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极其谨慎,声音中充满了质疑:“你擅自将陌生人带入此地,井上先生会同意吗?”
西服男用丝帕掩住鼻子,满脸嫌恶:“我最无法忍受这种猪的腥臭味!”
刀疤男眉头紧蹙,声音变得严厉:“西岛先生,我在问您话!”
西服男轻瞟了一眼刀疤男,缓缓道:“我们运送猪肉的车辆,已经有好几辆被截获。从林阳市来了个女武神,名叫颜苛,那个女人,确实有些手段。”
刀疤男眯起眼睛,声音低沉:“西岛先生是想将这个男人……”
西服男打断了他的话:“如今肾源紧缺,猪肉车又被截获,我们几笔大生意都要泡汤了!我看这男人身体不错,而且他自称无依无靠,用这样的人,我们也更放心。”
西服男轻笑了声:“这个所谓的废物,若是将他的肾脏献给那些大人,让他的肾有机会去临幸美女,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刀疤男仍有些犹豫:“但井上先生有令,如今形势特殊,我们得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秦家的诛杀上,速战速决,转移战场……”
话未说完,西服男猛地回手,给了刀疤男一巴掌。
“巴嘎!你给我记住,不光井上是你的主人,我也是!我的话就是命令!立刻将这个男人清洗干净,送到屠宰场去!”
刀疤男只能低头,不敢有丝毫反驳。
秦霖心头涌起一阵寒意。
他通过高方远得知了这个根据地的消息,途中拦截了一个送餐小哥的餐盒。
若是今天他没来,那个外卖小哥恐怕真的难逃一劫。
这些败类,竟然敢在他保护的地盘上捣乱,简直是自寻死路!
秦霖故意制造出一些动静,提着裤子走出来,连连道谢:“多谢兄弟了!”
西服男回头,眯着眼睛看着秦霖,笑容中透露出一丝狡黠:“我们的卫生间,你用得还习惯吗?”
秦霖故作憨厚地挠头:“倒是挺干净的,就是你们男女厕所的标志放反了吧?而且冲水的设备不太好使,得两个按钮一起按下去才行,你们这样很浪费水啊!”
西服男和刀疤男相视一眼,似乎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西服男拍了拍秦霖的肩膀:“谢谢你的提醒,我马上让工程部去修理。”
秦霖心中冷笑,他们这试探的方式也太明显了些。
卫生间本应是男左女右,可他们故意将标志反放,男用小便池居然被放置在了女厕。
他们这样问,显然是在试探秦霖是否真的上过厕所。
秦霖明白,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我还要继续给其他人送餐,就先走了。”
为了不让西服男起疑,他主动提出了告辞。
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西服男却叫住了他:“你送餐辛苦了,跟我进去拿点辛苦费吧。”
秦霖赶紧摆手:“使不得使不得,龙哥说了,餐费的事情不用我操心。”
在西服男的示意下,刀疤男抓住了秦霖的胳膊:“老板让你去你就去,磨蹭什么!”
刀疤男一脸凶相,秦霖装作害怕的模样,只能跟他们进了工厂内部。
刚一进门,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就扑鼻而来。
虽然消毒水的味道更重,但秦霖久经战场,对血的味道格外敏感。
这是一个空旷的场地,中间摆放着许多金属冰箱,上面都贴着编号。
秦霖仔细观察着工厂内的布局和人员情况。
工厂分为两层,工作人员足有上百人,而保镖的数量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都藏在暗处。
他们都戴着口罩,穿着防护服,每个人要么推着车,要么抱着冷冻箱,行色匆匆,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秦霖憨憨地问:“你们这屠宰场规模不小啊,人手也多。但这不是猪肉厂吗?猪呢?”
西服男冷笑一声:“你很快就会见到的。”
话音刚落,秦霖突然感到脖颈处被什么东西刺中。
他惊讶地回头,只见刀疤男手中正握着一只麻醉针,将药剂快速推入他的脖颈。
秦霖双眼一闭,直接昏倒在地。
西服男继续用丝帕堵住鼻子:“又是一个蠢货。把他送到屠宰场去,告诉井上,我们不会耽误送货时间。”
刀疤男捏了捏秦霖的肌肉:“这小子看起来不错,身上的器官应该都能用得上。”
秦霖紧闭双眼,感受着自己被放置在担架上,随后被抬入了地下室。
那里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地下室巨大的空间被分隔成了许多个手术室。
一个空间内摆放着六张手术床,每张床上都躺着赤裸的人,不知是死是活。
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们忙碌地工作着,他们一边操刀手术,一边谈笑风生地讨论着晚饭要吃什么。
在他们手中,人命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又来了一个倒霉的家伙,这个手术我来做吧,看看能取到什么?”
一个医生用诡异的语调说道,他的声音与西服男如出一辙。
看来这里就是小倭子的据点。
两个壮汉将秦霖扔在了一张手术床上。
“西岛先生说了,这个家伙身体好得很,要物尽其用。”
其中一个壮汉提醒道:“他的麻药打得不多,动作要快些,别像之前那样割到一半人就醒了,拽着肠子到处跑,打扫起来太麻烦了。”
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看出,只要是沦落到这里的人,其境遇甚至比屠宰场里的牲畜还要悲惨。
秦霖心中恨意滔天,这些家伙竟敢如此作践和伤害那些被秦家用历代鲜血守护的人!
两个医生动作迅速,已经打开了手术灯,准备对秦霖进行无情的掠夺和宰割……
主刀医生手持锋利的手术刀,正欲剖开秦霖的衣物。
突然,秦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这一幕却并未让两位医生感到丝毫惊讶。
其中一人轻蔑地笑道:“真是糟糕,看来这兽用麻药已经失效,这头猪竟然醒得这么早!”
另一人则淡定地回应:“无需担忧,他虽已苏醒,但一针麻药下去,即便醒来也动弹不得。你看旁边那头母猪,不也是同样的情况吗?”
秦霖微微侧头,目光瞥向邻床。
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泪水无声地滑落,充满了绝望。
医生继续冷漠地说:“我们得快点处理这头猪,然后好好享受那个女孩。”
两人相视一笑,再次将手术刀对准秦霖。
“你醒了,真是可惜。你将目睹自己的内脏被取出,感受到无尽的痛苦,却无力挣扎。不过,你这种无用的废物能被我们这种顶级医生开膛破肚,也算是一种荣幸了。下辈子,祈祷别再投胎成这大夏的肥猪吧!”
他们嚣张地嘲讽着。
然而,正当其中一位医生即将用手术刀剖开秦霖的胸膛时,秦霖却突然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那医生惊愕之下,还未及发出声音,手术刀已贯穿了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