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星被拉到了内室里,沈景行呼吸愈发粗重,手脚不老实起来,狭长的眸子炙热感明烈。
宋福星不安感袭上心头,抵触挣脱开沈景行,往后退一步。
“福星,别害怕,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本王轻轻的不会弄疼你,来,乖。”
人想吃肉的时候,态度总是出奇的好,谄媚的样子没了平日的威严。
宋福星神经紧绷,心生担忧慌乱下找了措辞:“王爷,还没有行成亲礼,这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你从三岁起就是本王的女人了,别怕本王会好好疼你的,不会弄疼你的。”
沈景行迫不及待扑上前,像是饿了很久,火急火燎的恨不得立刻就吃干抹净。
宋福星才不信男人的鬼话,尤其是沈景行的鬼话。
“王爷,别,别,不可以”
沈哲快步跑了过来,房间里传来宋福星抗拒的声音。
沈哲心急如焚,他没身份也不能进去阻止,可宋福星的声音勾绕他的心,如被火烤百般不是滋味。
情急之下他灵机一动,飞檐走壁抱起一块大石头,朝窗榻的位置砸下去。
嘭!
震耳欲聋,房顶破了一个大洞,一块大石头把桌案砸的稀碎,地上滚落石头的残渣。
沈景行惊吓的咯噔一下腿软,幸好他跟宋福星是在床边,不是在窗榻上,不然就一命呜呼了。
沈景行吓的面色煞白一屁股拍坐在床沿上。
宋福星惊吓捂耳朵,下意识惊叫一声。
“王爷,王爷。”
嬷嬷,丫鬟闻声匆忙闯进来,不知发什么事, 看到眼前的一幕下人都惊呆了。
“天下石头了!”嬷嬷恐慌的看着破了洞的屋顶。
“王爷,您没事吧?”两丫鬟跑到沈景行面前询问。
沈景行暴怒:“是谁!是哪个畜生做的!”
嬷嬷惊恐:“老奴一直在外守着,没看到有人。”
两丫鬟也纷纷回。
“奴婢也没看到。”
宋福星灵机一动吓唬沈景行:“这是神明震怒了,我虽及笄但还没到跟王爷行肌肤之事的时候,所以神明震怒,加以警告王爷,不可随心所欲。”
沈景行蹙眉震惊不已,眼里半信半疑但后背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胡说八道。”
宋福星:“那王爷说天上为何在这个时候下个大石头,这光天化日的门外是有嬷嬷和丫鬟的,她们可都没看到有了,况且我本就是特殊之人,自小受神明保护,王爷如此心直口快怕是会引起神明不满。”
她一本正经的胡诌,说的就跟真的一样,沈景行的脸色显而易见发生了变化。
多了些后怕,不敢在张嘴说什么,怕真引得神明不满。
宋福星沾沾自喜努力憋住嘴角忍住笑意,趁机溜了。
沈景行怕死,她从小就拿神明,阎王吓唬他,百试百灵。
她没回碧月阁,直接去了白玉阁。
白玉阁平时就沈哲一人,如今多了一个通房丫鬟夏翠。
宋福星走进来的时候,夏翠正小心翼翼自我献媚给沈哲按摩肩。
“不用,你出—”沈哲抵触的屁股挪了个位置。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宋福星进来了。
“我你们继续,打扰你们了。”
宋福星一副撞见两人好事的偷笑表情,识趣的往外退。
“不不是”
那句母亲他唤不出口了,紧张的喉结滚动,想喊她福星,又不符规矩。
沈哲追了出去,在院子里他语气紧张说:“不是那样,你想歪了。”
宋福星转过身来,盯着少年紧张泛红的脸,她唇角憋着笑容,逗趣他:“你怎么一点都像你爹,你爹天天色眯眯的,一日都离不开女人,夏翠就是来伺候你的,放轻松点。”
宋福星鼓励似的拍了拍沈哲的肩膀。
沈哲不高兴了,她巴不得他跟别的女子有关系,不像他,怕任何男子接近她。
终究是他自作多情了。
宋福星发觉沈哲表情不对,猜测问:“你不喜欢夏翠啊。”
“不喜欢。”沈哲闷闷的。
宋福星歪着脑袋想了下说:“也对,你这么好看,肯定得找个漂亮的伺候你,这样吧改天咱们到人牙子市场给你挑一个好看的。”
沈哲的脸沉的更厉害了:“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宋福星蹙眉百思不得其解,沈哲不高兴的点在哪里。
“阿哲,你怎么了?这不乐意,那也不乐意的。”
沈哲转身不想搭理她。
他脾气很好,基本上不给宋福星甩脸子。
这突然甩脸子了,宋福星忍不住就哄他:“你怎么了嘛?谁欺负你了?”
沈哲往屋里走,声音闷沉:“没人。”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没有。”
“骗人,你就是在不高兴嘛。”
走到了屋子里,夏翠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
沈哲命令她:“你去摘点荷花来。”
“是。”
夏翠领旨出去。
宋福星疑惑问他:“阿哲,你弄荷花干什么?”
“让你拿回去放屋里。”
她从小就喜欢花花草草,他一直都记得。
宋福星舒心一笑,自然的坐到沈哲身边感叹:“还是阿哲对我最好,就连不高兴了还是会对我好,阿哲你怎么这么好呢。”
宋福星说着说着,双手托腮盯着沈哲看。
“别拍马屁了。”
沈哲难为情的低头,唇角不由得上扬。
宋福星见他笑了,也跟着笑的更开心了,她才想起有正事要问他。
“阿哲,石头是不是你砸下来的?”
沈哲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否认:“什么石头?”
“就是砸在王爷屋里的石头,幸亏有那石头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脱身。”
“不是我,我可不敢砸他屋。”
“真的不是你?”宋福星半信半疑的审视他。
沈哲摇头。
宋福星信了他,不然忧愁起来深深叹了口气:“怎么办啊,王爷太色了,万一不死心还对要对我做那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