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骥闻言苦笑,“很遗憾你遇到的是这种初恋……”
“他也不是我初恋……但确实是我第一个男人。”谷唯琳明显更放松了一些。
“行吧,初恋的定义并不重要。”
“你呢?是被渣过才变渣的吗?”
“没有,我就是天生渣……”
谷唯琳笑得越发的轻蔑和暧昧,“打造天生渣这种顶级人设可不只是光凭嘴巴说说……”
薛骥则回以淡笑,“激将法在我这里没用,我确实洁癖很重……”
啪!
一声很重的掌拍声响起,谷唯琳还是忍住了没扇这渣男的耳光,只是在他的胸口狠狠一记掌击,一个红手印在薛骥胸口立刻泛起的那种重击。
薛骥毫无所谓的笑道。
“走吧,巴什科这个基地还有些好戏可看……”
薛骥当然没说假话,但他俩今天真的运气不佳,至少在他们蹲守的巴什科基地周边,没遇到任何精彩一些的场面。
薛骥期间借故和谷唯琳暂时分开的各自行动,瞬移进巴什科核电基地探了探,果然,势均力敌的“土匪派和良心派”都选择了稳妥筹谋,没有急着在“前老大”突然死亡后就仓惶出手。
所以,薛骥准备再耐心一点,看看第二天的进展再说。
临近入夜的时候,薛骥带着谷唯琳去往了一个山腰山洞之中,这个山洞不小,白天霍意康开走的那台直升机居然停放在内,但这个因为两人上午还没和好,尚未正式介绍给谷唯琳的“小帅哥”,也居然并没有出现在洞内。
“那个小帅哥有其他的事情,晚一点可能会过来。”薛骥有些敷衍的解释了一句,他当然看得懂谷唯琳眼中的疑惑。
随后,薛骥履行承诺,让谷唯琳和他爸爸通了电话,虽然不是视频通话,但父亲中午和晚饭的视频她也都及时收到,她真的找不到怀疑或担心的理由。
结束长达十几分钟的通话,谷唯琳走到正生火做饭的薛骥旁边搭手,也同时打开话匣。
“谢谢你照顾我爸,也愿意让我安心。”
“但我终究是分开了你们,短期内也应该很难让你们经常见面。”
“我不窥探你介意的秘密,我爸过得好就行。而且,我的要求本来就是你带我和父亲离开那里。”
“我会尽快安排你和你父亲见上一面,视频和通话,都有可能是假的。”薛骥继续自曝其短。
“感觉你疑心很重。”
“对,所以我只给人一次机会。”
薛骥此时在切一根小南瓜,罕见的在说这个最“阴森”的准则时,找不到任何威胁、危险的意味。
“但我觉得你还没有给我这唯一的一次机会。”谷唯琳正用薛骥给她的一个大瓶子里的清水清洗一大块牛肉。
“你觉得是你觉得的重要还是我觉得的重要?”这话并不客气,但薛骥的语气和神情保持着自然、平和的一些微笑。
“反正我希望那个小帅哥今晚别过来……”
“我的洁癖和其他人无关,我在铁翅国逗留也并不是需要搜罗美女……”薛骥当然明白对方是在撩拨什么,但他这不近人情的说法被谷唯琳打断。
“有时候越是反复强调的事情其实越是假的,虚伪、渣、洁癖,你越是动不动就挂在嘴上你身边的人就越是容易脱敏,彻底无视这种稀松平常的琐碎记忆……”
“讲讲你那个高中同学吧,年纪轻轻的就当真能渣出水平渣出境界?”薛骥无奈笑着摇头开口,也算是避其锋芒,不和对方突然出现的极强逻辑攻势硬碰。
谷唯琳手上的事情没停,轻叹着开口。
“也没什么,为他去过一次产科,我也不是第一个为他去产科的无知少女,幸好我爸一直陪着我,没有责骂我一句……
我爸也住过院,我见过他住院时那高朋满座蓬荜生辉的病房和过道……他的人生配得上这些,配得上有头有脸的各路人物为他而来。
但我的那个病房里,只有他强撑的笑容和慈爱……他的人生和成就是光辉的,而我……是个污点……”
“这就是鞭笞你子承父业的原因?”
“对,但我达不到他的高度……没有灾变,我也达不到他的高度。”
“这只是你的一种情绪吧。”
“可能吧,我之前给你说过一次,我大学的时候无聊放纵过两次……两个男的。”
“对。”薛骥及时附和,他也当然听得懂两次和两个人的区别,但确切的内情他还是需要继续聆听。
“其实,就在去年和研一的时候,我玩得更放纵了一些……我可以静下心来读书,但我真的越来越受不了那种无聊……”
“谈恋爱属于无聊的那部分吗?”薛骥这个问题当然也意涵很深。
“我觉得不算,但我也没遇到可以好好谈恋爱的对象,韦咏秋是去年十月回国,我才和他渐渐认识的,我爸说他不错,我才决定和他试着开始……”
“这些就是你不怪我觉得你脏的原因?”薛骥决定不放过这可以触及敏感的机会,因为触及敏感之后,通常都会进入一个更深更广阔的关系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