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对李焕仙而言,只是生活中可有可无的调味品罢了。他的全部情感,其实始终是围绕着自身而动。那些女人,不是说不喜欢。但那些所谓的情爱,皆是身体中的荷尔蒙催动后的产物。
当然,他愿意对某个人始终保持一份冲动,一份长久的挂念与依存。但他不会承认,那是所谓的爱情。爱情是什么?三分自私、三分自恋、三分执着、外加一分冲动而已。
爱情,是经不起比拼的。相形见绌之下,只会显得寒碜无比。爱情,也同样经不起推敲。细细追寻下去,也只是无数碎片组成的故事罢了。
这种人类美化过的所谓‘爱情’,李焕仙不否认其的确美好。但激情过后,留下的,只是虚无。
天逐渐放亮,李焕仙赤裸着上身,怀抱熟睡的赵玉漱,正在盯着房梁发呆。自从自己的武道进入明境大成之地后,自己的精力便大幅度提升。每日即使只睡两个时辰,依然精力充沛,毫无困意。
“怎么醒的这么早?”
赵玉漱不知何时醒来,摸了摸李焕仙的下巴,将丰盈的身体又紧了紧,恨不得与李焕仙融为一体。李焕仙双目无神,还是看着房梁,不曾言语。只是垂下的右手无意识的动了起来,在棉被中,摩挲起了赵玉漱的丰臀。
感受到身旁之人的举动,赵玉漱轻吻李焕仙的下颚,小声说道:“莫要胡闹,我现在不能行房。”
这男女之事,一旦开了头,想停手收住?难啊!李焕仙再世为人,与赵玉漱水火交融后,这具肉身终于完成蜕变。从男孩,变为男人。
和尚开了荤,哪里还吃得下素食?男孩碰过女人,哪里还能克制得住冲动?虽然李焕仙知道,孕期万不能由着性子胡来。但赵玉漱的美色,是个男人就挡不住。就算不能吃,也要摸一摸。
狠狠的揉捏了几下,李焕仙意犹未尽的看向身旁的赵玉漱说道:“放心吧,我不是一个纵声情色的人。”
“是吗?”
听到李焕仙道貌岸然的说辞,赵玉漱随即坏笑一下,将温热犹如白玉的手掌伸入被窝,玉臂开始向下游走。
“额……这是正常的反应。”
仅仅是一瞬间,就被赵玉漱(删减了,好孩子看不见),李焕仙顿时老脸一红。本想阻止赵玉漱的肆意妄为,奈何身体传来阵阵酥麻之感,让其有些沉醉。
赵玉漱紧贴李焕仙的侧脸,薄唇微启,咬住李焕仙的耳垂,在其耳边窃语道:“知你正值壮年,若要忍住,怕是委屈了你。不如……让我剑侍侍寝如何……她们都是剑斋侠女……冰清玉洁……身段曼妙……丰乳肥臀……”
“嘻嘻~”
看着李焕仙一阵气喘吁吁,赵玉漱坏笑一声,恋恋不舍的轻舔一下李焕仙的耳垂后,将头靠在其胸口,颇为玩味的回复道:“去换条裤子吧。”
……
……
徐州州郡,广陵城。
孟秀良、孟秀峰兄弟二人坐于府衙大殿的右侧位置。太守田朴坐于左侧,与董千山、刘僧辩共坐一面。而中央主位,自然坐着三军统帅,李焕仙。
换了条裤子,简单的擦拭了一番后,李焕仙便快马离开了南宁城,足足走了一上午,来到了徐州广陵。
如今,徐州全境归心,李焕仙不费一兵一卒而得徐州,自然是春风得意,豪情万丈。本想着设宴款待众将士,但后方却传来消息,说沂州边军统帅赵鹤年,带领八万边军火速入境,午时左右到达广陵。
所以,李焕仙便要等,等待赵鹤年的到来。
听那赵玉漱曾言,赵鹤年亦是大秦皇族,只是出自旁系偏枝。论辈分,赵鹤年应是与赵峰仁同辈。所以,赵玉漱也要称其一声叔父。
其父庶出,只得一个爵位。而赵鹤年更是庶出,连爵位都没有。好在此人志向高远,不曾像那些皇室子弟一般游手好闲。而是自幼便参军入伍,从军三十五年,硬生生从一个百夫长,一路晋升为一州边军统帅。
但不知怎的,如此勇猛的悍将,又是皇室血脉,却不被同样能征善战的赵峰仁所喜,反而大肆排挤。若不是先帝赵峰义力排众议之下,只怕赵鹤年早就被一脚踢到北海,陪关近南守城去了。
其实这事不难猜。赵峰仁不喜欢赵鹤年,是因为二人太像了。一样的铁血军人,一样的老谋深算!
