他压力山大,但也不得不顶住这一份压力,手起笔落,龙飞凤舞。
先是写了一些恭维的话,这倒是没什么问题,接下来又开始问飞云商会的各位老板是否安好,最后问到了肖老板头上。
这封信写的极其隐晦,一般人看到只会当他是入职心切,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女侠,你看看我这样写行不行?”
他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把手中的信封推过来,主动给她检查。
李籽沐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轻轻点头,“寄出去吧,就算不知道肖老板的具体位置,能通过这封信,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也是好的,到时候我仍然会放你一马。”
“那就多谢女侠了!我现在就找人把信送出去!未来这几天在这里的吃喝拉撒,我全包了!!”
“不用,给你三天时间,静候佳音。”
等亲眼看着周老板把那小小的信封给了他人,让他们代为送达,李籽沐才松开了拿着匕首的手,手腕在空中转了一圈。
“哎呀,真累,累死我了,好歹你足够听话,不用让我多费口舌。”
周老板连忙点头,“说的是说的是,女侠的事情我肯定是要放在心上的,就这几天的事,女侠也不用日日前来等,先回去歇着吧,不如您告诉我住在何处,等有了消息,我第一个告诉您!”
“不用,隔几天我就过来一趟,正好你也省事了,有什么不好的?”
“是,一切都听您的,您说了算。”
他态度极好,低眉顺目,说完之后李籽沐才肯离开。
张一天一脸期待等待着她的回答,眨眨眼睛,“结果如何了?”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我们只需过几天去看看结果,一切都会顺利。”
“那就好!”
他松了口气,小心翼翼贴上来,“果然我家夫人最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