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齐梓恒打了个喷嚏。
他不由得揉了揉鼻子,最近确实没有休息好,都快感冒了。
他给自己又倒了一壶热茶。
方才那个人就是很眼熟啊,他可是一路追了过来。
那个骑在马背上的人,吼了一嗓子“羽林军办案”的那个,连声音都有些熟悉。
齐梓恒把茶杯放下。
到底像谁来着?
反正绝对不会是王黎。
那一嗓子一出,齐梓恒都以为自己要跟王黎直接面对面了,再唠唠去年在青阳被赶的灰头土脸的过去?
没想到王黎竟然不在中间。
罢了,一时半会急不来。
他忍不住又喝了一杯热茶,吃了两口热菜,肚里才渐渐的暖了起来,饥饿带来的烦躁也驱赶了些。
他看向包间外的热闹非凡。
又挂着笑意看着屏风之隔处一群乐师伴着欢乐的氛围吹吹打打,他的脑袋也忍不住跟着节拍晃动起来,嗓子里跟着哼唱出声。
今夜,倒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
东边大营。
今日正是赶了大日子了。
皇后娘娘与太傅大人今日祭祖出行突发意外,从人群中冒出了一群黑衣人,试图行刺贵人。好在王大人英明神武,果敢神勇,这才没让贵人受伤。
羽林军直接倾巢出击,没曾想那群奸人竟然提前都服毒自尽。
一大群人出马,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找出来。
好在贵人们都只是受了些许惊吓。
所有人都缩着脖子,唯恐惹了大人们的不高兴。
王黎也是忙到现在才有空回来帐子这边。
今日行刺一事也才堪堪解决大半。
踏着铁靴,放下了腰垮的刀,喝上一口下属递过来的冷茶。
这才是感觉又能放松一下下了。
帐子被拨开,下属在他耳边附耳说了两句话。
王黎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王黎紧盯着这帐子口,一个身形健壮的,穿着兵服的汉子走了进来。
皮肤微黑,脸上也是普通的很,眉眼都是害怕的一副瑟缩模样。
“大人,饶命啊。”
那汉子一进来就语无伦次的跪在了地上磕头。
王黎看了看周边的部下,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先回避。
“你是......”
“回大人,小人是丽乐知春村的人。”
那汉子赶忙接话,跪着的身形往前挪了两分。
“小人奉命将矿产之物运送来京城,路上遇到了贼匪,他们把我们的货给抢走了,人也全杀了,小人是装死这才勉强捡回一条小命啊。”
说着,这汉子哭出了声,王黎侧头,确实在他的后背看到了破开的衣衫和浸透出来的血渍。
王黎一阵头疼,今日本来就因为刺客一事还摸不清头脑,眼下又来了搅局的。
“可曾看清贼匪的长相?”
“未曾......他们都蒙面的......”
汉子匍匐在地面,颤抖着身体彰显着他的恐惧。
“混账!”
王黎猛拍桌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吓得那汉子身子猛地颤抖了几分。
“大人饶命,小人日后一定竭尽所能的效忠大人......”
王黎手下的人千千万,他才懒得管此人,他现下顾不上矿产的事情,刺客之事才是最重要的。
“滚吧。”
“哎哎,谢谢大人饶命,小的日后定要效犬马之劳。”
说完,这汉子就要大步退出去。
“慢着。”
王黎一声冷喝。
“谁告诉你这件事的主事是我的?”
那汉子收回脚步,憨厚又紧张的看着王黎。
“小的只是按照吩咐将货在城外绕了几圈送到此处来,既然货丢了,我跟前头的守门大哥说清楚了,他们带我过来的......”
王黎嗓子里恩了一声。
“那你的头儿呢?海子去哪了?”
汉子听完就开始流泪,用带有血渍的袖子擦着脸。
“海子哥也被杀了,直接被割了脖子,老惨了......”
嗡。
一只毛笔如同尖刺一般刺过来。
汉子歪头,那毛笔竟然就扎在了身侧的帐子上,甚至隐隐有穿孔的意味。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人,我派去拉矿的,根本就没有海子这号人。”
王黎冷哼一声,站了起来,看着对面神色瞬间凛冽的汉子。
“乖乖说出你是何人,谁派来的,还能留你个全尸。”
王黎冷声说着,举起旁边收在手边的剑就朝他如一阵风一般的刺了过来。
那汉子也是神色一紧,全然跟方才那个瑟缩的模样判若两人。
竟然一个矮身从侧面闪开了。
那汉子不知道从哪里整了一些细如绣花的针,就挥手撒了过来。
王黎一转剑身,细针全部都被抖落。
“还是个使暗器的,拿命来!”
王黎低喝一声,就举剑又冲了过来。
汉子低呼,险险躲过剑光,挥手一带,竟然把整个帐子的光亮全部给笼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