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已经无法回头,福禄退一步就是死无全尸的下场,没有第二个选择,所以只能一边指着张河怒骂,一边给禁军使眼色。
那群禁军马上心领神会,本来驱赶的动作也逐渐充满杀气起来。
“本帅倒要看看到底谁敢动手!”
然后就在这群禁军准备对张河痛下杀手时,一声怒喝从远处传来。
只见一位身着大帅战袍,手持宝剑的身影带领着一大队身着战甲,手持长矛的乌甲兵向祭坛快速走来。
开国大将军徐元武!
前有张河忽然打断了登基大典,宣称皇上没死,众人心中本来就心生疑惑了。
现在不问世事的徐老将军竟然带着大队乌甲兵也赶来了皇宫,甚至还阻止了禁军对张河出手。
所以现在众人不由得比较相信张河说的话了。
在看到徐元武带领乌甲兵闯进来后,福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浑身颤抖。
随后乌甲兵便以很快的速度控制了整个太和殿。
见此情形的福禄便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再也没有刚才的疾言厉色。
徐元武救下张河后,看了再一边陷入呆滞的福禄,随后朝着祭台上的赵玉说道:
“太子殿下,微臣觉得您是否太心急了!”
赵玉在祭坛上一脸死灰,好像没有听到徐元武的话。
见赵玉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徐元武又朝祭坛下的百官淡淡的说道:
“皇上仍然健在,我看这个新君登基大典就算了吧。”
百官听后一片哗然!
有人欣喜不以,有人陷入了沉默。
但是更多的人则是朝谎称皇上已死来诓骗他们的福禄,投去了厌恶的眼神。
魏丞相也是在得知真相后,马上反应过来大声喝到:
“马上把皇上依然健在的消息公布出去!取消全国各地的国丧!各级官员迅速恢复到自己的职务中!”
“是!”
听到魏丞相的安排,百官应答道,然后迅速起身,快速离开了。
“儿子!”
一旁的贵妃早已经被这一幕吓傻了,失神的叫了声赵玉,本来欢天喜地以为自己可以当皇太后了,没想到此时却瞬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此时的赵玉看到登基无望,再加上自己安排的禁军全部受伏,想到自己的后果,顿时瘫倒在地,双目失神。
“皇上的圣旨呢?交出来!”
徐元武朝着一脸死灰的福禄问到。
“什么圣旨?我没见。”
福禄听到徐元武的问话,缓缓的抬起了头,脸上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徐元武并没有跟福禄扯皮的心思,直接“噌”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了先皇御赐的佩剑,放到了福禄的脖子上。
“我说!把圣旨,叫出来!”
知道躲不过去的福禄,最后还是把私自截下的圣旨交了出来。
看到圣旨的众人,觉得及其不可思议,没想到赵恒竟然没去北疆服役不说,貌似现在还跟南昭国勾搭到了一起!
最主要的是,皇上竟然被赵恒扣了起来,而且还被赵恒逼着下了这样一道圣旨,要把当时参加了赵恒婚宴的所有人都叫到南昭国去!
这岂不是在赤裸裸的打大赵王朝的脸!
“丞相,本官都是为了大赵好啊!”
看到魏景成脸色难看,福禄马上朝他说道。
“赵恒那个逆贼敢扣押皇上,那么等咱们大赵的达官显贵过去岂不是被一网打尽了!”
“大婚的那件事就是一个借口罢了!”
福禄装作落寞的说道。
魏景成并没有被福禄的话打动,而是很是痛恨的说道:
“那可是我们的皇上,你竟然不管皇上的死活!如果太子殿下今天登基完成,而又不去南昭救人的话,皇上岂不是因为你们两个的谎言被害死!”
“不会的丞相!不会的!”
赵玉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连忙想要撇清关系道:
“本宫绝对没有要害父皇的心思!本宫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都是福总管告诉本宫说父皇已经被赵恒害死了!本宫就是想稳住大赵的大局而已,然后为父皇报仇!”
福禄对赵玉把锅甩到自己身上并没有反驳,只是沉默着。
因为这是他跟赵玉早就商量好的。
一旦此事败露,所有过错都由他来承担。
这样的话,身为太子的赵玉还能置身事外,还有能继续当储君的机会。
但是赵玉终归还是太心急了,赵玉急于登基的小心思,大家哪个不是人精,谁都看得出来,只不过当时以为皇上已经遇害,只能装作不知道一般。
此时的魏景成一脸失望的看了赵玉一眼道:
“等把皇上接回大赵后,本官会一五一十向皇上禀报此事!”
赵玉听后如遭雷击般,陷入了呆滞。
知道皇上是被困在南昭,并没有遇害后,魏景成朝旁边的侍卫吩咐道:
“马上把上次前太子殿下大婚那天所有来参加婚宴的宾客的名单给本官寻来,还有所有去帮忙的内侍,宫女,也把这些人都召集起来。”
“丞相!您不能这么做!”
福禄这时急忙说道。
“逆贼赵恒已经叛逃了大赵,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丝毫人性啊!”
“毕竟他可是连自己亲生父亲都敢扣押,如果我们按照圣旨的意思全部去了南昭的话,一旦赵恒有什么心思,我们大赵就完了啊!”
“是啊丞相!福总管说的对啊,我们去就是送死啊!”
见到丞相打算按照圣旨说得做,赵玉心里顿时无比的恐慌。
这件事很明显了,赵恒找了南昭王当靠山,到时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作为当时那件事的始佣者,随便一查就能查出来什么!
就算赵恒真的信守承诺让其他人回去,也绝不会让他回去!
让他去见赵恒,那岂不是让他去送死!
魏景成撇了一眼赵玉,说道:
“如果前太子殿下要害皇上的话,早就下手了,他既然现在把皇上扣押下来,让皇上写了这道圣旨,显然只是对当初之事耿耿于怀而已。”
“如果太子殿下行得正,坐得端,那完全不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