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雪天冷的要死。
能有什么感悟?
三王,以及文武百官都心中骂骂咧咧,不过他们也不敢说出来。
因为一但说大逆不道的话,那毫无疑问,就是给宁云机会。
宁云见众人无话,才道:“六皇叔,别人没感悟,你来说说呗!”
赵王被点名。
没办法,硬着头皮站出来。
“回陛下,本王的感悟是,这个冬天太冷了,赈灾刻不容缓!”
赵王声铿道。
“是啊!”
宁云故做满意,又淡淡的提了一句:“各位,如果河北郡的百万百姓得不到有效的援助,沦为流民,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所以,朕就今天借这个机会,和你们聊聊!”
“该出粮的时候就出粮!”
众人已被冻的直打哆嗦。
“是,陛下!”
这是宁云给百官为数不多的上眼药。
众人现在被冻的不轻。
而且那一张张老脸,看着也真诚了很多。
宁云雪中踱步,又缓缓道:“哦对了,各位,还有一件事!”
“来人,把王桂带上来!”
“是,陛下!”
不多时,浑身是血的王桂被带到百官面前。
身上的污血把白雪染红,格外殷红刺眼。
不少人见了王桂,大多一愣。
要知道,这王桂,可是宁云身边的亲信,二人从小到大。
如今却被打的血淋淋。
众人不解。
宁云继续道:“这个小阉人,竟然在朕耳边公然说娘娘的不是,当真是大逆不道,胆大包天,后来经过朕一番拷问,又有了一些别的收获,你们来说说,他背后的主人是谁?”
文武百官闻声,大多都一脸凝色。
很快又摇头。
“不知啊陛下!”
“是…是啊,我们不知!”
宁云环视一圈,不疾不徐道:“这人啊,就在你们之中,还不露面?”
“等着朕把你揪出来不成?”
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了左相身上。
左相余文化见状,心中也猛的咯噔一下,不顾天寒地冻的跪在地上:“陛…陛下,老臣和这个王桂没有任何关系,还请您明察!”
咚!
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老臣是被冤枉的!”
宁云冷哼:“是不是被冤枉的,王桂会告诉你!”
“王桂,你来说!”
王桂此刻蜷缩成一团,冻的不停的在打哆嗦,他回呛宁云:“陛下,我是被屈打成招的,而且左相也是我胡咬的,哈哈,没想到吧……”
他知道自己死定了,所以没把事情做绝。
宁云也脸色腾的一下大变,万万没想到会被王桂这个小太监摆一道,幽喝一声:“你说什么?”
王桂一脸狰狞,扭曲道:“左相是我胡咬的,陛下,没想到吧!”
“哈哈……”
“来吧,杀了我!”
宁云心中的火焰被刺激起来,一脚踏在王桂脖子上,其当场晕死过去。
王桂身上原本愈合的伤口又被震开,鲜血洒出,染红雪地。
一幕幕,是那般殷红刺目…
左相余文化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哆嗦道:“陛…陛下,老臣是冤枉的,您一定要明察秋毫,还老臣一个清白啊!”
“哼!”
宁云冷喝一声,没有多说,甩手回了殿内。
原本他想借机杀鸡儆猴,谁曾想,失策,被一个小太监摆了一道。
三王以及部分官员看明白怎么回时候。
大多都心中一乐。
呵呵…小皇帝,你还真是嫩着呢!
宁云回到金殿,坐在龙椅上,原本想大发雷霆,不过转念又一想,那样不就成了百官的笑柄?
作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情绪管理必须到位。
索性,不生气,不显山不露水,最让人捉摸不透。
随即,把百官叫入金殿,平静道:“左相,刚才的事是朕处理不当,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余文化一副毕恭毕敬之态:“回…回陛下,您已还了老臣清白,老臣不会放在心上的!”
“嗯……”宁云点点头,又以一种极其平静的口吻说道:“王桂在朕身边时长溜须拍马,还敢说太后不是,真是找死,来人,把他拖下去乱刀砍死,尸首丢到野外!”
“是,陛下!”
走进几个护卫领命。
不少官员闻声,心中打哆嗦,好一个挫骨扬灰。
他们的小皇帝,下手还挺狠啊!
当然了,宁云也是故意这么做的,做给百官看的。
殿下的老狐狸们也看的一清二楚。
各有各的盘算。
秦王宁四海虽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中思绪涌动,王桂可是宁云身边的亲信,如今被乱刀砍死,不就是在透着一种信号?
这小皇帝,貌似变的很难搞!
如今宁云做事不在拖拖拉拉,果断和果决之下,也让不少官员另眼相看,有的官员对宁云也多了一丝畏惧。
今日已没别的事,宁云丢下一句话便离开:“六皇叔,尽快前往河北郡赈灾!”
“是,陛下!”
而后便大步流星的回了偏殿。
宁云到了偏殿后,也没有打砸,表现的无比平静。
可就是这样,也给人些压迫感。
不多时,萧太后到了,其一脸慈态…
宁云见了,起身恭迎:“见过母后!”
萧太后淡淡一笑,来到宁云身边:“皇儿不必多礼,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我也听说了!”
“你杀了王桂?”
宁云点头,应道:“回母后,那王桂一个阉人,竟敢在朕的耳边说您的坏话,实在该杀!”
萧太后那风韵犹存的脸上生出一抹异色,不过转瞬即逝,淡淡道:“一个阉人,杀了就杀了!”
话虽如此,宁云也注意到萧太后的表情变化,其心思活络,难不成那个小太监杀不得?
对此,宁云也留了一个心眼。
紧接着,萧太后又缓缓的说道:“本宫还听说,朝堂之上王桂竟翻供?”
宁云故做愤愤之态:“母后,儿臣被那阉人摆了一道!”
萧太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那王桂,背后有人?”
宁云想了想,应道:“回母后,儿臣觉得那王桂背后一定有人,所以儿臣才将那颗钉子拔了!”
“您觉得呢?”
萧太后淡淡一笑:“母后还是那句话,你是皇帝,整个大夏之事都由你来定夺,母后不会干涉!”
宁云感叹,幸好,大夏的朝堂上还没到了外戚干政的地步。
“是,母后!”
“云儿,若没什么事,陪母后走走……”