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他松开了唇,但迅速的扣住后脑勺的手松开的瞬间就将她的双手握住压在头顶,迅速再度吻住她的唇,另一只手飞快的游进了衣衫内。
“我怀着孕呢!”
“我不进。”
什么叫他不进?
不进哪?
除了不进其他都来?
什么虎狼之词?
就在唐映菀彻底慌乱,不知该如何才能阻止他的时候,封衍的手在接触到她的肌肤的一刻突然就停住了。
疑惑间,他的唇也移开了,身子侧躺在了外侧,心满意足的闭上眼道:“睡觉,我都久没睡好过了。”
顷刻,轻微的鼾声就响起了。
就……睡了?
唐映菀莫名其妙,伸手想要将他的手给抽出去,却发现一动他的手身上的衣衫就开始松动。
扯开衣领往里面一看,这混蛋居然把她身上从肚兜到外衫的系带都给抓在一块了,只要一抽动,浑身就会被褪个光溜。
再看他另一手,压着拉着系带的那只手,蓄势待发,一旦松动,那只手就会迅速把她压下。
这是半点跑的机会都不给她了。
狗东西,怕不是装睡的吧。
气哼哼的转过头,月光正好照在封衍的脸上,她这才看清,他的脸比原来消瘦了一大圈,眼圈黑得都快赶上熊猫了,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茬,真是一副许久没睡好的样了。
她记得封衍说过,习惯了和她一起睡,没了她睡不着。
本以为是他故意戏弄她的话,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再回想他刚刚说的那些撒泼打滚,无赖霸道的话,唐映菀刚上来的怒气就跟着心软了下去,原本就有所松动的决定也跟着开始变成动摇。
“就他这样,你能走得了才怪,天涯海角他都会追去,刚就拦了他一下,他差点没给我打死。”西鹤不知什么时候从下面爬了上来,趴在窗外,嘴角都还挂着未干的血迹,捂着心口说话都哑了不少。
“他只是喝多了耍酒疯而已。”唐映菀撑着不肯承认。
“大梁有句话,叫醉后吐什么牙。”
“那叫酒后吐真言。”唐映菀不想再听西鹤这词不达意的叨叨,驱赶道:“行了,你先去找刘老院正看看吧。”
西鹤的确伤的不轻,也不留,反身就走了。
但他的话却留在了唐映菀心里。
酒后吐真言,所以,那些话都是封衍的心底话?
无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用了多少计谋,伤了他多少次,到最后他还是非她不可吗?
如此,她想走的确困难。
但,她不觉得失落,生气,反倒窃喜,温暖。
看来她不止低估了封衍对自己的感情,也低估了自己对封衍的。
她比自己想象的更喜欢封衍,喜欢到好像真的舍不得离开了。
既然如此,要么就心一横?
两世为人,难得爱一回,大不了就是个死而已。
可……和悦怎么办?
想到这,唐映菀又焉了下去。
和悦对封衍一往情深,又是她让她入了局,现下婚期都已经定了,不日赐婚的圣旨就会下来,这个时候反悔怎么能行?
何况封衍喝了这么多,也许只是本能的发泄情绪而已,酒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无数的思绪缠绕着唐映菀,不知不觉天光就大亮了,身侧也有了声响。
转过头,封衍睁着两只眼睛略有迷蒙的看着她。
对上这眼神,一直犹豫不决的唐映菀有了答案。
他果然是喝断片了,压根不记得做过什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好。
失落片刻,唐映菀趁他发懵的这一瞬,从他手中扯出那些系带,撑坐起身,假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般镇定冷道:“王爷昨夜喝多了,闯进来非要睡在我这,拗不过你,所以……”
“昨晚我都记得,别想蒙我。”只一瞬封衍就记起了昨个的事,虽然有点断断续续,但他记得,他决定了不放手,索性干脆全不顾了,直接双手一环,抱住唐映菀的腰腹,头靠在她的肚子上。
唐映菀没想到他都记得,身子又重,根本闪躲不急,推又推不动,气道:“你昨个是装醉的!”
“真醉了,但我记得我说了什么,”封衍抱得更紧,脑袋拱了拱,发丝凌乱下像一条粘人的大狼狗。“我绝不放手。”
“你……”没想到他清醒还能这样不顾脸面的无赖,唐映菀这下是避无可避,嘴一张一合半晌才干巴巴的扯旧话:“你答应过会放我走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要丢媳妇的君子我不当,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何况,我也没有四匹马,我兜比脸干净,你管账,最清楚。”
我……
这……
唐映菀实在哑言了。
原本把封衍顶回去的法宝就两样,一个他绝不会开口承认喜欢她,另一个就是他一向信守承诺。
现在统统无效了。
而他的执行力有多强唐映菀是清楚的,如今他是已经认定了,那这事就没有回转的机会了。
主导权,现在不在她身上了。
她只有选择。
要么接受封衍也接受自己内心,要么继续逃跑,但一定会被封衍发现,只怕不出大梁就会被抓回来。
见唐映菀神色犹豫,封衍眸色凌然冷问:“你还想着白子玉?休想,别说你只是对他有好感,纵使你与他肌肤相亲了,你也是我的王妃,除非你灵魂从这具身体里出去,投到白子玉身上,我没办法,否则,任你投到谁身上,哪怕是阿猫阿狗,是头猪本王都定把你捆在身边。”
什么话,她就不能挑点好的投,非要在牲畜里面选?
但倒也说明了封衍的决绝,是死都不会放过她了。
显然,她现在只有前者一个选项了。
可……
“那和悦……”
正想问那和悦和他的婚事该怎么办,就先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好像很几个人,乱糟糟的往这边来。
似说着什么,但唐映菀现在不能用精神力,又加上这边楼栋临着住院楼,早上本就嘈杂,所以听不清外面说这什么。
直到门外出现几道身影,才听到刘老院正的一句:“王爷真没来过,更不可能在王妃屋内啊。”
话音还没落,门就被推开了,带着和悦愠怒的吼声:“煜王,你答应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