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
裴老夫人神采奕奕的倚靠在床头。
裴明搬个凳子坐在她床边。
老夫人深谋远虑道:“这朝廷的光景一日不如一日,百姓缴纳再多的粮食都不够朝廷如此慷慨他国的。”
提起这个事,裴明是深感无奈:“这是天家的意思,在朝为官,很多事孙儿也有心而无力。”
老夫人是屏退了左右,屋里就他们祖孙俩,她才敢如此埋怨朝廷:
“百姓难过,为朝廷卖命的大臣也难过,俸禄少了不说,每年的税收却增加不少,都说红颜祸水,我看啊但凡是个男人都拎不清这个道理。”
裴明跟着叹气:“自从陈妃入宫后,皇上对边疆的照顾那是”
虽然没外人在,裴明还是不敢背地里议先民帝打肿脸子充胖子。
陈妃从边疆来,入宫后先民帝对她是万分喜爱。
边疆缺粮,缺银子,先民帝是不管百姓死活,通通往边疆送,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裴老夫人意味深长道:“所以你跟福星的事得抓把紧,这年头没有什么比银子更重要。
你若娶了她,就不单单是娶了个女子,那可是娶了坐金山。”
裴明正头疼这个问题:“不是孙儿没抓紧,福星她好像对孙儿没那方面的意思。”
他心里也正着急,可每次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毫无进展。
裴老夫人皱了皱眉,轻轻叹一口气,颇有意味的看裴明,指点道:
“这人生在世啊,不能太轴,事情有轻又重,东西有软有硬,这个方法不行,那就换一个法子,她再精明不过是个女子。”
裴明领会到了裴老夫人的言外之意,恭敬颔首:
“孙儿明白了,孙儿多谢祖母指点。”
裴老夫人继续说道:「等会,福星来给我做衣服,我会留她在这吃完饭,你准备下。」
裴明心中雀跃不已,低眉颔首:“孙儿这就让人准备。”
祖孙俩相视看一眼,似乎一切都胸有成竹,很快就能得偿所愿。
下午的时候,宋福星来了。
裴老夫人装模作样的倚靠床头半躺着。
听到下人带宋福星走进来的声音,裴老夫人故意咳咳咳几声。
佯装出自己身子不舒服的样子。
一同来的还有裴明的母亲,裴夫人。
人没到跟前,就听到裴夫热情跟宋福星说话的声音。
“许久没见宋姑娘了,这几日母亲同我说要到你那做几身入冬的衣服,谁知这两日母亲身子不适,有劳宋姑娘跑这一趟了。”
“夫人客气了,我也正许久没来看夫人和老夫人了,最近实在是抽不空身,刚好这两日得空,我正有此意来看夫人和老夫人呢。”
说着说着,两人就走到老夫人跟前了。
“老夫人安。”宋福星彬彬有礼给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伸胳膊喜笑颜开的招呼宋福星:
“你来了,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说着裴老夫人又故意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咳嗽两声。
宋福星担心的坐在裴老夫人的床边,亲切的握着她的手:
“老夫人可得保重身子,这天逐渐凉了,可得注重保暖。”
老夫人慈眉善目的拍拍宋福星的手:
“我找你来,正有此意,我这身体都是些老毛病不碍事,你也别太担心。”
裴夫人笑着道:“母亲这是看到宋姑娘来了,精气神一下好很多,之前可是许久都没这么开心过呢。”
宋福星微微一笑:“老夫人喜欢我,是我的福气。”
三人寒暄了会, 宋福星问下裴老夫人的基本要求后,大体做什么样的衣服,她心里也有数了。
“行,老夫人我给您先三个色,酒红色,深紫色,墨蓝色,估摸着需要半个月,做好后我给您送来。”
裴老夫人乐的合不拢嘴:“好好,我现在啊就喜欢穿你做的衣衫,旁人做的衣服,我穿的是一点都不舒服。”
“是老夫人抬举我了。”宋福星笑莹莹应话,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几分。
“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老夫人和夫人。”
宋福星正要起身告辞。
裴老夫不疾不徐热情道:“你亲自上门给我做衣服,我得好好留你在这吃顿饭。”
裴夫人立马附和:“就是啊,宋姑娘在这吃了晚饭在走吧,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饭菜。”
宋福星不失礼貌的婉拒:
“我也想跟老夫人和夫人好好吃顿饭,今儿实在是抽不开身,府上还有事处理,改日我宴请老夫人和夫人,咱们好好的畅快吃顿饭。”
老夫人拉住宋福星的手,温和留她:“就吃顿饭耽误不了多久时间的。
我这好不容易见到你,就请你吃个家常菜,你不会不给我这个老太婆面子的,对不对?”
宋福星婉拒不了,只好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裴老夫人和裴夫了开心的合不拢嘴
圆桌上摆了一桌美味佳肴,裴明,裴老夫人,裴夫人都在。
裴老夫人开心道:“这都是些家常菜,宋姑娘一定要吃好喝好。”
“多谢老夫人款待。”宋福星温和有礼回道。
裴明给宋福星倒桃花酿,微笑道:“你最喜欢喝的桃花酿,这瓶可是在土里埋了快二十年的,最醇厚的桃花酿,你尝尝。”
裴夫人对她酒杯,宋福星只好举起酒杯道:
“我敬老夫人,夫人一杯。”
老夫人不能喝,就以茶代酒,佩夫人跟宋福星碰酒。
吃了一会儿后,老夫人以身子乏了,裴夫人身为儿媳妇夫扶着裴老夫人回房休息。
饭桌上就剩下宋福星和裴明。
裴明一个劲儿的灌宋福星酒:“星儿,这酒开了就要喝完,不然留着就没这味了。”
宋福星是抵抗不了桃花酿的诱惑, 一喝起来就没完没了。
她现在还有些理智,抱着桃花酿俏皮问裴明:“我可以带回去喝吗?太晚了,我不能在这待了,我得先回去了。”
裴明为了留住她,说道:“不行,就这一瓶好酒,咱俩今天一人一半解决掉了,多好。”
宋福星嘟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