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隐隐约约觉得苏贝是想撮合她跟小蝉斗起来。
她肯定要跟小蝉斗的,但也不会轻易被人鼓捣。
她害怕被人当枪使,所以凡事谨慎一点也没坏处。
苏贝一副真心为她好的样子:“与其提心吊胆的防着不如主动出击。”
“怎么出击?”宋福星又问。
苏贝冲宋福星招了招手,宋福星胳膊撑在桌案上,脸往苏贝面前凑了凑。
苏贝手虚捂着嘴巴对宋福星的耳朵一阵嘀咕。
宋福星蹙眉摆手:“这不行,我害怕。”
“王妃别怕,这全是她咎由自取,你这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宋福星认真道:“我知道侧妃的好意是为了我好,可杀人这事我真的不敢做。”
方嬷嬷插话扇风:“王妃心软,二侧妃可没对王妃心软,她是一心想越俎代庖啊。”
宋福星脸色淡然:“她会多行不义必自毙,会有报应的。”
苏贝老谋深算一笑:“妾身只是担心王妃,若是让王妃心中不舒服了,王妃当妾身没说过这话。”
她端起茶盏面目和善的端起茶盏抿了口茶,这事说多了容易被看出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嫌疑。
苏贝岔开话题:“对了,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呢。”
话落,苏贝看了眼方嬷嬷,方嬷嬷心领神会的转身走开。
宋福星疑惑问:“是什么事呀?”
方嬷嬷回来了,把春宫画和《素女经》双手奉上给苏贝。
苏贝循循善诱后的把这书给宋福星:“王妃长大了,是大姑娘了就应该做大姑娘该做的事了,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依靠王爷而活,没有什么比玩王爷开心更重要的了,王妃好好看看这书,学以致用,这日子才能越过越顺心啊。”
宋福星随手翻看了春宫画,无意的一眼瞬间让她羞于面人,脸红心跳显得紧张几分。
她慌忙合上春宫画,《素女经》不用翻看就知道里面说的是什么内容了。
苏贝继续苦口婆心道:“这王府的女人没有人不想得到王爷的宠幸,王爷喜欢王妃,这对王妃来说是好事,你跟王爷的姻缘是上天注定的,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只要你伺候了王爷,这王府的管家权立马就会回到你手里,从今后你就是有名有实的王妃了。”
宋福星不愿意听这事,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是心的选择,她没办法忤逆自己,去做沈景行床上的女人
宋福星微微一笑,吃了几颗果子就走了。
她转头就来找沈哲了。
沈哲又是一个人在屋里看书。
两人面对面盘腿在窗榻上,沈哲放下书,再次看到宋福星,脑海里不由得浮现昨晚唇瓣相贴的画面。
少年的脸不由得粉红一片,干涩的喉咙滚动咽口水。
一颗平静的心像沉睡多年,突然被唤醒,火热十足。
宋福星完全没有异样感,她还似从前那般把沈哲当最好的朋友,最亲的亲人。
她双手托腮看着沈哲,把苏贝对她说的话一字不差全说给沈哲听了。
她唯一能够真正信任的人只有沈哲。
认真的气氛缓解了沈哲羞涩的情绪,他认真分析:“苏侧妃和二侧妃同为侧妃,这些年父亲对苏侧妃很淡薄,二侧妃明里暗里欺负苏侧妃,她们两个早已水火不容。
目前二侧妃比苏侧妃得势,明面上苏侧妃不好对二侧妃动手,但你是王妃,由你出头苏侧妃可以省去不少麻烦,所谓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说的有道理,所以我没答应她,我就算是要收拾二侧妃,也只会悄摸的收拾她。”
沈哲不放心叮嘱:“深宅大院的人都爱用借刀杀人这招,记住别轻信任何一个人。”
宋福星点点头。
沈哲又说:“平日多防着二侧妃,你院子里的人多数都被她收买了。”
“嗯,我想着什么时候也给她下药,这个仇我非得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急这一时。”
宋福星也觉得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这仇报起来才有滋味。
她岔开话题,把春宫画和《素女经》拿出来摆在桌案上。
唉声叹气的趴在桌上:“你爹非让我看这玩意,好烦啊,你快帮我写写办法,怎么才能逃脱你爹的魔掌。”
沈哲好奇的掀开春宫画,映入眼里颠鸾倒凤的画面 让他面色涨红,慌忙将视线挪开,不自然的轻咳一声。
“咳咳咳”
“这我也不懂”
他同样困在其中,他的身份让他什么都做不了。
宋福星看他表情不对,一副认真请教的样子直勾勾的盯着沈哲:“阿哲,做这个会疼吗?还是很舒服?是不是很舒服?不然你爹为什么会一直执迷于此呢?”
宋福星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求知欲极强的盯沈哲,沈哲更加紧张了,脸色也愈加羞红了。
“我也不知道。”
“骗人,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是有通房丫鬟夏翠吗?她不是就是伺候你上床的事吗?”
“我没让她伺候过。”沈哲难为情声音低低的。
宋福星震惊:“是不是不舒服,你才没让伺候的?”
“不知道。”
他也是一张白纸,她问的问题,他也都没经历过。
宋福星哀叹了口气:“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轻盈的体态,吃肥也不是一两日的事。
若是她一直胖不起来,沈景行肯定还是会对她贼心不死。
她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对策,眼里泛光问沈哲:“你说我去外面买几个漂亮的女人过来给你爹,这招行不行?”
沈哲认真想了下:“或许可以,他一向喜欢新鲜感,或许有了新人,他的注意力就不再你身上了。”
宋福星拍手叫好:“对,就这么办,我要他多买几个,把他累死,他就不会烦我!”
沈哲:“”
宋福星兴致浓浓问:“要多少银子?”
“一个人大概要二十五银两,普遍是这个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