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三位大哥,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只要您们能放我们一条生路,我向您们发誓,我们绝不会吐露半个字!&34;
徐敏语气诚恳,带着一丝哀求之意继续说道:&34;我刚刚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对话,连我爸在监狱里也被你们的人解决掉了,依我看来你们必定背景深厚、权势滔天。&34;
她深吸一口气,接着承诺道:&34;只要你们今日放了我们母女俩个人,以后就算有警察找上家门盘问,我们也定当守口如瓶。”
“关于你们的容貌特征,我和母亲绝对只字不提!求你们相信我们!&34;说完,徐敏连连叩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在盛洋监狱的医务室里——
安因面色凝重地坐在徐有荣的病床旁。现在的徐有荣身负重伤,他的双手双脚都已被残忍打断,而牙齿更是一颗不剩地被拔掉。
原本宽敞的医务室,如今却因为徐有荣严重的伤势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医疗设备。
徐有荣此刻说话十分困难,声音含混不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面对安因冷酷的面孔,徐有荣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我沉迷于六合彩,欠下了很多债,他们威胁说,如果我不还钱,就砍死我。”
安因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以为我们这些警察是吃素的吗?关于你的事情,警方早就调查得水落石出了,你根本就没有欠钱!”
听到自己的谎言被眼前的这个警察揭穿了,徐有荣如遭雷击般地愣在原地,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般,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
片刻后,安因打破了沉寂,语气严厉地接着审问起来:“徐有荣,你这次撞的人来头可不小,我相信你应该也已经了解到了情况,否则你也不会成为医务室的常客。”
徐有荣满脸悔恨之色,心中懊悔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由于牙齿被拔光了,说话时嘴巴一张一合都会带来刺骨的疼痛,但他还是强忍着痛苦,艰难地开口说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非常后悔……”
然而,安因的表情依旧冷漠如冰,他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徐有荣的话:“后悔有什么用?你已经触犯了法律,必须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希望你能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实交代出来。”
“你在监狱里待的这段时间,应该很清楚监仓的情况。”
“一波又一波的犯人对你进行殴打,我们这边即使想制止也无能为力。即使把你单独关押起来,他们也总有办法找到机会针对你。”
徐有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说道:“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我只请求你们警察同志能够保护好我。”
由于他的双手动弹不得,鼻涕跟泪水还在脸上肆意的流出来。
安因一脸严肃地回应道:“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来保护你,但这绝不意味着你就可以逃脱掉法律的制裁和责任。”
“现在,请你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犯罪经过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清楚!”
徐有荣听完安因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开始陷入了深思。
片刻后,徐有荣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开口说道:“好吧,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几个月前,有个神秘的男人找到我,说只要我帮他完成一件事,事后就会给我 5五十万作为报酬。”
“当时我并不相信他,但他立刻掏出了两万块现金放在我面前,表示这只是预付款”
“如果我愿意帮忙,剩下的钱等事成之后再付。那一刻,我心动了,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钱,所以我收下了那两万块,并把它藏在了我出租屋的床底下。”
“接着,那个男人告诉我要去学习驾驶,拿到驾照后开车去撞击一个特定的目标。”
“他还特意嘱咐我,要把整个事件伪装成一场意外。于是我按照他的指示去做了,并且在当天他又给了我一打啤酒,让我在行动之前先喝一些,以制造出一种在车上饮酒的假象。”
“这样一来,即使发生了碰撞,也可以将其归咎于交通事故,而不是蓄意谋杀。”
说到这里,徐有荣停顿了一下,可能是由于嘴巴疼痛导致说话时间过长有些难以忍受。
安因察觉到他的异样,也顾不得什么赶紧追问:“然后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徐有荣盯着天花板,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地继续说道:“当时我也是鬼迷心窍,看到那么多钱摆在眼前,想都没想就立刻答应了他。”
“等拿到钱回去后,我越想越觉得后怕,于是决定拿着钱赶紧跑路。”
“没想到,我在火车站刚准备上车的时候,就被他给抓了个正着,还狠狠地揍了我一顿。”
“后来他威胁我,如果我再敢逃跑,就要杀了我。”
“从那以后,他每天都紧紧地盯着我,让我根本没有机会逃脱。没有办法,我只好按照他的要求,老老实实地去报名考驾照。”
“经过两个月的努力学习和考试,我竟然奇迹般地拿到了驾照。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吧”
说到这里,徐有荣的语气突然一转“但说实话,我现在宁愿没有这份眷顾。”
听到这里,安因沉思片刻,然后说道:“那指使你的那个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详细描述一下,我们这边很快就能画出嫌疑人的画像。只要拿到了画像,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将他捉拿归案。”
徐有荣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声音低沉地说道:“其实当时我也留了一个心眼,还特别小心地拍了他的一张照片并打印出来。”
“那张照片被我藏在了出租屋的墙边缝隙里,就在靠近我床头的那个缝隙。”
“警察同志,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他的语气充满了痛苦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