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在家里等了两个小时,眼看着要日落,还是没有等到傅君宁出现,他越来越慌张,甚至感到害怕。
难道玩脱了?傅君宁真的一点都不留恋,要和他说再见了?
白简慌乱开了机,没有未接来电,但有一条未读信息,是傅君宁发来的。
【简哥哥,我是迫不得已的,我明天去你家找你解释清楚,你一定要等我】
白简气得差点摔手机。
明天,她今晚就要订婚了,明天还管什么用?
全世界都会知道傅君宁有未婚夫,他再和傅君宁一起,那就是小三,一旦被爆出来,他不仅事业上塌房,还要遭受傅家和蒋家的怒火。
更重要的是,他没法成为傅家女婿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傅君宁订婚!
白简很快下了决定,他要去订婚宴现场抢亲,为了能当上傅家女婿,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
他要通过抢亲,确定自己的身份,他要代替蒋逸,成为傅君宁的未婚夫。
等事成以后,找个借口糊弄住人在外地的富婆女友,然后顺理成章分手,一定不会出问题。
衣服来不及换,白简抓起车钥匙就要往外走,一打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三个穿黑西装的大汉。
“你们围在我家门口干什么,你们找错地方了!”
白简心里原本就烦躁,见门口站着陌生人,更加烦躁,不分青红皂白就骂出来。
“没有走错,找的就是你,白简。”电梯打开,孙天泽从里面走出来。
白简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孙总,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
孙天泽走到白简面前,脚步依然没停,一步步将他逼回了屋里,身后的三名保镖也跟着进来,最后关上了门。
“白简,我知道你想去哪里,但是别白费功夫了,今天你走不出这套房子。”
白简握着车钥匙的手紧了紧,手背上青筋冒出,他咬着牙挤出一句话。
“孙总,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向傅君宁交代?”
孙天泽闻言哈哈大笑:“交代?白简,你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可笑,你怎么不想想,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
白简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想起自己在公司人事档案上留下的地址并不是这里,而是于炜家。
这套房子是傅君宁买给他的,他一直注重隐私,除了傅君宁和于炜,没人知道他住在这里。
于炜和他一条心,不可能背叛他,那么向孙天泽透露这个地点的人,只可能是傅君宁。
“不可能……”白简喃喃自语。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孙天泽拿出手机放在白简面前:“看你这么可怜,我勉为其难让你看看证据。”
白简抬头看去,孙天泽的手机上是他和傅君宁的聊天记录。
【天泽哥,白简知道我要订婚的消息了,他刚才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接,现在该怎么办】
【宁宁别慌,只要过了今天就好,你和蒋逸的订婚宴不能出差错】
【我知道,我也不允许订婚宴出差错,可是我担心白简,他已经回到华京市,我怕他会来现场闹】
【这样吧,我去找他,把他拖住,只要能拖到订婚宴结束就可以了】
【好,拜托你了天泽哥】
紧接着是一个定位,定位上的地址就是这个小区。
【天泽哥,白简住在这个小区,c栋1201号房,你快点出发,一定要把他拖住】
【没问题,交给我,你不用担心,今晚美美参加完订婚宴就行】
紧接着,是半个小时后,孙天泽给傅君宁又发了消息,说他已经来到了小区。
傅君宁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
对话到这里结束。
白简仔细看完所有对话,心里拔凉拔凉,他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苍白着脸色许久说不出话来。
孙天泽在他身边坐下,讥讽道:“话说,你这样的出身,凭什么觉得自己配得上宁宁?你能够在宁宁身边当个玩物,就已经是你的运气了,不该你肖想的东西不要肖想,否则容易摔得粉身碎骨。”
白简低着头没说话,孙天泽一向看不上他。
他也看不上孙天泽,不过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就目中无人,为所欲为,只是因为傅君宁把孙天泽当亲哥一样对待,他才忍了这口怒气。
现在孙天泽这么讽刺他,他也不敢回呛。
他要想办法出去,去阻止傅君宁的订婚宴。
白简抬头看了一眼堵在门口的保镖,加上孙天泽一共四个人,他肯定对付不了这些人,这里又是十二楼,除了走门口,根本没有其他出口。
“你在想办法逃出去对吧?”孙天泽嘲笑道。
“你别起什么歪心思,我告诉你,这次订婚是宁宁自己的主意,你就算去了订婚宴现场也只是被人扔出来的份,到时候要是什么人拍到照片公布出来,你猜网上会有什么舆论?”
白简心里一寒,绝望地闭上眼睛。
过了今天,他真的会如孙天泽所说,再也不是傅君宁的男朋友,只是一个玩物而已。
他付出了这么多,放弃了这么多,只不过是想当人上人,为什么总是那么多阻碍,难道他还要变成从前那个,一双稍微贵一点的球鞋都舍不得买的自己吗?
不,他都已经走了这么多步,已经不能回头了,他也不想回头。
再次睁开眼睛,白简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心。
他不甘心,他不能让傅君宁就这么订婚。
既然他不能去见傅君宁,那就让傅君宁来见他!
白简眼中寒光一闪,趁着孙天泽和保镖们不注意,一把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捅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孙天泽吓得从沙发上弹起来,大骂一声。
保镖们立即从门口冲过来按住白简的伤口:“孙总,伤口不深,以我的经验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要马上叫救护车,如果不尽快止血,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孙天泽吓得嘴唇哆嗦:“叫叫叫,快叫救护车,别让他死了,我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白简躺在沙发上,疼得龇牙咧嘴,嘴角却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