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决的一共有六个地方,一天下来就让他们解决了两个,算算剩下来的银票,居然还有足足两万八千多,对付剩下的四个不能说手到擒来,也算是十分容易了。
计划正在顺利进行,其中有一两个不屈服的也算正常,留到最后处理即可。
留着留着,剩下的两个村子竟然一个都不肯搬走,这两个村子距离不远,分别是安康村和金村,两个村子的人对于要搬走这件事情十分抵触,他们每次来劝说,都以失败告终。
剩下的时间刨去今日还有两天,如果不能加快速度,恐怕肖老板会对这两个村子采取强硬的手段。
李籽沐二人再次去谈判,谁知道还没有走到村头,远远的就看见一群村民围在那里,凶神恶煞,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锄头之类的工具,站成了一堵人墙。
他们不得不下车亲自去找他们理论。
一看是他们来了,百姓们脸上的厌恶更重了。
“你们来干什么?我们是不会屈服的,就算给我们再多钱,我们都不可能搬家!”
两个村子的村长也都站出来,两个胡子头发白花花的老头坚定地站在人群之前,叹了一口气才劝他们。
“你们就别逼我们了,这是我们世世代代赖以生存的家园,更何况村里有田,可以种庄稼,可以让我们吃饱肚子,你们给的钱虽然听着多,但是没有了地,我们还能干什么呢?那点钱远远不够我们在县城里买房子,就算买了房子,也没有赖以生存的技能,看起来是为我们好,其实是逼着我们去死啊!”
“就是!就是!”
后面的百姓已经群民激愤,手里的武器指着他们,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们杀死。
“可这是肖老板的意思,难道就连肖老板你们也敢违抗吗?!”
李籽沐承认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如今也只能在钱财上多多资助他们,让他们尽量有家可归,否则真要动起真格的,这群百姓肯定不是肖老板的对手。
他们二人也暂时不想走的那个田地。
之所以跨过那么遥远的路途来滁州,是来将肖生抓起来为民除害,而不是为了成为他的帮凶一起祸害百姓。
所以他们打算再次把肖老板拿出来说话。
谁知道这次的肖老板却起不了丝毫作用,不说他还好,一提这个名字,百姓们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拿着武器就要冲上来,致他们于死地。
“什么肖老板!我们之所以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暖,全都是这个肖老板害的!!你还敢跟我们提他!你们都是一伙的!都去死吧!!”
“对啊,都去死!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李籽沐何时见过这种场面?脸都白了,一个劲往后退。
要不是后面张一天扶住她,她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过神来。
“你们先别激动,好好听我们说,你们要多少钱我们都能满足,让你们搬离村子只是无奈之举,我保证,有朝一日会让你们回来的,一定会的!”
张一天就差把自己的身份完完全全透明公开出来了,可这群人没一个相信的,只觉得这是他们的花招,拎着锄头就要砍过来。
男人尚且如此,女人更是拿着一篮子的烂菜朝这边扔过来,臭鸡蛋砸落在李籽沐脚下,让她微微有些干呕。
“呕!”
“你们别欺人太甚,现在不同意拿银子,以后萧老板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拿不到一点银子还能心甘情愿离开!”
张一天瞪了一眼他们,谁知道他们反而冲过来两步,将两人团团围住。
“村长!我们把他们绑了!拉回村里示众!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是我们的家我们的田地,却偏偏要占为己有!他以为他是谁啊?”
杨将军眼看局势不妙,想冲上去,却考虑到人数问题,终究还是趁着这群百姓不注意,一个人偷偷溜走了。
李籽沐倒在张一天怀中,勉强忍着恶心的气味站起来, 看着周围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人群,不甘示弱,
“别不知好歹!我们也是听从上面的命令,又不是欠你们的,难不成到时候真的断了你们的粮水,你们才知道妥协?!”
依她看他们就是对这群人太好了,才让他们产生了可以与肖生对抗的错觉。
实际上他们队上那位狠角色,只是死路一条罢了。
“来人,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两位村长发话,村民们已经摩拳擦掌,就等着这一刻了,此时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兴奋,拿着绳子就将二人绑了个结结实实,嘴上塞进布条。
张一天还好,他从小就是在农村里长大,直到强奸到水里养不出来什么仔细的人,即便布条塞进嘴里的时候有呕吐感,也还是忍了下去。
可是李籽沐就不一样了,只是用鼻子闻着那布条的味道就想吐,酸酸的,也不知道擦过什么,更别说塞进嘴里了。
还没触及到嘴边,就一口把昨天的晚饭都给吐了出来。
恶心的村民也没敢下手,只能任由她去了。
村民们把他们俩关在一间柴房,里面全都是烧火用的柴,大大小小都有,形状不同,既有干干净净的树干,也有快腐烂的枝叶,他们就被扔在那一滩枝叶上,只觉得身下又软又硬,怎么躺都不舒服。
关上柴房的门之后,他们似乎在外面落了锁,然后就是一片寂静。
李籽沐又干呕了几声,奈何肚子里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吐出来了,慢慢适应柴房当中木头腐烂的味道之后,她才嫌恶地开口。
“这是什么鬼地方?早知道有今天这么一遭,就让杨将军护送我们的时候加大兵力了!”
张一天呜了两声,她才意识的他的嘴被塞着,说不出来话,忍着恶心站起身来用手拽去他嘴里的布条,立马将那块布丢得远远的。
“没办法,那样就打草惊蛇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要是他主动提出独自前来,她哪里还会遭受到这样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