虽说赵鹤年承着先帝赵峰义的人情,但若要他正面反抗赵峰仁,他心下也无底。所以,他在等。等什么呢?等等看,谁会赢!
赵玉漱来到沂州,第一件事,是收拢刘僧辩。第二件,便是拉拢赵鹤年,可赵鹤年一直按兵不动。虽说被金国咬的很紧,但连书信都不写给赵玉漱,这就说不过去了。
赵鹤年一直在密切关注沂州战事,但一直摇摆不定。直到,李焕仙神兵天降,打退了赵沈言后,赵鹤年才开始正视赵玉漱。
若要反,便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凭她一个赵玉漱,肯定做不到。但李焕仙的出现,让赵鹤年看到了希望。即使正面对上赵峰仁,他们一伙人,也不是没有机会!
“报——沂州边军统帅,赵鹤年到!”
“请!”
片刻后,赵鹤年身穿战袍,大步走入大厅中。只见此人一身肃杀之气,杀伐极重。身高九尺,魁伟异常。面如古铜,刚毅非常。行走间,如猛兽探步深山,威风飒飒。
“末将赵鹤年,见过主帅!”
赵鹤年对着中央主位的李焕仙拱了拱手,双眼仔细打量了一番李焕仙,丝毫不敢轻视。
一,沂州近期战况他已经得知。李焕仙火烧连营,围点打援,生擒太子赵沈言、宰相丁仇。这样的年轻人,天下少有。
二,他是楚国飞将军,李圣千的儿子。那他这么能打,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普天之下,若论用兵,只怕无人能出李圣千之右。
李焕仙笑了笑,右手轻抬,示意赵鹤年不必拘谨。随后对其说道:“赵将军深明大义,李某敬佩至极。如今,我等占尽地利人心,又得赵将军鼎力支持,自当开拔沧州,为先帝报仇!”
看到李焕仙没空与自己聊天,赵鹤年丝毫不在意。毕竟在原则上讲,李焕仙虽是他的晚辈,但人家是赵玉漱钦定的三军主帅,自己一个副将,自然无话可说。
但听李焕仙的话语,好像没怎么把沧州放在眼里。这般孤傲,只怕日后要吃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伤,赵鹤年便开口道:“沧州定然要攻克,但还请主帅谨慎行进。末将得到消息,赵峰仁已然知晓当前形势,已派得力干将入驻沧州。”
得力干将?赵峰仁的亲生儿子现在就攥在李焕仙的手里,李焕仙根本什么都不怕!自从收拾掉赵沈言与丁仇后,李焕仙便有些骄傲自满。不是他不想谨小慎微,只是这世界所谓的智者战将,完全不堪一击。
李焕仙笑了笑,看着赵鹤年有些轻视道:“可知驻守沧州的主帅是谁?”
赵鹤年攥了攥拳头,对意气风发的李焕仙便回复了一句。听到赵鹤年的话,在场众将领无不震撼吃惊。董千山直接被那名字震的虎躯颤抖,刘僧辩也是眉头紧皱。孟氏兄弟二人,更是咬牙切齿,握紧胯间刀柄。
到底是什么人,能让气势正盛的李焕仙众将,如此心生忌惮?
那赵鹤年只说了一句话:“驻守沧州者,是我大秦第一名将,霍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