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想着到时候要是自己也能娶上像她这样的女子该多好?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幻想罢了。
想到这里,叶栋城微微低头,心里泛酸。
“叶县丞,这里弄的差不多了,晚些你吃完饭后就可以回去歇息,这个办法可以分享给乡亲们,要是他们没银钱买做雨棚的东西,那你让他们来张府开支就行,我们张府承包了。”
横竖蓑草和干稻草也用不了多少银子,张一天这般跟叶栋城说话,叶栋城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总感觉他这个县丞做的还不如张一天。
“张兄你太客气了,这些东西官府也可以承包,就不用你们出资,这样实在是太劳烦你们。”
叶栋城作为新上任的县丞,自然是要尽一份绵薄之力,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那我就不跟你争了,这个主意是你出的,我和沐沐自然不会抢了你的功劳,等到时候我们必定带着乡亲们亲自上门好好感谢叶县丞。”
张一天很会说话,这一两句就把叶栋城给说的不好意思。
叶栋城讪笑道:“张兄你就别跟我客气,什么功劳不功劳都无所谓,只要是能够对百姓好,其实这些东西也没那么重要,对了,张兄你就别喊我叶县丞,你叫我叶兄或者栋城都可以。”
为官者自然是比百姓更高一等,有些做官的人就喜欢摆架子,很少能见叶栋城这样如此坦诚又平易近人的官。
李籽沐听见他们俩这样说话,没忍住开口道:“现在都是朋友了,叫什么都无所谓,不过有一点,等事情结束后,你有空就来我们府上,我们好好的喝一杯。”
“这个自然是我无法拒绝的。”
听见喝一杯,叶栋城倒是丝毫不客气,直接答应了下来。
李籽沐和张一天相视一笑,这一日便那么过去了。
雨倒是一直下着,他们已经把那雨棚全都弄好了,现在他们不用担心雨水会冲毁良田,但这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也只能是期盼这个雨早点结束。
张府。
刚回到府里李籽沐就有事要烦。
前些日的时候,何有福跟张一一过来说张一天从小定了亲,原本说当日下午就送那女子来府里,结果人没送来,李籽沐还以为她们自觉太过戏剧性,不好意思把人送来。
没想到她还是太低估了何有福跟张一一。
两人想着让他们放松警惕,等过几日再送,也就是今日。
李籽沐看着刚满及笄之年的女子,“你回去吧,我们这里收不下你。”
女子跪在地上,求着李籽沐喝她的妾室茶。
一副娇弱妾室做派,“我不回去,我爹娘都死了,这里就是我的家,要是夫人不愿意让我入府为妾,那我在少爷跟前做个通房或者丫鬟也好,别赶我走,求求你了。”
见女子把茶放在一旁,说完这句话就开始给李籽沐磕头,边磕头边哭哭啼啼,搞得好像是李籽沐欺负了她似得。
李籽沐最心烦看见这种场合,她可没功夫搭理这个女子,丹姐就替她打抱不平道:“你这女子不识好歹,还给自己找好了夫家死皮赖脸跟狗皮膏药一样贴着,我们夫人不要你你听不见吗?”
“好了丹姐,你找几个人把她送去老夫人身边,人既然是老夫人让送来的,那利用交给老夫人去安排去处。”
反正这个人她不想管,这女子从哪来就回哪去,再不济把她送去何有福身边也不是不行,横竖何有福不会不管她。
“不,我不去,夫人,如果您不要我留在府里的话,那我只有死路一条,不瞒您说在来之前我已经跟乡亲们说了,我这辈子就留在张少爷身边,这话都放出去谁还会要我,我只能是张少爷的人。”
“……”
好啊,她来一招强逼是吧?
李籽沐瞬间脸黑,她就没见过跟何有福这般不要脸的人。
另一边。
“娘,你说这一招真的管用吗?买个死丫头去对付李籽沐,怕是李籽沐不吃这一套吧?把人给轰出来该怎么办?我们名声也不好听。”
现在日子好过了,何有福和张一一就专心对付起李籽沐,觉得李籽沐就是个灾星,就应该早早地离开张一天,可偏偏李籽沐不让她们如意,她们不知多少次对李籽沐动了坏心思,可偏偏每次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怎么不行?我就不信了,李籽沐还能把一个姑娘的名誉给毁了不成?这个女子他们不要也得给我留下,不然她只能死在那。”
她们用了那么多的手段都不行,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何有福跟李籽沐算是杠上了,她非得要跟李籽沐争个你死我活。
不然她咽不下被李籽沐压了那么多年的一口气。
张一一其实觉得自己母亲做的有点太过了,可又想了想,李籽沐那一副高高在上的脸色就让人讨厌。
“一一你不明白,做女子不狠不行,你看看李籽沐把一天都给带坏了,不纳妾不要通房还非得撺掇一天分府别住,你说父母尚且在世,她不好好跟一天一起孝顺我们,还出这种主意,你说我能不气吗?气都给她气饱了。”
何有福就是单纯看不惯李籽沐,即便是李籽沐对她好,她也觉得那是别有用心。
张一一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自己母亲说道:“一一你就等着看吧,李籽沐迟早被我治的服服帖帖。”
“行,娘你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就说,我肯定是跟你统一战线。”
“就只有你呀让娘顺心些,你爹现在整日就知道饮酒作乐,啥事都不管,唉!这父子俩没一个让我省心。”
两人说完话张一一就回去了。
——
李籽沐搞不定这个女子,只好叫来了张一天,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
可张一天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让这女子留下来做个婢女,其它等日后再说,李籽沐都依张一天的意思没说什么。
“娘子你就别生气了,就是一个小女子而已,而且才及笄,我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