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侍妾被杀鸡儆猴,当着府里所有人的面活活被杖责而死。
沈明想哭又不敢哭,一双眼睛血红。
沈景行双手背在腰后,站在中间位置,威严凛凛道:“以后谁还敢有歹毒心思,死的下场只会比这惨。”
府里人心惶惶,大气不敢出。
沈明眼睁睁的看着亲娘被打死,从今后在无人护着他了。
沈景行怒气上头,他不敢跪下祈求安葬他小娘。
“来人,把这贱人丢去乱葬岗喂狗。”
沈景行嫌恶威严的命令下人。
沈明行尸走肉似的眼泪掉不下来,心脏似是碎成千万块,被带火的钳子一块块的烫。
袖子底下的手蓄谋全身力量紧紧的握着,仇恨的种子在他心里茁壮成长。
王府正堂,苏贝,小蝉,杨侍妾,宋福星,沈哲,沈明,沈远,林娇娇,张云儿都在。
正座上坐着沈景行和宋福星。
沈景行天生有张不怒自威的脸,他道:“府里的大事小事,就由小蝉管。”
他不是跟人商量,而是下通牒。
他是王爷,他想怎样就怎样。
苏贝心里不甘,只能闷不吭声。
杨侍妾更不会有意见,她一向是逆来顺受。
小蝉唇角露出娇美的笑容:“妾身定不会辜负王爷的信任。”
都散了后。
宋福星手心向上伸到小蝉面前:“我要一百两银子。”
小蝉眼里一惊,随而面色温和,弯下身子与宋福星对视:“王妃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呀?”
“花啊。”
宋福星不想说那么多,只想拿到银子给流晨送去,让流晨早日开铺子。
小蝉微微一笑,措辞很到位:“妾身还没管账目呢,怕是要三两日这府中的账才会到妾身手里,到时候妾身把账本给王爷看,再把银子给王妃可好。”
宋福星心里嘀咕,不愿意给就不给,说这些糊弄人的话。
当她是傻子?
宋福星走了,满脑子都是如何有银子,路过一棵杨树底下,突然从上面掉下一根木棍,砸在了她的肩上。
“啊”她疼的大叫。
木棍不大不小,不长不粗,从高处落下幸亏没打到头。
宋福星疼的眼泪掉下来,以为只是意外,闷不吭声的走了。
第二天,宋福星去白玉阁找沈哲玩,走着走着突然掉入一个土坑里。
把她屁股摔疼似破裂,手捂着:“哎呦喂,哎呦喂”叫个不停。
土坑一米五高,洞口不大只能掉小孩,四周的土还有新鲜的泥土气息,看来是新挖的坑。
宋福星气鼓鼓的,一定是有人在报复她!
她一鼓作气往上爬,等她出去,她一定不会放过害她的人。
沈景行在书房看书,小婵站在原本属于赵侍妾的位置上,伸出白皙的手动作优雅的研墨。
小厮进来汇报:“王爷,王妃掉坑里了,在坑里哭着呢。”
沈景行握笔的手顿住,本面无表情的脸,倏然:“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终于能治到这小家伙了。
沈景行心情大好:“不许让人把她弄出来,让她在里面待一宿。”
他就不信治不好这小东西了。
小厮欲言又止:“王妃王妃,她自己爬出来了。”
沈景行笑容止住:“什么,爬出来了!”
“是。”
沈景行皱眉懊恼:“这小东西,这都能让她爬出来,再把坑给我挖深点。”
小蝉深思熟虑道:“王妃是聪明的,怕是会吃一堑长一智,不如换个法子吧。”
沈景行来了兴趣问:“换什么法子?”
小蝉道:“这入冬了,天气冷很,听闻王妃之前落水无碍,不如就让她掉入冰水里,对身体一也算是种处罚。”
沈景行拍手叫好:“好法子,那小东西贪玩,你去把她的兔子弄到冰面上去,她会为了抓兔子上冰面。”
“是。”
下人领旨出去。
小蝉看了眼沈景行欢快的神情,刻意提起宋福星问她要银子的事。
“王妃不知最近要做什么,问妾身要一百银两呢。”
沈景行一惊:“她一个小屁孩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妾身也不知,在王府里吃喝不愁的,不知她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不许给,这小东西肯定没安好心。”
“是,妾身听王爷的。”
小蝉走到沈景行身后,妩媚温柔的抬手放在沈景行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捏。
沈景行享受的闭上眸子,一脸舒服道:“还是你伺候人舒服。”
小蝉谄媚一笑:“妾身伺候王爷一辈子,王爷开心,妾身就开心了。”
宋福星把这两天的遭遇都跟沈哲说了。
两人盘腿面对面坐,宋福星双手托腮,歪着脑袋猜测:“是不是沈明?”
沈哲若有所思的摇头:“我觉得不是他,父亲因为他小娘的事,对他冷淡了很多,他如果这个时候做出报复母亲的事,父亲不会轻饶他。”
“那是谁?”
“这两次好像都不是奔着要母亲命的,到底是谁?”
沈哲也想不出是谁。
宋福星眼睛一亮揣测道:“难道是小蝉二侧妃?”
沈哲蹙眉思考:“她刚入府, 应该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沈哲顿住,恍然大悟又不可思议的喃喃:“明目张胆不会吧。”
这府里敢明目张胆欺负宋福星的除了沈景行没别人。
“阿哲你猜到是谁了吗?”
沈哲又觉得不可能,他皱眉不知这是为何。
“这几天我都跟母亲在一块。”
宋福星小脸鼓鼓的:“我一定要抓到是谁,绝对不会放过他,气死我了!”
“王妃,王妃,你的兔子跑了。”
院子里传来丫鬟急匆匆的声音。
宋福星激动往外跑:“跑去哪儿了。”
“往后院跑了。”
沈哲也跟着过去。
突然有一个丫鬟拦着沈哲:“大少爷,王爷叫您过去问话了。”
沈哲内心起了疑心,寻常沈景行从不会找他。
却在这个节骨眼找他,他认定这中间有猫腻。
“我等会过去。”
“不行的大少爷,王爷让你现在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