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映菀不确定,可见封衍脸色冷然,觉得这个时候若是开口问只会更加惹恼他。
这狗男人小气又难哄,唐映菀只得试着上前坐下。
可还没等她落座,封衍的手就环住了她的腰腹,身子一转。
都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同他一道躺下了,连带着被子都盖好了。
“睡觉。”
语气冷漠正经,可一双手却环在少儿不宜的地方。
唐映菀挣扎了两下,封衍的手锁得更紧,衣衫清凉,唐映菀那儿又不小,都微微变形了,彼此都能感受到肌肤传达的温度和柔软感。
“睡觉可以,耍流氓不好吧。”
“你我是夫妻,床笫之欢本就是理所应当的,算什么耍流氓,何况你不许本王纳妾,难不成还要本王当和尚?”
封衍说得理所当然,实则耳根早已经通红。
其实他本也不想抱这里,是怕勒了唐映菀的肚子,往下也不合适,本能的就选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心思,只能耍混。
而唐映菀倒是对他这番道理不反对。
她是学医的,自然知道这个年纪的男性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不可能抑制生物本能,她也不能违背生物基因。
她这几年,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会作为封衍的妻子生活,既要求封衍不许纳妾,那就该遵守妻子的义务。
于是,唐映菀放松了身体。
感受到唐映菀的变化,封衍惊异的眼睁大了一分,不知她这是怎么了,突然乖巧了。
但他不敢去看唐映菀的脸,只是手默默的松开了一点,换了话题道:“查到了姚莫氏的胞弟莫弈身上,莫弈是姚家京中资产的总管,拿了他,姚家得脱两层层皮,姚莫氏一年半载都回不过气来。”
“姚家的人个个都是舍得刮别人的,姚莫氏刮姚梁氏,姚家刮姚莫氏,一旦没用,立马就扔了。”唐映菀不知该形容姚家是杀伐果断还是冷血无情。
丽妃到死都不敢相信,是自己都亲娘骗杀了自己。
“京中贵族,大多如此。”封衍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姚家相对来说更加冷血一点罢了。
特俗的时代自然会造就特有点三观,对此唐映菀也无从评价,并不纠结的问:“其实我一直奇怪,你怎么知晓我要给丽妃验尸,提前让凌王去请圣旨?”
封衍嘴角得意的扬了扬,装着漫不经心道:“丽妃死得蹊跷,又与你牵连,你要自证,肯定会从她身上下手,也肯定是惊世骇俗的手段,牵扯上贵妃,老四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他又是个哑巴,皇上不知具体,只会给个由你我查办的旨意,具体怎么说,福贵公公自会因地制宜。”
凌王。
回想起他踹姚梁氏那一脚,倒是对贵妃这个养母很是关切。
“说来还真是托了贵妃娘娘的福了,若今日没有她,我很难脱身。”
不说后面的事,就说要是没有贵妃吸引去了大部分都注视,她都没有时间在手上覆药水形成隔离膜。“贵妃是今日余清欢算计之外的唯一变数,她这次倒是厉害,备了三手。”
一是成功,她拉小郡王下水。
二是不成,李太医和姚家割舍。
三是她逃脱,也不涉及小郡王,那赵妍就会被揪出来。
赵妍和她呛声,她起初还不解,上次吃了亏,西赵肯定会耳提面命她别惹事,余清欢怂恿她来找茬反倒会引得西赵对其远离,得不偿失。
但后面就明白了,赵妍身上肯定有那紫丹狞,又和她有仇,接触过她,还会制毒用毒,那么查出来就无比理所当然。
两国关系僵化,她夹在其中,绝不会好过。
“那你今日为何放了她?”这是封衍一直不安的地方。
唐映菀睚眦必报,别说手里拿着证据,就是没有,也不会让余清欢全须全尾的脱身。
除非,不得已。
知道封衍想什么,唐映菀也不隐瞒。
取出小郡王给的袖弩,朝着上面喷了一点药水,立马整个都变得紫深深一片,没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
即使背对着封衍看不到他的脸,唐映菀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手指收紧,冷冽的寒气让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郡王算是封衍自小养大的,情同父子,等同逆鳞。
余清欢最清楚,所以,才会利用小郡王。
一旦她自保撕扯小郡王,她与封衍的感情肯定受影响。
反之,就是限制她,如同现在,她片叶不沾身。
只是……
“余清欢被捧得久了,自视过高,骨子里认定所有人都该无条件的将她放在心尖上,肆无忌惮的利用,废了小郡王这么好的路子,日后她的手就很难再伸进来了。”
封衍哪里听不出唐映菀话里的安慰,摇头道:“子安对她感情不浅。”
“感情不浅也经不起折腾,何况那小子也不傻,今日的事他心里肯定有琢磨,不急。”小郡王现在对余清欢还是很相信的,贸然告诉他真相,他非但不会相信,反倒会起逆反心理,容易形成漏洞,不如让他自己慢慢醒悟,买个教训。
“那你打算怎么做?”封衍手指把玩着唐映菀的发丝,知晓这狐狸心里肯定是已经有了别的计划,才会放手得这般轻易。
“加点饵料,等鱼咬钩呗,只是恐怕得辛苦王爷你一下了。”
余清欢不是想要知道答案吗,那她就给她一个。
“怎么个辛苦法?美男计?”
“那不能这么便宜了余清欢。”唐映菀说笑着转过身,靠近封衍的耳朵正要开口,气息喷在封衍的耳朵和脖颈,激得他往后猛退,拉开距离。
“你说话就说话,贴耳朵做什么。”封衍面上责备,心里却是兵荒马乱。
天知道他刚刚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压抑了这么些天的猛兽险些就冲破牢笼,撕扯理智,不管不顾了。
唐映菀可不知道他的内心,只看到她对自己避如瘟疫,还怪在她头上,登时火气就冲了上来,阴阳怪气怼道:“怎么?不是王爷刚刚说床笫之欢是应当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怪我不该耳语厮磨了?还是说,王爷怂了,不敢了?”
他怂?他不敢?
看着唐映菀那挑衅又鄙夷的眼神,封衍原本压制下去的野兽瞬间破笼。
伸手,反身,欺上,一气呵成的将唐映菀禁锢在下,进攻意味十足的鼻尖贴近,邪道:“那本王就让你见识见识,本王怂不怂,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