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行一个吃人的眼神扫过去:“疏忽?你院里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两个小孩都看不住!”
陈侧妃吓得一哆嗦,低头声音很小回:“平常哲儿都很乖的,想必是王妃带哲儿出去玩了,最近王妃很调皮,不好管,她虽然只是小孩,但也是王妃,妾不敢越了规矩。”
沈景行脸色更臭了,赵侍妾急忙温柔上前给沈景行顺气:“王爷别气坏了身子,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一直默默不语的杨侍妾也安慰了声:“王妃现在大了,奶娘又不在,想必是心情不好出去玩了王爷别担心。”
赵侍妾听这话突然想到什么灵机一动问:“王妃是不是找奶娘去了?”
沈景行一惊,觉得有这个可能,随即命令道:“加派人马赶紧去找。”
“是。”
下人匆匆忙忙跑出去。
沈景行等的焦心,他这条命能活着,全靠宋福星给吊着。
宋福星此时跟沈哲正漫无目的的找着奶娘,她不知道奶娘在哪里,就边找边喊:“奶娘,奶娘”
喊的嗓子沙哑,人也被正中午的太阳晒红了脸,腿软酸软,虚脱的走在街道上。
沈哲跟她一样,累的有气无力。
寻找宋福星的官兵无意看到了她,怕打草惊蛇,带头的官兵没出声,只做了一个抓人的手势,随即几个人冲上去将宋福星跟沈哲抱了起来。
“啊放开我”
“放开我”
两个小家伙扯着嗓子挣扎
没一会儿,两个小家伙被官兵抱到了景王府的大堂。
“王爷,人找到了。”
官兵把人放下后,就退到了一边,权叔送官兵出府。
两个小豆丁站在正堂中间,沈景行吃人般愤怒的脸瞪着他俩。
沈哲吓得手指颤抖,不敢直视沈景行的眼睛,鼓起勇气道:“父亲,孩儿错了,孩儿不该贪玩求着母亲带我出去。”
“哲儿你胡说什么!分明是她。”陈侧妃激动的指着宋福星,意识到称呼不妥立马改了口:“是王妃让你带她出去找奶娘的是不是!”
这事若是沈哲出的头,那陈侧妃的错就大了些。
若是宋福星挑起来的,她还能摘清点关系。
沈景行怒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说怎么跑出去的!”
宋福星怕急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鼻子说:“是我,让阿哲带我出去找奶娘的,没有奶娘我睡不着呜呜”
沈哲跟着跪下:“父亲,是孩儿给母亲支招的,还请父亲不要怪罪母亲。”
“啪!”
沈景行怒而拍桌:“你倒是仗义!我看你最近是皮痒了!来人把大少爷带下去,鞭子三十,禁足一月。”
宋福星哇哇的哭,跪着走到沈景行的面前,抱着他的小腿哭求。
“父亲夫君别打阿哲鞭子好疼的,阿哲会被打死的我会好好听话的,我再也不偷跑出去了”
沈景行怒气上头,看着小脸哭得通红的宋福星,他是又气又无奈。
“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你也禁足一个月,以后你俩不许一起玩!”
“不要夫君父亲你别生气嘛,我只是想找奶娘夫君没有奶娘,所以不知道奶娘的好我只是想找奶娘,我没有做坏事呜呜”
奶娘。
沈景行心中一顿。
他的奶娘都被他克死了。
从小到大,他克死了不少人。
最后一个奶娘喂了他三年,是病死的。
他每年都会给逝去的奶娘上香,感谢她当年的喂养之恩。
沈景行深吸了一口气,已经有些松动。
不过是个孩子,也才刚戒奶不久,这样想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夫君父亲我不敢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宋福星哭的可怜兮兮,撒娇的抱着沈景行的小腿摇。
他哪受的了小孩又萌又可怜的撒娇,就松了口:“本王不会打你,下不为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碧月阁。”
“那我会闷死的呜呜”
宋福星又哭了起来。
沈景行听到她哭就头疼。
“夫君我闷死了,你就见不到我了,奶娘说了我活着你才能活,我要闷死了,你也会死的,呜呜”
沈景行脸色刷的一下难看了,虽然这是公认的事实,但他忌讳任何人提这事。
这小丫头是在威胁他,他不是不知道。
陈侧妃小心翼翼道:“这奶娘赶出府都是便宜她了,什么都教王妃,王妃又认真学了,这哲儿天天跟王妃一起玩,难免也学歪了,妾以后定会严加管教哲儿的。”
她这话是一股脑的把责任都推到了宋福星身上。
眼尖的赵侍妾看到沈哲腰间的玉佩没了故意道:“大少爷的玉佩是不是丢了?这若是丢了得赶紧让人去找找,这玉佩可贵重着呢。”
陈侧妃一惊,局势本来扭转了些的,突然又让她悬着心了。
沈景行看了眼沈哲的腰间,不悦的质问:“玉佩呢?”
沈哲不敢说:“”
“玉佩呢!”沈景行声音高了八度,怒的人震耳欲聋。
抱着他小腿的宋福星吓的一哆嗦哇哇大哭:“王爷,太凶了”
沈景行彻底没耐心了,把宋福星推到了一边。
命令下人:“鞭子拿来,我就不信治不好这个逆子。”
沈哲红了眼睛,低头不吭声。
他也不是第一次挨打了,虽然怕,但也是倔强的。
陈侧妃看着宋福星道:“王妃,玉佩是不是你拿了,快说出来,不然哲儿就要被打了。”
宋福星跪着走到沈景行面前,仰着哭红的小脸说:“玉佩换糖葫芦了,是我让阿哲换的。”
“不是母亲,是儿子自己馋,儿子觉得王府很富有,父亲也很富有,父亲可以送儿子好多块玉佩,这一块玉佩换东西吃也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