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生听出来了,这生死簿就在这人手上,自己说漏了嘴,还要装傻,真是不把年轻人放在眼里。他想,既然生死簿在这人的手上,不如我就想个办法跟上他,然后趁机把书拿到手。
“大叔真是见多识广,来,我敬大叔一杯!”
说完,夏日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叔既然精通算术,可不可以也教教我们,说实话,我早就想学来着,可是活着的时候没有认识大叔你,你我要是早点相遇,说不定我也是个算命大师了。”
这位大叔听夏日一席话,呵呵一笑,“这还不简单,我可以教你们呀。”
夏日生见状,赶紧起身,拉了拉莫寒的衣服,二人一起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师徒三人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三人正高兴着,李沁从外面回来,见有客人,赶紧上前询问夏日生道:“日生,这二位是。。。。。。”
夏日生给李沁一一介绍,说是自己的师傅来店里看我,今天就在这里住上一晚,明天就要和师父一起走了。
李沁一听心中虽然略有疑虑,也没有多问,既然是师父来找徒弟,那最好不过了。
当晚,莫寒拿出一张冥界地图,仔细研究到大半夜,到了第二天,三人告别了李沁,离开饭馆儿。
再说那张大师和布衣道人慌忙逃出幽冥谷之后,二人整日轮流看守着阿贵的灵柩。
这晚,正赶上布衣道人值班。
夜深人静,一阵凉风吹过,道人自觉有些内急,便捂着肚子往茅房去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一口棺材停放在屋子的正中央。
吱呀吱呀,就见那棺材盖子自己慢慢移动开了,留出一条缝隙。
布衣道人从茅房回来,见这棺木吱呀吱呀,脸上顿时起了一层腊色。
“是谁,谁在那?师弟,快来快来,有状况!”
张大师听到叫声从屋外冲了进来。
“是阿贵,快,打开棺盖!”
阿贵的魂魄进他的身体,开口就叫,师父,师父。
“徒弟别哭,能回来就好!”
布衣道人看着这师徒二人团聚也为他们高兴。随即摆下酒菜,庆祝阿贵脱险归来。
阿贵向两位师傅讲述了这些天自己经历的一切。
从阿贵口中得知,这姑娘和那鬼王居然还有了婚约,不由得感到惊诧不已。
“你是说,那鬼王要与这女子结婚?”
“不过那姑娘好像不太愿意,他们还吵架了,说是她父亲让她嫁给鬼王。”
张大师语重心长地说:“既然受了人家的恩惠,改天,我们还是要帮助这姑娘摆脱那鬼王才是。”
说到这里,三人共同举杯,说道:“捉拿鬼王,替天行道!”
喝过酒,三人醉倒在桌前,就地昏睡过去。
睡到第二天三更时分,屋子外面突然电闪雷鸣,雨大作。就见有鬼魂从屋外走入室内。接着,两位道长的魂灵纷起身。
就听那人说道:“二位差官可好呀!”
“你是谁?这里没有什么差官。”
“谁是你差官!你是认错人了吧?”
那人笑道:“呵呵,我怎么会认错呢?”
二人一听更是不解。
说完。咱们什么时候成了当差的了!”
鬼魂细说道:“你们二人原本是地府的黑白无常,只因为看不惯地府中的黑暗行径,得罪了投胎局,被那莫守信灌了孟婆汤,投胎到了人间而已。”
原来,二人在冥界早先是阎王的两名手下,专司有罪之鬼,不想后来当二人前去捉拿,却见是另一番情境。人间将死之人,多半却是善多恶少,悲苦连天。钱财散尽却不得好命,早早在这生死簿上留了姓名。
那莫守信早把那生死簿呈到阎王那里,谁知阎王也是不分清白,要他二人按规矩办事。
一来二去,受死之人越来越多。更可悲的是,那莫守信赐个假冒的孟婆汤,待来人饮下倒还记得自己前世的姻缘,苦不堪言。逐渐这些魂儿都不想着投胎,到世间受苦,倒不如在这阴间暗世来得舒服,说出来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如此一来,在这冥界,鬼魂渐渐无法管束,都投到鬼王的门下做起了害人的勾当。
等到阎王稍有觉察,为时已晚,鬼王与那莫守信掌管了冥界的生杀,阎王真成了傀儡一般。现如今,那阎王爷更是早已被他们关进了拔舌地狱,受尽了煎熬。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呀,你又是谁?”
“我乃是阎王身边的一个小鬼儿——宗遂,要不是我跑得快些,说不定也遭了他们的毒手。”
说罢,宗遂大声喝到:“你两个不悟正业的主儿,还不快快醒来做事,更待何时呀!”
二人打着呼噜一觉睡了七天七夜,等到第八天晌午,才听见徒弟阿贵在一旁,“师父,师父”的叫着。
张大师一睁眼,就见徒弟阿贵的脸正贴在他一拃的正上方,四目相对而视,把二人都吓得不轻。
二人推开阿贵。
张大师问道:“师兄昨晚上睡得可好?”
布衣道人答道:“昨晚上我做了个梦,现在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阿贵听了二人的话,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眼睛一愣,呆呆地站在一边好半天才想起刚才有个电话是来找张大师的。
那东方蕙几天前就和大师约好今天作法,带自己到阴间找寻找自己的儿子。
东方蕙和洪国利已经等候多时,约好了九点,一直到下午一点来钟,二人才着急忙慌地赶来。
“大师,你怎么才来!”
“不好意思,噢, 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师兄,从峨眉山上下来。”
东方蕙向这位从远道而来的师父问好。
“女士不必难过,待我用法眼观看。”
布衣道人聚精会神,他令张大师坐在自己的对面,只见二人一起发功,东方蕙慢慢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这是一个全新的环境,四周荒凉无比,呼啸的风声就像是动物的吼叫,周围的枯树,远山成了这里唯一的风景。东方蕙被二位师父送到了这幽冥界顿时感到无比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