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吴泽承真的说过这种话,他如今做了皇帝,李籽沐可不敢高攀。
听到自家娘子说的话,张一天这才发觉自己想多了。
“是是是,是我胡说了,那这样一来我可以提前上京科考?娘子,我终于可以有出头之日了。”
不管怎么样,科考的日子提前了,张一天想要先做好准备,所以田地那边肯定不能顾及,李籽沐也明白这一点,她开口道:“是啊,夫君终于有出头之日了,我也替你感到高兴,那从今日开始,你就待在府里好好的备考,等过几日我们就去京城,你好好考试,我陪着你。”
这是他们俩谈了许久的一个计划,眼下终于要实现,李籽沐自然是一百个支持张一天。
接下去的日子里,变成李籽沐每日去田间,张一天在府里好生备考。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到了十日后。
京城开设科考的榜放出来后,他们就决定去往京城。
去京城定然是要跟张家那边打声招呼,所以李籽沐和张一天来到张府,在正厅,他们坐着跟张青松说着这件事。
“爹,我和沐沐准备去京城,我要备考科考,沐沐呢就在京城打理宅子,京城的宅子我们也都选定好了,这次过来是打算跟你们说一声。”
他们跟张青松说这件事倒还好,毕竟张青松很希望张一天能够替张家发扬门楣,“好,这可是好事情,你们去吧,好生备考,要是有什么麻烦事你们就派人送信过来。”
“放心吧爹。”
他们即将开启一段新的生活,两人别提有多兴奋了。
尤其是李籽沐,能够摆脱张家,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件好事,不过眼下他们还是有个问题,这六十亩良田要人管,可他们去京城后哪有功夫日日去良田看?
所以李籽沐想着决定找个人帮他们管良田。
“不行,你们去了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也要跟着去,举家搬去京城。”
就在他们说好了之后起身准备要离开,这时候何有福倒是过来了,坚决不同意他们独自搬去京城。
李籽沐看了眼张一天,张一天也明白李籽沐的意思,便开口解释:“娘,我们又不是去享福,只不过是备考科考而已,再说了,我要是考不上的话待在京城也没用,迟早也是会回来的。”
“是吗?你们会回来吗?我看你们就是找个借口想摆脱我!哼!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你们带着我们一起搬去京城,要么你们都别去,你们自己看着办 吧。”
在何有福眼中,他们夫妇俩对张家是唯恐避之不及,而且还专挑她不在的时候说起搬去京城的事,何有福自然是不乐意。
何有福的猜想对了,他们就是故意挑了个何有福不在的时辰过来找张青松说这件事,结果呢?结果就是何有福杀了个回马枪。
现在何有福吵着闹着要跟他们一起去,李籽沐自然是第一个不同意,她开口道:“我们住的宅子只有一处院子,你们去了就没地方住,何必跟我们去受苦。”
“李籽沐,你就别装了,是不是你撺掇着我儿子搬去京城?就算一天他没考上,那你们也不会回来的。”
现在的何有福脑子可比之前灵光多了,还知道不管考不考得上,他们都回不来。
李籽沐耸了耸肩,“怎么会?我们又不是那种人。”
“好,那你们不是那种人就把我和你爹都给带上,如若不然,你们别想去!”
何有福死乞白赖地在这里撒泼闹事。
张青松见她这般,只能是劝着:“孩子们是要去顾着事业,你去掺和什么?”
“你别管,张青松,那妾室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是来跟我说这些了是吧?反正你们要单独去就是不行,别怪我刻薄,我也是担心你们去之后就不认张家了,尤其是某些人,自己心里要有数些才好。”
何有福如此说话,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地说着李籽沐。
李籽沐瞥了眼何有福,“你说我也没用,这个事情是我和一天共同决定,再说了,我们现在手头上已经没有多少银子,要是婆婆愿意给我们银子,我也无话可说,三百两黄金就够了,供一天打点。”
她故意拿出银子来说事,也知道张府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给他们?
李籽沐狮子大张口,何有福瞪大双眼指着李籽沐骂:“你们真是败家,我上哪里去弄三百两黄金给你们?把我卖了也不够, 好了,你们别再找理由,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没得商量!”
“我也没在跟你商量,随便你怎么说,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一天,我们走。”
她才懒得搭理何有福,今日过来也不是跟他们商量,只不过在面子上走个过场,他们说出来就是希望彼此心里都有个数,没想到何有福如此不知好歹,还把那些丑话都说出来了。
那李籽沐更加无所谓。
说完,李籽沐和张一天起身就走了。
何有福上前去拦着,却被张青松给拦住了,“闹够了没有?他们夫妇俩日子越过越好对我们没有坏处,你忘记了张府有今时今日全靠谁了?”
如今的张青松倒是说了一句人话。
偏偏何有福是听不懂这些,十分执拗,“是吗?你帮着他们说话,那你有没有想过李籽沐待在一天身边就知道撺掇一天跟我们断绝关系,要是他们去了京城,日后一天就不认你和我了!”
“荒唐!”
——
李籽沐跟张一天走出张府,李籽沐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气,她心里暗暗决定着,等上京之后他们定然要找个何有福找不到的宅子,免得到时候何有福来到京城,闹的她心烦。
“娘子,对不起,我连这点小事都没有处理好,还让你心烦了。”
张一天自然是明白李籽沐心里不舒服,他哄着李籽沐。
可李籽沐却并不觉得是他的错,“什么对不起?这是好事,反正日后你娘不会来烦我们,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