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王府都知道苏贝生了个男娃,角落里的丫鬟议论纷纷。
“王爷都快一年没去她那了,她怎么怀的孩子?”
“就是太诡异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生了个男胎出来,瞒的这样好。”
“也不知道王爷知道是啥心情,平白添一儿子,谁知道谁都得吓一跳。”
“这苏侧妃真是太奇怪了,怕是里面有事。”
方嬷嬷从库房领取用度,路过时听到几个丫鬟在议论。
“再胡说八道,撕烂你们的嘴!”
丫鬟们被方嬷嬷的凶样吓跑。
回到雪香阁,赵侍妾怀里正抱着婴儿,表面温善的哄着。
“四少爷真白净,侧妃这有喜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真是给了我们所有人一个惊喜啊。”
苏贝刚生产完,身子羸弱,面色无力苍白。
彩蝶也在房间里,她并不担心赵侍妾会对她的孩子怎么样,单纯就是不想让赵侍妾抱。
她没力气跟赵侍妾假惺惺就道:“把孩子放下来,让他躺一会。”
彩蝶上前抱孩子。
赵侍妾身子一别:“侧妃就让妾身多抱抱吧,妾身可喜欢小孩子了,许久没抱过小奶团子了。”
她倒要看看这野种像谁!
苏贝越不给她抱,心里就越有鬼。
沈景行黑着一张要杀人的黑脸来了。
“王爷,快看看四少爷,可白净了呢,比其他三位少爷都白,是咱们府里最白的。”
赵侍妾故意茶言茶语的内涵这孩子跟沈哲,沈明,沈远不一样。
沈景行看了眼孩子,怒不可遏的推赵侍妾:“滚开。”
赵侍妾顺势身子往下倒,最好把这孽种给摔死了。
彩蝶眼疾手快扶住赵侍妾:“小娘小心。”
免遭一摔。
苏贝吓飞的魂又飞了回来。
还没等她喘息,沈景行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使了狠劲的,犹如铁夹,似乎把她的脖子掐断。
“说,这野种是谁的!”
他目眦欲裂,恶狠狠的逼问!
苏贝痛苦窒息,脸缺氧如熟透的苹果那般红。
彩蝶急忙解释:“王爷,这是您的孩子啊,就是去年您醉酒那回有的。”
沈景行不信,如果这个孩子是他的,苏贝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瞒着。
彩蝶跪下心疼自己主子,眼泪簌簌之下,指天为誓:“奴婢发誓,这是王爷的孩子,若有假,奴婢愿天打雷劈。”
一个丫鬟贱命,没有一点说服力。
苏贝快要窒息了,眼珠子向上翻,原本握住沈景行的手,也渐渐松软下去了。
宋福星兴高采烈的跑进来:“快让我瞧瞧”
映入眼帘的就是沈景行要把苏贝掐死,宋福星冲下去用力推开沈景行。
“王爷,干什么!”
沈景行怒不可遏的冲宋福星吼:“滚,没你的事!”
“咳咳”
苏贝急促的咳嗽呼吸,肺都要咳出来。
宋福星双手撑开,将苏贝护在身后,毫不退缩的质问沈景行:“侧妃刚生了孩子,王爷不不仅不念她生产之苦,还想掐死她,王爷为何这般狠毒!”
沈景行气急冷笑,他狠毒?他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他目光赤红如要吃人般愤怒:“她生的是野种,不是王府的血脉,我掐死这个荡妇就算是便宜她了!”
沈景行食指指苏贝,怒不可遏的控诉。
宋福星一惊,从没想到会是这样。
苏贝眼泪连连委屈不已:“王爷,妾身冤枉啊,这真是您的孩子,妾身愿意对苏家的列祖列宗发誓。”
沈景行是一点都不信:“是不是我的孩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这个贱妇,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
从去年年底他就没碰过苏贝了,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宋福星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阿哲,沈明,阿远身上都有胎记,在肩膀处,如果这个孩子有,就说明侧妃没说谎。”
彩蝶激动爬起来:“有的,有的,四少爷左边的肩膀有胎记的。”
赵侍妾弄开婴儿的衣服,露出肩膀,果然有一块不长不短的胎记。
沈景行震惊不已,真是他的儿子。
赵侍妾问:“既然是王爷的儿子,侧妃为什么一直隐瞒呢?”
苏贝委屈道:“王爷怕是对我失望了,去年年底的时候,王爷喝醉了,妾身就主动了一回,也就是这一次,妾身有了四少爷。
也就是那一次,王爷再也没来看过妾身,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妾身才知道,妾身只想安安稳稳生下孩子,妾身失去过一个孩子,所以不敢将有孕之事说出来。”
沈景行动容了,脸上的怒气一扫而空。
宋福星高兴的从赵侍妾怀里接过孩子,府里许久没有小生命了,烦闷的很。
如今有了四少爷,她是除了苏贝外最开心的人。
一抱到怀里,她就对着婴儿的额头吧唧亲一口:“我好喜欢你呀,以后我带你玩好不好呀,虽然你不是女孩,男孩也不错嘛,你猜猜我是谁呀。”
苏贝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宋福星一个小孩子都这么喜欢这个孩子,可沈景行却满脸漠然。
“王爷,不抱抱孩子吗?”苏贝凄然的看着沈景行。
“本王不会抱小孩。”
前面三个儿子,小时候他一个都没抱过,小时候他也没被自己的父亲抱过。
沈景行认为这是正常的。
苏贝的心滴血似的疼,都说母凭子贵,可她的孩子却因她而被轻视。
宋福星抱着小孩开心不已,她问沈景行:“王爷给他起什么名字?”
沈景行皱眉,脱口而出:“沈莫。”
莫名其妙来的孩子。
苏贝低眉:“多谢王爷赐名。”
她虚弱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沈哲也来了:“听说得了小弟弟,我来凑凑热闹。”
宋福星兴冲冲的说:“阿哲你看,小弟弟好可爱呀,可乖了一点都不哭呢。”
“哇,真的好可爱,小小的,母亲让我抱抱。”
沈哲迫不及待的想抱一抱孩子。
宋福星还没抱够,身子侧转:“我在抱一会就给你抱。”
她抱着孩子在屋里走来走去,开心的逗着。
走到赵侍妾身边时,趁没人注意力在这,她悄摸的把凳子推到宋福星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